这一枪是我多余了,子弹射穿了他的大腿,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在我把他的步枪打掉的时候,占据右翼的坦克,一梭子弹打在他的侧面,藏身的大树被打出豁口,两颗跳弹贯穿头颅,一颗打在太阳穴,一颗打在右眼上,鲜血顺着血洞不停的往外流,直接要了他的命。
剩下的大个子还想逃,拿出两颗手雷向我们扔过来,他的动作全部落在我眼里,贝雷帽死了之后,我的目标就锁定在他身上,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我一枪狙在他手上,直接引爆了手雷。
可是没想到,这他吗的不是手雷,是一颗闪光弹,爆开之后出一阵强烈的白光,所有人眼前都是一片雪白,好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好在大家在开战之前都习惯性的摘下了夜视仪,不然这一下都得变成瞎子。
我离得较远,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夜视瞄准镜,强烈的光芒刺得右眼白,眼泪哗哗的流,眼前更是雪白一片,过了一会开始出现黑色的光影,最后变得漆黑一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草他吗的,我右眼不会失明了吧!就在这时,前方又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暗叫一声糟糕,大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敌人一通乱打,我们毫无办法,因为我们不敢开枪,害怕误伤自己人。
可我听枪声,明明是有好几种武器,难道大家的视力这么快就恢复了?我心急如焚,抬手擦了擦右眼流出的眼泪,努力的想把眼睛睁开,可刚睁开一条缝,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了一点东西,我想了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卧槽,一个闪光弹把我智商都闪没了,我他吗还有一只左眼能用呢,刚才只顾着担心会不会失明,把自己的左眼给忘了。
我连忙把右眼闭紧,睁开左眼,前方的景物立刻看的清了,大个子到底还是跑了,大家都已经起身去追,枪声就在前方不远处传来,留在原地的就剩我一个。
“吗的,老子追到你,非把你眼睛挖出来。”我咒骂一声,提起狙击枪,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我这个应该就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以前总说狙击手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终于实现了,这事让我总结出个道理,有啥话别总念叨,说着说着就他吗成真了,可悲催的是,我剩下一只左眼,平时都用右眼瞄准敌人,忽然换成左眼实在不习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准。
我提着枪一路追过去,等我到了交战的地方,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肉,我扫了一眼,至少有两百子弹打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人样了。
“草,谁打的?我还想把他眼睛挖出来呢,这下好了,眼睛都打没了。”我看了看大家,郁闷的说道。
“等你过来杀他,我们都死光了。”边上的鲨鱼撇了撇嘴。
“喂,你眼睛什么情况,是在做训练吗?还是觉得这样很帅?”魔鬼指着我的眼睛说道。
“猜对了,就是在训练,这叫盲狙,没见过吧?等我什么时候练到把两只眼睛都闭起来,还能一枪爆了你的头,我他吗就变成上帝了。”我轻轻揉了揉右眼,感觉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伙计们,现在不是开派对的时候,任务还没完成呢!”队长从旁边走过来,猛地拉动枪栓,出一声脆响。
“那还等什么?就让敌人的灵魂跟着日出一起升入天堂吧!”火炮把步枪抗在肩上,微笑着走过来,他是个教徒,他信奉上帝,但他更信奉自己,他喜欢圣经传播的善良,但他更喜欢罪恶下的杀戮。
“那真是个美好的故事,可我只会送人下地狱。”魔鬼耸耸肩,转身朝猎枪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家伙真邪恶!”火炮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跟着魔鬼冲入前方的黑暗。
一群人紧随其后,继续追击猎枪。
往前追了一阵,没有现猎枪的影子,连忍者也不见了,从刚才战斗开始直到现在,忍者一直没有出现过,这家伙肯定独自去追猎枪了。
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猎枪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但忍者同样不好对付,他对上猎枪应该有一战之力。
刚才的战斗不过耽误了三分多钟而已,猎枪根本跑不了多远,可我们追了近二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我们在两颗树下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很空旷,周围零星散布着几颗古树,地面落着一层枯叶,猎枪的痕迹到了这里忽然就不见了,魔鬼在附近转悠了几圈,也没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是没办法的事,脚下没有草木,枯叶上也留不下脚印,根本判断不出他往哪个方向逃了。
“队长,怎么办?”魔鬼站在前面回头问道。
队长想了想,打开无线电呼叫道:“忍者,你这混蛋躲猫猫玩够了吗,立刻报告你的位置。”
无线电里一片寂静,等了半天没有人回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愕然。
“忍者,你他吗在哪儿,立刻给老子滚回来!”队长大骂道,看样子他有点着急了。
无线电里还是没有动静。
“队长,忍者是不是……?”边上的鲨鱼忍不住问了一句,可话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谁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我不这么觉得,忍者那家伙虽然有点讨厌,但不得不承认,有点真本事,就算他干不掉猎枪,也不至于被猎枪干掉。
“队长,我们的手表不是有定位装置吗?查一下不就知道他在哪儿了吗?”我忽然想起,他们不就是靠这个找到我和鲨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