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忽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我从没想过去做佣兵,参加昨晚的战斗完全是出于帮助比尔这个新认识的朋友。
我是一个战士,渴望血与火的洗礼,但我是为了信仰而战斗,为了守护而战斗,不是为了钱去战斗,佣兵的战场不属于我。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但我的信仰还在,我可以变得冷血,可以变得凶残,但不能丢失了信仰,我现在一无所有,这是我仅剩的东西,一名士兵的荣誉。
比尔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特种兵,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赖,我已经表现的很平静,但他还是察觉到我对加入他们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令我觉得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觉得可惜,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感觉对这件事很有自信似的,弄得我反而有点心虚。
我知道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跟我耍花招,我也懒得理他,平静的看着窗外,欣赏英伦郊外的风景。
车子开的很快,那些跟踪我的笨蛋没有追上来,这时候估计应该在挨骂吧,但愿他们不会因为跟丢了目标而被干掉,那样我会感到内疚的。
我不知道比尔所说的码头距离温莎有多远,车子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我就看到了海面,但是一直没有停,又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在一座小山旁边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四下看了看,这里已经看不到海了,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开到了什么鬼地方。
“喂,这就是你说的码头吗?”我靠在车门上看着正在下车的比尔问道。
“不是啊!”
“那你停在这儿干嘛?”
“撒尿啊!”
“草……你这个碧池!”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转身坐回车里。
时间不大,比尔提着裤子走了回来,站在车门那里系皮带,还冲着过路的一辆车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你他吗就不能系好皮带再回来吗?”我咬着牙说道,真想上去冲他裤裆来上一脚,让他从此不能人道。
“我是怕你等急了,把我的车开走!”比尔坐回车里,重新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你倒是提醒我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保证你跑步去码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又向前开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了比尔所说的码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港口,沿海停着无数的船舶,有货轮也有客轮,而我们所去的码头不过是这个港口的一个角落而已。
比尔开着车在港口里七拐八拐,看起来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港口里面有很多岔路,绕了半天终于到了我们要去的码头。
“走吧!我们到了!”比尔冲我笑了笑,打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从车上下来,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与之前经过的地方相比,这里冷清了不少,只有两艘货轮停在码头旁边,有几个工人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旁边还有两辆吊车在工作,一个个集装箱被装上货轮。
距离那些工人不远的地方,一个大胡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子不高,17o公分左右,身体却很强壮,手臂都快赶上少女的细腰了,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手指间夹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满脸的络腮胡子都快把嘴挡住了,看见他我不禁想起了圣诞老人,他要是把胡子染成白色,就可以在圣诞节去送礼物了。
跟着比尔我们直接向大胡子走去。
“嗨,船长,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来自中国的朋友刺客,他能在两千米之外打烂你的屁股。”比尔嬉笑着说道。
“你是说用导弹吗?那我不会感到意外。”船长瞪了比尔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脸看起来很滑稽,但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屑,貌似这个大胡子还是个骄傲的人。
“见到你很高心,巴克船长!”我微笑着走过去,友好的向他伸出了手。
他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向别处,没有接受我友好的握手,貌似是看不起我这个来自亚洲的士兵。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收回停在他身前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比尔,慢慢的走向一旁,既然这个船长看不上我,那我就躲得远点,这个结果正合我意,我实在受不了他身上那股令人恶心的体味。
就在我从他身前走过的时候,船长忽然拿起旁边的破椅子,向我的脑袋抡了过来,强大的力量带起一阵风声。
突然的变故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但这样就想打倒我未免太天真了,我只要弯下腰就可以轻松的躲过他的攻击,但我觉得那么做不够威风,他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偏要跟他硬碰硬。
椅子挂着风声到了近前,我纵身跳起,一记势大力沉的回旋踢甩了出去,哗啦啦一阵脆响,木质的椅子被我一脚踢成了碎片,木头板子满天乱飞。
船长明显愣了一下,趁此机会我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直接把他踹出三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脚步跟上,凌空三百六十度旋转,膝盖弯曲向他的脖子狠狠砸了下来。
这一下要是撞实了,我保证他的脖子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住手,卧槽,你可千万别杀了他啊!”比尔在五米之外跳着脚大喊道。他心里明白,我要是下杀手,他就算跑过来也来不及,索性就站在原地嗷嗷大叫,并没有上前来阻止。
我的膝盖距离船长的脖子一公分的地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