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驶的汽车没了司机的控制立刻失去平衡,车身一歪,咆哮着冲出公路,右侧前轮撞在路边凸起的岩石上,整个车身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两圈重重的摔在地上,又向前滚出七八米才停下,油箱里冒出阵阵黑烟,三秒钟后随着一声巨响,车子发生惨烈的爆炸,大火熊熊燃烧,身在里面的几个士兵顷刻间烧成焦炭。
“呦呵,干得漂亮,刺客这家伙总是能带给我惊喜!”左轮把脑袋伸出车窗看到那滚滚黑烟,兴奋的大叫一声,冲我伸出大拇指。
“啪啪!”话音刚落两颗子弹打在车门下方激起一串火星,左轮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嗖的一下缩回脑袋,那速度比毒蛇发起攻击的时候还要快,缩回车里愣愣的摸了摸脑袋确定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苦笑着看了看边上的潘多拉,不好意思的笑笑:“好险啊!”
便在这时,我再次扣动扳机,砰砰砰,连续三枪干掉了另一辆车上的机枪手,但是驾驶员有了前车之签把脑袋缩在方向盘下面,让我无从下手。
“蠢货,别那么拼命,下车就没这么幸运了。”我干掉机枪手后,低头嘲笑了左轮一句。
“老子用你教,少废话,别让我在听到后面的枪声!”左轮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一口气打光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上天眷顾,有一发打中了敌车左侧的轮胎,如此高速行驶,轮胎突然爆裂,后果可想而知。
眼看着敌人的军车突然失去平衡,侧翻在公路上,我不屑的冷笑一声,收起狙击枪缩回车里:“垃圾清除,别那么玩命了,我肠子都快颠断了!”我坐正身子,拍拍旁边驳壳的肩膀。
也许是碍于我这个狙击手的强大,后面赶来的敌人忙着救人没有继续追击,总算有惊无险的冲出了米苏拉塔,只要通过这段高危地带,就能进入反政府武装的控制区,那就算到家了。
“报告情况,有没有人受伤!”潘多拉一边检查武器,一边在无线电中问道。
“猴子活着!”
“忍者安全!”
“恶狼见红了,自己的血味道还不错!”听到这个我心里一震,不过听他说话的口气和吧唧嘴的样子,估计没什么大碍,还有心思喝自己的血呢。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得多,虽然车子被打的稀烂,但兄弟们的零件还算完好,这足够令我们欣慰。
“怎么感觉少了个人?”驳壳一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眉头却微微皱起。
“有吗?少了谁?”我扭头看向后座的潘多拉,她一时也愣住了,眨眨眼道:“好像是少了一个!”
“草,他吗的,狂狮中弹了,他中弹了!”话音未落,恶狼便在无线电里吼叫起来。
“死了没?”听到喊声我们立马变了脸色,潘多拉几乎是吼着问。
“还有气,他需要治疗。”恶狼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停车!”我冲着驳壳大吼一声,没等车停稳已经拉开车门冲了下去,紧跟在后面的猴子也把车停下,我冲到近前猛然拉开车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狂狮靠在车坐上,一只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往外流,胸前的衣服和裤子都被鲜血浸透,我拉过他的身子往后一看,后背也阴湿了大片,是贯穿伤,近距离ak的威力,直接贯穿了他庞大的身躯。
“呵呵……”狂狮半眯着眼睛冲我咧嘴一笑,噗,一口血沫喷在我的脸上。
“你他吗真恶心!”我抹了把血水,上前抱住他的腰,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这家伙太重了,差点把我压倒,还好边上的猴子左轮都来帮忙,才把他轻轻抬起,恶狼脱下外套铺在公路上,我们把他的身体平放在衣服上,避免伤口沾上泥土。
狂狮的嘴里不停的吐着血沫,总是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潘多拉上前仔细检查了伤口,猴子和驳壳一前一后执行警戒,我就站在旁边,心里不停的祈祷,不要在让我看到兄弟在眼前死去了。
撕开衣服,我看到他胸前的血洞,还在不停的冒血,每一滴血都说明狂狮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左胸贯穿,没有弹头,可能伤到了肺叶!”潘多拉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力感,我们都明白,在这里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止血,如果他能坚持到苏尔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这里距离苏尔特还有很远的路,看他现在的样子,只怕坚持到天黑都难。
潘多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伤口消毒止血,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扭头过不忍再看。
“抬他上车,我们得加快速度!”潘多拉的动作很快,不过短短两分钟就处理好了伤口,然后起身一脸凝重的挥了挥手。
没有人说话,我和恶狼上前将狂狮抬起放在后座,临走时我拍了拍狂狮的脸,咧嘴笑道:“你他吗的不许闭上眼睛,你还欠老子十万美金没还呢!”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但我知道他在骂我小气。
回到车里我们重新上路,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一起,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可事情轮到自己兄弟身上,谁也做不到平时的洒脱,也许我们仅存的一点人性,就表现在这可怜的兄弟情义上。
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连续行驶了三个小时,下午一点左右,正在行驶的车子突然熄了火,在向前拱了两下之后,缓缓停在路边。
“吗的,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