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哥你也别掉以轻心,说不定茂辉的城府深着呢,也不晓得为什么,最近慕总唤茂辉的频率比以前加起来都多,辛哥你说,以前茂辉那么默默无闻、没有梦想的一条咸鱼,怎么就突然受到慕总的重用了呢?而且,最近几日慕总的心情一直阴晴不定的,也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连你都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顿,只有茂辉青云直上,你说茂辉他以前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我怎么就看不出他有这么大的野心呢?”徐华祯压着嗓门说。
林凯辛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冷冷瞪了他一眼,心高气傲地道:“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慕总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况且,这一个下午他连人影都没出现过,我看啊,他是反省到自己实在太差劲了,所以惭愧得躲起来了吧!”
“是吗?可我上午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兴致冲冲地和我们聊他老家的螃蟹呢……”
“别老关心人家了,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再在这里絮絮叨叨,小心待会儿我就叫慕总把你开除了!”
林凯辛一脸的不耐烦,等徐华祯走后,他不屑地小声“切”了一声,少焉,他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
-
夜凉如水。
刺骨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吹来,像鞭子抽打在脸上一般,把欧少鸢的困意全都给吹散了。
他无奈地看着赖在自家阳台上不走的人,发出了第十八次的叹息。
“哪有人深更半夜,喝酒喝到别人家阳台上的!你自己不睡觉就算了,还不让我睡!最后受凉感冒了又要怪我家的热水不能包治百病!”欧少鸢摸额道。
他的吐槽并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仿佛没听见一般,一个人喝得很忘我。
“我说,兄弟,你是怎么了啊?从没见你落魄成这副鬼样子,失恋了?不对啊,不是你把人家妹子甩了么?妹子千里寻夫来清城都被你撵走了,你又伤心个什么劲啊?”
欧少鸢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吼他:“喂!你倒是理我一下啊!借了我的阳台,还跟我摆架子是不!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我家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威胁起奏效了,梁嘉厝终于往他这里扫来一记凉凉的眼刀子,口气也是寒凉如水:“很吵,知道不?”
“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嫌弃我来了啊!”
梁嘉厝收回视线,望着阳台外漆黑黑的树林,淡淡地说:“心情不好。”
“我就没见过你哪天心情是好的……”
“小时候,因为我的性格孤僻自闭,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一开始还会围着我,想要和我玩,但在被我拒绝过几次后,就都没有人再来找过我了。我也十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孤儿院里那么多和我同龄的小孩子,整天吵吵闹闹的,叫得我都觉得烦,我一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快乐,明明都是没父没母的人,可他们,活得却和正常的小孩子一样……”
他忽然开口说起自己曾经在孤儿院的经历,欧少鸢自觉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