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转身去,然后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坐下来。
云南白药因为她坐下时大幅度的动作,被挤出口袋掉到地上。
她忽然想起校医拜托自己的事情。
拿着药瓶,她郁闷地叹息了一下。
起身走到慕承叙旁边,不管他和田美丽正交流得如何风生水起欲罢不能,她一把抓过他的右手臂,撩起袖子看。
没有伤。
慕承叙被她的举动愣到。
田美丽不悦地叫道:“江晚晚,你神经病啊!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侵犯会长的人身权!”
“我就侵犯,管得着吗你?再在我耳边叽叽呱呱乱叫,信不信我在你面前把他qiáng_jiān了?”
“江晚晚,你……你好污秽!你好脏!你你!会长~你瞧瞧她,满口淫言秽语!”她耳不忍听,捂上了耳朵,一副受到重度污染的表情。
慕承叙置若罔闻,眼中意味不明地看着江晚晚,“你在做什么?”
她没回答,甚至眼皮都没掀起来看他一眼,一手又拽过了他的左手臂,将袖管掀起。
果然有伤口,血都弄脏了他的白色衬衫,而他却跟没事人似的。
江晚晚欲张口问这伤是哪来的,可是还没说话,又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资格问,于是便作罢。
转身,她大步离开了教室。
过了会儿,她端了杯温水回来,递给他,“吃药吧。”
慕承叙表情微微错愕地凝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校医说的。”
“你专门给我拿药了?”
“校医逼的。”
水杯放到他手里后,江晚晚一派没心没肺的样子回到她的新座位上。
一个人坐在后面,整张桌子都给自己用了,还没人烦,也不是很差。
江晚晚托着腮,目光往斜前方望去。
田美丽正缠着慕承叙教她物理题,而慕承叙还特别耐心地教她。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昨天她还在思考着慕承叙为什么只对她好,对其他女生那么绝情,到了今天,自己也站到对面的队列上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现在,也算是个被遗弃的过期废品了吧!
虽然他们的关系从未发生任何改变,可她的心却莫名地濡-湿了,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瓢泼的大雨。
江晚晚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真正恐怖诡异的不是慕承叙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而是……
在事情发生后,不过几个小时内,她自己好像也变了一个人,矫情得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无声无息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心里如莠草般疯狂旺盛地滋长……
第一节课下课后,江晚晚已经困得昏厥在了课桌上。
饼饼抱着长耳朵兔子娃娃和一盒饼干,如幽灵般慢悠悠地飘到了教室后面。
她将饼干盒放在江晚晚的桌面上,面色冷冰冰地说:“吃饼干。”
江晚晚重新复活了过来,抬起头对饼饼嘻嘻一笑,“谢谢饼饼!”
手刚伸过去捻了一块饼干,田美丽突然横空出现,将一盒饼干都抢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饼干,“哇塞!这盒饼干是美丽最爱吃的耶!口味也是美丽最喜欢的!饼饼,你好有眼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