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今夜你花重金追杀我，没想到两年后你又故计重施，呵，司月白，你还真是没有长进。”司夜霆波澜不惊的说道，他眼看着司月白脸上的脸色变黑。
司夜霆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站在对面的司月白，“用我的弟弟来威胁我，你也真的是能耐。”
“朝暮不仅是你的弟弟，他也是我的弟弟，我也不舍得让朝暮受苦。只不过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他，怪你这么多年都没把你那个病怏怏的弟弟保护好。”
“你把司朝暮藏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还是被老头子抓回去。”
“司夜霆，我们所有人都逃不出老头子的手掌心。”
司月白踱步到司夜霆的旁边，司夜霆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司夜霆，我知道你不怕老头子，我也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朝暮你总不能不管吧。”
司夜霆仰着头，眯着眼睛，深沉墨黑的眸子隐隐泛出不悦。
“你想怎么做。”
司夜霆站起身，椅子和地面发出“兹”的一声声响，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与司月白四目相撞。
两兄弟身高相差无几，针锋相对。
“说吧。”司夜霆的嘴角勾出一抹残忍诡异的笑容，他薄唇轻启，“放了三四，随你怎么做。”
“是嘛？”司月白的嘴角同样勾出一抹笑容，“愿意为了朝暮弟弟做出一切么。”
司夜霆，“……”
“也对，你能为了司朝暮答应老头子继承家族大业，为了司朝暮，你的弟弟，你能做出一切。”
司夜霆抿了抿唇，他从司月白的身边走过，肩膀擦过他的肩膀，他走到窗前，看向窗外飘起的小雪花。
“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懂，司月白，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随意跟我开玩笑，恩？”
他的双眸轻佻，凝望着远方的夜景。
“苏繁的离世是一个意外，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你信么。”说到苏繁，司夜霆的眼里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一抹苦涩。
“我不信！”司月白猛地扬声，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司夜霆，他看着司夜霆的背影，真想就这样用一刀了结他。
“我不信，苏繁她已经死了，司夜霆，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司夜霆顿了顿声，司月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窜进他的耳里，司夜霆自顾自的说着，“从我见到苏繁的第一天起，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死在我的手上。”
“你以为只有你难过么，只有你一个人因为苏繁的离去而感到惋惜吗？我亲手杀了苏繁，最不可原谅的人是我。”司夜霆的语调平缓，仿佛在说着一件久远的陈年往事。
他的眼神飘向天空，眼睛里充满了许多种复杂的情愫，似是而故人非。
许许多多的事情都由不得他愿意与不愿意，只有听从。
他们都在为了老头子的意愿而存活。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放过你身边的那个小妮子，不可能……”
司夜霆闭上双目，他的思绪飘向天空，“司月白，信不信皆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