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馨的拒绝,让冯修杰心头升起了种深深地失望和挫败感。
他能感觉到对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儿兴趣。
这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行下去。
青春总是迷茫的,不光光是在生活,对待个人感情亦是如此。
在积极和消极的中轴线上摇曳不定,就如这双庆市的秋,气温反复无常,时而炎热,时而清凉。
……
邓鸿飞经历完进入学校后第一个专业性统考,便趁着双休日的间隙回了家。
邓之龙度过了发病期后已经办理了手续回到家中静养。
他只需要按时吃药,定时去医院做透析即可……
工作肯定是不可能继续工作了。
刚一打开门,便看到那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男人。
男人两鬓斑白,二郎腿翘着,直面落地窗外的大江,举着报纸的手迟迟没有翻看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看得太认真。
“爸。”
邓鸿飞招呼了声,换掉鞋走到父亲身旁。
邓之龙闻言回过劲来,把报纸放到一旁,笑呵呵地说道:“回来啦?”
“嗯。”
邓鸿飞看到邓之龙那明显瘦了一圈,略显苍白的脸庞,心里就无比的难受,他忘不了回来那天在隔着病房小窗看到往日生龙活虎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透析管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嗅到生离死别的味道。
“咋啦,情绪不太高涨?”
邓之龙见儿子心事忡忡的表情,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儿。”
他伸出温暖厚实的手在邓鸿飞的腰间拍了拍,“对啦,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邓鸿飞拉了一根凳子过来坐下,“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行走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完,笑着踢了踢腿,示意自己很好。
邓之龙见状欣慰地笑着点头:“只是可惜,你的膝伤应该没办法支持你征战职业联赛了,如果还有可能,我还是你希望走你自己喜欢走的路。”
“你妈那个人的一些决定我也是不赞同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邓之龙喟然叹了口气,“或许她的想法比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要更理智吧。”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对了小飞,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邓鸿飞摇摇头。
“因为……我希望你像那鸿鹄一样,翱翔天空,飞得更高。”
“我希望你能走你喜欢的路,我努力创造这么好的条件,就是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安静静追求自己的梦想。”
邓之龙眼神悠远而充斥着父对子的宠爱,“可惜天不遂人愿,看来我们父子都注定没办法走上自己挚爱的道路。”
“您挚爱的道路?”邓鸿飞有些不解,他能听出父亲话里隐含的另外一层意思。
“是啊,年轻的时候,我也憧憬着能当一个士兵,做着将军的美梦,不过,哈哈。”
邓之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无奈地耸了下肩;“我从小眼睛就不太好,那时候也没有条件去动手术,所以就没有当得成。”
“梦想啊,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就算是现在,我也会想象一下我穿着军装的样子,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美梦。”
邓鸿飞若有所思,“那您现在后悔吗?”
“后悔?”邓之龙怅惘地笑笑,“当然后悔,可是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子啊,现实不允许,不得不放弃,后悔也没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邓鸿飞的心里已经陷入了思考。
他很想对父亲说,他想打篮球。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内心接受现实,可是……
每次经过宿舍楼底下的篮球场都会引发他内心的一种没来由的悸动。
邓之龙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所以我不希望你也有我这样的遗憾,等到八十岁了,都会后悔自己用不喜欢的方式走完了这一生。”
“所以你从小喜欢打球,我就给你请最好的教练,让你接受最好的营养补充,倾一切所能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要不是你这次受了毁灭性的大伤,你妈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你回国。”
一番话好似爆发的山洪,汹涌地冲入邓鸿飞的耳道,直达心房。
巨大的冲击力一瞬间就摧毁了强行筑起来的堤坝。
邓鸿飞张了张嘴,“爸,我……”
“怎么了?”
邓之龙转过头,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咱们俩大老爷们儿,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我想打球。”
邓鸿飞在心里拼命地呐喊。
但嘴上说的却是:“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身体,我身体好多了。”邓之龙大大咧咧地抖了下两条胳膊,示意自己的状态很好,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啦,不用担心我。”
“现在公司你们舅舅管着,你就只需要好好念书,等到毕业直接进公司实习一段时间就可以接手我的工作了。”
“怎么样,最近在学校里面过得还愉快吗?”
……
父子两人聊了很久,从梦想到学习到生活,再到公司的管理方式。
一直到深夜陈琳娜回家,作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邓之龙倒下她最近也忙得不可开交,天天都在开股东大会和董事会,
一堆事堆在案头。
所以她的脸色也很疲惫。
看到邓鸿飞在家里看书看得很认真,她也就放心的松了口气。
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