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万万没有想到:白老爷子会来医院看望她!
更没有想到的是:白老爷子是坐在轮椅上的。左半个身体因为中风而不利索了。
袁朵朵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自己跟白家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送个医药费之类的来给她,也算是白老爷子对她仁至义尽了。
可袁朵朵真的没想到白老爷子会坐着轮椅来看她。
轮椅上的白老爷子微微偏侧着头,左半个身体俨然不能灵活的动作了,左手臂一直低垂着。
“朵朵,对不起啊……你受了这么多的疼、这么多的苦,爷爷都没能陪伴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白某惭愧啊……”
白老爷子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应该是跟这一次的中风有关。但他却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爷爷……你怎么来了?”
袁朵朵惊慌的从病庥上爬了下来,半跪在了白老爷子的轮椅前,“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快……快到庥上去……你身体还虚着呢。快……”
白老爷子心疼着刚刚才刮过孩子的袁朵朵,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催促着她睡到病庥上去。
“爷爷……您是不是生病了?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怀了个不健康的孩子刺激到了您。”
袁朵朵真的好难过好自责:白老爷子都快九十岁的高龄了,一定是自己的畸胎刺激到了他老人家。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要让白家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儿。
“朵朵,千万别这么说……是白某自己不中用……人老了,已经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时日不多了!”
白老爷子努力的想扶起跪在地上的袁朵朵,“快起来……地上凉。”
动作幅度大了点儿,诱发了白老爷子的一阵咳嗽;陪同的医护人员立刻给老爷子接上了氧气面罩。
“袁小姐,老爷子是中风,已经是病危阶段了。可他非要着急来看你……你帮着劝劝老爷子吧。”
陪同医生的话,让袁朵朵吓得一慌:她真没想到白老爷了竟然病重成这样,还要执意着来医院看她!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爷爷,您好好配合医生做治疗吧……我没事儿的!我有个绰号,叫‘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比野草还顽强呢……爷爷,您不要担心我了,千万要保重您的身体啊!”
氧气面罩下的白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着袁朵朵的手。
袁朵朵第一次感觉到亲人的温暖。
她知道白老爷子是真心爱护她的,无关她肚子里还有没有他孙子的子嗣。
雪落上楼的时候,正看到有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急救担架车从袁朵朵的病房里出来,朝急诊室的方向一路冲了过去。
难道是朵朵出事了?可看着担架车上的人不像是袁朵朵。雪落连忙加快了步伐朝病房赶去。
袁朵朵站在病房的门边,快哭成了个泪人。
“朵朵,怎么了?你怎么下庥了呢?又哭上了?那个人是谁?”
雪落一边将手里的保温瓶放下,一边拿来一件厚实的睡衣披在了袁朵朵的肩膀上,并将她往病庥边拖拽着。
“白老爷子中风了……还执意的来看我……刚刚病危了,被送去了急诊室。”
袁朵朵说着说着,便再一次的泪流满面,“雪落,我好自责……要是我能怀上个健康的孩子……也就不会刺激到白老爷子了。”
“说什么傻话呢!从头到尾,你都是个受害者!再说了,孩子不健康,那也是因为白默那家伙恶劣的生活习惯。”
雪落也跟着难过了起来,“说来说去,都怪白默那家伙太没人性了!害了你不说,还害了他自己的孩子!现在又害了他自己的爷爷……真是个混帐东西!”
“也……也全不能怪他的……他不是还给了我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么!要不是我自私的想生下这个孩子,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袁朵朵还沉陷在她的自责中。
“朵朵!你怎么比我还傻呢!尽说这些傻话!这都什么事儿啊,你还帮着白默那贱男说话?”
雪落怒其不争的呵斥住了一直在自责中的袁朵朵。
躺回病床后的袁朵朵,静默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雪落,我饿了,想吃东西。”
“朵朵……你终于肯吃东西了?”
雪落欣喜之极,连忙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了出来,“刚煲的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跟一个才5岁的小p孩子拼智商,封行朗还是能轻而易举完胜的。
很好的演绎了一场‘姜还是老的辣’!
“诺诺,昨天下午你跟你亲亲妈咪去哪里了啊?”
下午接回儿子诺诺的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开始了启发式的问话。
昨天下午?不是去看义父河屯了么?但诺诺知道自己不能说的。
“没去哪里啊……亲儿子乖乖在幼稚园里读书学习呢。”小家伙的思维还算清晰且冷静。
“小东西,跟亲爹也说谎呢?你亲亲妈咪已经老实交代了:她早早的便把你从幼稚园里接了出来……”
封行朗话说一半,等着小家伙接下来被抛砖引玉的发挥。
“啊?妈咪都跟你说了?她真不守信用。”
在亲爹封行朗诱一导式的问话下,小家伙还是说露了嘴。
“玩得开心吗?”封行朗顺藤摸瓜的又问一声。
小家伙点点头,可又摇了摇头。tell-r真的很好玩,只是不能带回家里玩。
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