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封行朗应该是河屯的亲生儿子了。
也就能解释是通:为什么封妈妈会将河屯这个旧情人的肖像画,作为唯一的遗物留给儿子封行朗了。
还有封一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不待见封行朗这个私生子了……
以及他喷溅在肖像画上的血迹了!
想来封一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封行朗……行朗==邢朗,足以见得封妈妈在给儿子取名字的时候,是何等的用心良苦了。
只是雪落从来没敢去联想:封行朗会是河屯的亲骨肉!
估计河屯自己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吧。
河屯眼里除了恨,就只有恨了!他已经被仇恨彻彻底底的蒙蔽了双眼。
为什么封行朗的母亲会这么做,甚至于不惜自己的名节和骂名,而去当了有妇之夫封一山的地下情一人,雪落不得而知。但她却能理解封妈妈。
就像自己当初一样: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小乖,她在蓝悠悠面前都快成影后了。
“为什么是思阿穆呢?如果封行朗真是河屯的亲儿子,不应该是思‘阿河’,或者是思‘阿屯’吗?难道我们猜错了?”
袁朵朵还沉浸在她的百思不得其解中。
她当然不会知道:河屯这个glfish,还有一个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本名:邢穆!
如果封行朗真是河屯的亲儿子,那河屯现在又在做什么?虎毒食子?
雪落更加忐忑不安了起来:要是封行朗真让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残害至死;而河屯弄死了自己的亲儿子,这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
所以,雪落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从这里出去,然后赶回佩特堡阻止河屯。
河屯每对封行朗施暴一分钟,封行朗就会对河屯滋生六十秒的仇恨。他们父子之间,俨然已经形成了不可逾越的沟之壑。满满的都被仇恨的种子填满!
雪落一把抓住了律师的手,“律师,帮帮我,快把我保释出去。”
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案子牵扯到政治方面的因素,一般的人是无法保释你的。只有等案子水落石出,你才有可能出来。”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现在就必须出来!越快越好!”
雪落急得泪眼泛红。
有时候雪落也会看不起自己:自己都已经被那个男人伤害得千疮百孔了,可还在一厢情愿的为挽救那个男人而付出努力。
每一次的不放弃,每一次的坚韧,每一次的委曲求全,都会带上痛彻心扉的苦楚。
雪落一直在自我麻痹:尽自己所能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并不卑微,也不可怜。
“请求您让封大哥想想办法保释我出去……”
“封先生已经做了很多的努力。但你的案子事关重大,并不是有钱有势的人物就能保释你的。”
“那……那什么样的人可以保释我?严邦行不行?”
“更不行!严邦底子本来就不太干净。”
“那白默呢?白家的白老爷子呢?”
雪落更加的急切起来。她想起:封行朗有难的时候,曾去找过白老爷子帮忙。
一提及白默,袁朵朵的心灵狠实的一颤,原本还极力替雪落出主意的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可律师还是摇了摇头。
“难道整个申城,就没人能保释我了吗?”
想到同样被拘押的老楚,雪落心里又急又燥。
雪落也想过:如果自己真出不去,就让封立昕带着这个消息去佩特堡。
可事关封妈妈的名节,还有封行朗的名誉,雪落觉得自己是最合适去找河屯的人。
再则,即便封立昕去了,也不一定能进得了佩特堡。
不说河屯会不会相信封立昕的话,就怕河屯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封立昕。
至少河屯的义子们,还是买林雪落的账的。即便违背不了河屯的指令,但至少不会加害于她。
“如果你有可能被保释出来,那个人,必须在申城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而且政治面貌要十分的清白。也就是说,他必须是个有名望的人,跟金钱和权势关系可以不用太大。”
律师深知想保释林雪落出来的棘手。一般的申城商人,像封立昕和严邦之类的,只要跟金钱扯上关系,都不太好处理。
因为会被河屯冠上:官商勾结的罪名。这也是衙门最忌讳的地方。
“可……可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啊。”雪落急声道。
“有!池院长……她应该能保释你。”袁朵朵坚定道。
“池院长?哪个医院,或是学术单位的?”律师追问。
“是福利院的院长。”
“福利院的院长……这个社会影响力不错,政治面貌也足够清白,应该有把握的。”
律师接过了袁朵朵的话。
可雪落却为难了起来,“朵朵,我们还是不要去麻烦池院长了吧……她每天都那么辛劳。”
“试试吧。除非你不想救封行朗了!”
袁朵朵义气又言:“你不想救封行朗,我还想救他呢!就凭我跟他的交情!”
“……”雪落默了。
转身离开之际,袁朵朵又好奇的问,“对了林雪落,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阿穆是谁呢?”
“……”雪落惆怅的抿了抿唇,“等这些日子,我会详细说给你听的。”
因为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所有的推测,都还只是人为的臆想。
医生反应封行朗不配合治疗,邢八不得不再一次的进去暗室里。
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