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彪抡起斧头就照着西门达砍过去,西门达连退了几步,眼见斧头就要劈到西门达的脑袋瓜子上,从旁边猛然伸过来一杆长枪,“砰!”得一声,将鲁彪的斧头挑了出去。
鲁彪没有劈到西门达,向旁边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穿金黄色盔甲,手拿大枪,显得也是威风凛凛。
“李刚!”
鲁彪大叫一声,怒气又升出了一个高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一斧头照李刚天灵盖砍下去,斧头带着一阵风“呼呼”直响,这一斧子要劈脑袋上,直接就是个豆腐脑儿。
李刚当然不想变成豆腐脑儿,侧身一避,躲开这一斧头,鲁彪一看劈空了,将斧头抡了个圈儿,转身又一斧头砍上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比上一斧更有气势。
李刚也知道这红毛汉子的厉害,退后两步,急忙用枪头磕开了斧子,震得整个枪杆都乱颤,震得两手发麻。
鲁彪一点都不停顿,转眼又一斧给过来,李刚连退几步,避开斧子的距离,用长枪直插过去,一寸长一寸强,鲁彪想要再打李刚,就必须贴身上去,而李刚的长枪已经到了胸前。
鲁彪不敢怠慢,板斧一推,将枪头扒拉来,打算再冲上去,然而李刚却再也不给他机会,枪头一调,很快又一枪往咽喉戳过来,鲁彪心里一急,只能一甩板斧,磕开这一枪。
这两枪戳下来,李刚也跟他拉开了距离,这下可让他尝到了甜头,于是手里的枪瞬间像是急风密雨一样,一枪接着一枪往鲁彪身上扎来,挑、拨、刺、削、插、劈、划、撩,打得鲁彪只能挥舞着笨重的大斧子堪堪抵挡,很快就累得浑身是汗,斧子舞地也没那么快了,双臂发软,两只手直哆嗦。
任谁也能看出来,李刚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如果再这么打下去,鲁彪早晚被李刚戳死。李青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心想人家兵器那么长,这红毛兵器这么短,肯定打不过啊,看来以后我也要找个四十米的大刀练练,练出来先让你跑三十九米!
“哧!”
鲁彪的右肩膀被枪尖划开了个口子,滚烫的血液汩汩流出来。鲁彪一咬牙,任凭血液染红了衣服,继续忍痛拼杀。
李青一看这红毛儿也是条汉子,倒也不是自己说的那么欺软怕硬,顿时感觉这个红毛还挺可爱的。
只见李刚猛刺一枪,向着鲁彪的肋下扎过来,鲁彪赶紧挥斧阻挡,没想到这只是李刚的一个虚招,枪头一晃,直接扎向鲁彪的左胸,此时鲁彪想要再挥动着沉重的斧子去格挡,已经于事无补了。
眼见着枪尖要插进鲁彪的心脏,忽然从天上劈下来一刀将李刚的枪头打飞,紧接着那把刀“唰唰”紧逼,直接砍到了李刚的身前,李刚急忙连退带挡,总算是脱离了刀影的范围。
鲁彪擦了擦额头的汗,仔细看了一眼谁救了自己,不由得又惊又喜:“陈月坡?”
使刀的那个人正是看守木笼的陈月坡,此时手里紧紧握刀,面色凝重,自骨子里迸发出一股不屈的气势。
这个人李青也认识,那天樊楼题诗的时候见过的,这小子原来在山上当土匪。
鲁彪喘着粗气,“多谢了兄弟。”
李刚被刚才那几招偷袭也吓得不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越想越生气,骂道:“好啊,跟我玩阴的,那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给我都杀光,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身后的几百号人一起发出杀喊声,举着明晃晃的刀冲上来,顿时双方又战成了一片,李青在墙角里猫着,也分不清谁是谁,心想打得这么乱,我的那些兄弟们可别被人伤了,还是先救他们才行,他们都有武功,趁乱没准就能逃走!
李青鼓起勇气,在地上王八追西瓜,滚的滚,爬的爬,倒也爬到了猪圈旁边,由于打得太乱,也没人在意这木笼里关的是什么人,李青一看里头寇准、岳胜、樊虎都在,稍微放了心,对着笼子里头低声喊了一声:“哥儿几个,我来救你们啦!”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对着门上的锁链砍了下去,一声脆响,锁链冒着火星子断为两截。
“大伙儿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李青把门打开,里头的人一看是李青,岳胜冲出来一把抓住李青的衣领子,还不等李青反应过来,就把他拎起来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得李青七荤八素的,感觉整个身子都散架了,半天没缓过气来。
岳胜骂道:“你果然是个小人,自己去享福,把我们都忘了!”
李青在地上咳嗽半天,顺了顺气,感觉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急道:“你说的什么啊,我这不是来救你们了吗!”
樊虎也跟着骂道:“救我们?你是看着山寨快被别人打下来了,你没有了容身之处,才又想到了我们把!见异思迁,早就看出来你这种人不地道,害得我们在这里跟着受罪,干脆杀了你算了!”
“对!先杀了他!”身后一个人突然起哄,让大家心里更加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扒了李青的皮。
李青有什么办法,他也很无奈啊,自己千辛万苦跑过来救人,就是想带他们出去,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成了公敌。
“我怎么见异思迁了?我为了救你们都放火烧山寨了,你们倒是一群白眼狼,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既然这样我也不交你们这些朋友了,我自己下山,以后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李青说完气愤得转头,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