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衣女子走入,木架又缓缓合闭。
隧道里,一盏昏黄的灯火在黑暗中移动,一刻钟后,昏黄的灯光被置放在木桌上,红衣女子立在一旁,望着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轻声道。
“他似乎有所察觉。”
“无妨,星辰罡既已失,他暂且会按兵不动。”
黑色的人影声音显得平静,似乎对所有一切了如指掌。
“那刺杀一事……”。红衣女子询问道。
“按计划进行!”黑色人影声音微微有些凝重。
“飘雪,此事切莫大意。”
“是,雪儿到是有些担心楚王身边的护国长老。”
“那,是个麻烦,我会解决,到是你,不要被那个书生乱了方寸。”黑色人影声音加重了几分。
“是,”红衣女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随着红衣女子慢慢离开,黑色人影似在仰望,叹息着道,
“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声音还在回荡,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丞相府内,张丞相着急的满头大汗,正拓步徘徊。
“还请丞相切勿忙慌。”一个八字胡,头带玉簪,面黄精瘦,身着灰白道袍之人开口劝道。
“我能不急吗?这月儿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忤逆皇上选妃之事,昨日那李丞相又掌管三军,今日,那些文武百官又纷纷前去讨好,假以时日,这朝廷还容的下我吗?”
“丞相切勿心安气躁,乱了阵脚,这前去宫中探望之人也许正在返回的路上。”
“返回,返回,这才几步脚,要是在多些几步,我这官帽怕是被摘了,也来不及。”
“丞相勿急,李丞相虽说操练三军,但离真正掌握三军恐怕还需要时间,有当朝皇后娘娘撑腰,李丞相不敢轻举妄动。”
“话是这个理,但我贵为当朝丞相,却处处担惊受怕,这心啊,不安。”
“这……”八字胡灰白道袍之人一时也哑然了。
正于这时,门外传来急忙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下人气喘如牛来到面前,跪地一拜。
“快说说,见着月儿没有?”张丞相也不等下人喘口气,连忙说道。
“禀报丞相,小人见到了,只不过皇后娘娘托小人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
张丞相双眼放大,满心欢喜着问道。
“恕女儿不孝!”
听到的那一瞬间,张丞相如五雷轰顶,两眼一抹黑,天旋地转,脚步打转的瘫软在椅子上。
挥了挥手,示意下人离去,面色苍白的望着道袍之人,无力道。
“青徽子,你帮我算算此劫怎渡?”
青徽子目光一凝,也明白皇后娘娘说出那句话对张丞相的打击,毕竟这些年皇后娘娘为了张丞相,处处受人弹劾,后宫里又时而担心哪些妃子受宠,从而才让一个九品芝麻官爬到了当今的丞相。
每想起当年皇后娘娘失去心爱之人死去消息的泪雨,青徽子这颗心惶惶不安,如果说,是皇后娘娘成就了张丞相,不如说,是他成就了如今楚国的皇后娘娘,这是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天大的秘密。
遥想当年,青徽子只是长安城茫茫人海中一个算命之人。
那日一名富贵女子因好奇,便请他算一卦,见着此女子富丽堂皇,衣着绫罗绸缎,青徽子便注视着女子面庞仰口道。
“在下观女子面相,龙晴凤颈,贵之极也,行路之姿仿如步步生莲,姿态浑然天成,富之极也,贵有母仪天下之气。”
或许是一时钱财犯难,或许是想多讨些银钱,青徽子便夸大其词,说下此话,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银两。
因此事被下人告知,当时还是三品官员的张丞相特地前来拜访,邀请他作为府内客上卿。
正巧,几日后,楚王选妃,张丞相以为这就是青徽子算的天机,便把女儿送入宫廷。
可没想到自家女儿早已心有郎君,一气之下逃离家门。
当时青徽子也吓了一跳,在心里细细衡量,见此事有可行之路,到时不成也可换着法子抽身离去,便跟在了张丞相女儿身后,跟了几日,在两人分开的片刻间,青徽子走了出来,借口道出张丞相的门第之间,身世悬殊,劝他离去。
却没想到,男子似乎也明白自己出身卑微,与她不会有好结果,这让青徽子的一番话句句戳心,让他动了念头离开了。
或许在那种朝代里,出身卑微,这人世间的男女之情不会像书里那样,海枯石烂、坚定不移……
就这样,随着男子离去,青徽子日夜在张丞相女儿劝说,见其每天以泪洗面,便心生一计,道出她心上郎君已死一事,在几个昏官的谎言下,张丞相的女儿入宫了……
而他这一呆张府,不知不觉有些年头了,回过神来,青徽子摇头不停地叹息。
这一次,他该怎么说下去?曾经的愧疚与不安涌上心头,令他的心跳动个不停。
唯有叹息才能稳定心里没有的答案。
眼一睁,一闭,道。
“此劫不难,丞相可出城游玩几日,此劫自会化解。”
“哦……当真!!”张丞相面目顿时焕然一新,跳了起来,瞪大着眼盯着青徽子。
在那双眼睛下,青徽子的心在打颤,却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张丞相带着浩荡的下人出了皇城……
其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