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在这座钢铁牢笼之中,一关就是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陈家人又来了三次,除了那位白胡子老人之外,每次来的魔法师都不一样。
这些魔法师都对王生的‘鹏族’身份十分好奇,但是无论他们如何询问,王生却始终闭口不言,他也一直没有去录入魔法。
那些兽人看他成天不言不语,逐渐失去了兴趣,很少有人再来理他。只有蛙族的帕单,还是对王生一如既往的尊敬,每次都要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一半。
其实王生根本就没吃过这些难咽的粗馒头,每天他都会趁大家不注意,从空间中拿出些肉干糕点享用。他一开始还在担心,自己的空间里的这些宝贝,会不会被陈家人搜了去,直到他听到兽人们互相吹牛,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原来此处关押的囚徒,很多人身上都印有魔力空间,可是陈家人从不会去费心破解,反正他们没有魔力也无法使用,哪天陈家人觉得谁没用了,就会直接杀掉那些空间里的东西自然会爆出来。
据他们自己吹嘘,这些兽人在外面不是统御一方的豪杰大佬,就是屠龙灭虎的超级战士,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陈家人利用各种阴谋诡计,把他们擒获至此,这些年已经榨出了上千幅魔法卷轴。这里最早的一批人已经被关了四五年,兽人天生开朗乐观每天笑呵呵的,啃着粗馒头骂骂陈家人,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王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每天夜里都会趁着其他人睡觉的时间,运起《长生经》的真元,握着一道风系月牙去切割地面上的钢板。
这些钢板虽然没有魔力护罩保护,但是又厚又硬,他的风系月牙要花废将近一个时辰,也只能割开半寸左右。
这种长时间稳定的魔力输出非常累人,幸亏是王生现在身前的‘任脉’,已经被黑暗能量拓展的十分宽阔,真元补充的速度比原先快了数十倍,否则如他这般不眠不休的整夜运功榨取魔力,用不了两天,就得变成一条人干。
随着王生越探越深,它的手中的风系小月牙也越来越长,直到十几天后他才觉得手中一轻,终于刺穿了钢板。这伙变态的陈家人,竟然在地上铺了两尺多厚的精钢,这是多没安全感呀。
这些日子王生每夜运功劳作,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都快把自己累成狗了,他想让自己顺手一些,便逐渐调整魔力的形状,把原来弯弯的月牙,变成了一柄短刃刺刀的样子。
王生从上一世三岁开始练功,从来也没有如此勤快过,为了能早日逃出去,他现在除了运功就是睡觉,连话都很少说。这柄风系短刃,也变得越来越轻薄,切割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是愣逼着他,又新开发了一门法术呀,现在的这把魔力短刃,只有淡淡的一点青色,拿在手中两尺多长,冷气森森锋利无比,这玩意抡起来无声无息,砍人一定很顺手,王生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做‘青刃’。
他
这样没日没夜的运功,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咔’的一声轻响,终于在这片钢铁地板上,割出了一个两尺多宽的圆洞。王生掀起这块圆板,伸手探了一下,发现下面的泥土十分松软,他轻轻丢了一小团土系魔力下去,果然砸出了一个土坑。
可惜此时东方已露出鱼肚白色,不便行动,王生只能再把铁板盖回原处,趴上去开始练功休息。
帕单见这些日子王生总在睡觉,还以为他生了什么疾病,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丢了过来,轻轻的说道:“鹏族大人,这几天风雨确实有些大了,您委屈些先穿上我这件衣服吧,等下次陈家人过来,俺想法子再编个秘闻,看能不能为您求到一条遮雨的油布。”
王生对帕单的殷勤有些疑惑,他今夜就要逃离这里,便委婉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谁知帕单听了他的问话之后,脸上竟然微微一红,踌躇了半天才低声说道:“鹏族大人,俺知道您们‘风鹏城’是禽类共主,俺就想着假如能有一天,咱如果能逃离此地,您。。您。。。能不能,赐俺一个天鹅族的姑娘做媳妇。”
这会儿王生正在拿着皮囊大口的灌凉水,听到帕单奇葩的理由,一下子岔了气,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他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努力的憋笑问道:“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天鹅姑娘吗?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
“没。。没有。。俺长得这副嘴脸,哪里会有天鹅姑娘理我,只是俺小的时候,俺娘曾经请人给俺算过命,说俺此生坎坷,只有娶到一名天鹅族的姑娘,才能名扬天下。”帕单越说声音越小,还捂着他的大脸晃悠了几下,把王生看的一阵恶寒。
“这是哪家的算命先生,别是骗你的吧,这种糊弄人的话你也信?”
帕单听王生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怕惊动了其他人,连忙拦住话头,努力的辩解道:“大人您小声些,那位先生很灵验的,他还说俺这辈子会被噎死,俺就真的经常被食物噎到。”
王生现在彻底无语了,真没想到这个猥琐的蛙族人,竟然如此的天真,他想和对方解释自己真不是什么鹏族大人,没法子帮他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可是又看到帕单那双充满期待的大凸眼睛,拒绝的话一时还真的说不出口。
他琢磨着蛙族兽人这两个月来,对自己着实不错,今天夜里离开之后恐怕再难碰到,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帕单见王生同意了他的请求,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