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还从来没经受过这等危险,她父亲可是刘正风,再加上师兄弟众多,江湖经验不多,此时脑袋竟然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变。
陆柏眼看就要擒下这女孩子,他听了刘菁刚才那些话,猜测这肯定是刘正风的亲人,虽然不知为何穿着华山服饰,但是在嵩山派横行惯了,此时仍旧出手要将这女孩擒下。
眼看就要抓住刘菁,就感觉手里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想来就是刘菁了,手上就要用力,就感觉手上却是一痛,赶紧撤手。
然后他就发现了,原来是抓到了一柄剑上,剑是杨伊的剑,幸亏陆柏心里是擒人的念头,刚才他要是抱着歹意,手上的劲力再用大一点,他这只手恐怕就要毁了。
饶是如此,这手上也受了伤,鲜血淋漓,退下之后,就怒问道:“杨掌门这是何意?这女娃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杨伊冷笑着看着他,道:“陆师兄还是赶紧去止血吧!要是晚了,渍渍,这手这伤可就不妙了,到时候还能不能叫“仙鹤手”呢?”
看她如此讽刺,陆柏心里恼怒,想要再动手,可是一来受了伤,二来他刚才竟然没看到杨伊出剑,心里震惊杨伊的身法,脸上憋得通红。
“师弟,你先退下!”一直默不作声的丁勉站了出来,说了陆柏一句;又看着杨伊说道:“到没想到杨师妹竟然插手了,这一番下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不过今日,我们也不是和华山来闹什么不是的,而是来找刘正风刘师弟的。”
然后就看着刘正风说道:“刘师弟,我左师兄要请你去嵩山一趟,你去是不去?”
作为嵩山大太保,在嵩山上他也算是一人之下了,在江湖上行走,也是闯下了不小的名声,此时在他的责问下,刘正风像是感到了好大压力,脸上冒出了一些汗珠,不过低头想了一阵,他就坚定的说道:
“左盟主这般声势邀请之下,按说我是要去的,可是如今我既然已经金盆洗手,说了不再管江湖事,那么就只能说声抱歉了,嵩山如果有什么江湖事,还是找我那莫师兄去说,我却是不管了。”
他一阵推脱,丁勉眯着眼睛再问道:“这么说刘师兄是不去了?”
刘正风仍然坚定的说道:“江湖事江湖了,我既然已经退出江湖,还金盆洗手过了,那就跟江湖彻底告别,这左盟主我是不会去见的,如有公事,还是找我那莫师兄便是;如果有私事,嘿嘿,我和左盟主可没什么交情!”
一旁止住血的陆柏却是插话说道:“刘师兄,你这话说的,江湖事江湖了,那也得看是什么事,你勾结魔教,这可不是凭着金盆洗手就能推脱过去的!”
“勾结魔教”一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在场之人都是议论纷纷,要知道魔道正道势不两立,不可否认,魔教中也有好人,但是其中藏污纳后,行事不端的大有人在,在场的也都有不少人承受过魔教之害。
刘正风一听他说这话,立刻就说道:“在下一生行事众位都看在眼里,更是从未见过魔教主事人,所谓勾结,哪有可能?”
众人一听,刘正风急公好义,在场的不少都承受过他的恩情,要说他勾结魔教,大伙也都不是很相信。
丁勉见他如此说,眼神一厉,厉声喝问道:“你认不认识曲洋!”
“曲洋”二字一出,丁勉的洪亮声音让众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刘正风,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要是刘正风能变通一二,他说出不认识,众人也只会将信将疑,不见得就把嵩山派的话当成真的。
但是刘正风却是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伊看着这一幕,暗自摇了摇头,刘正风这么一来,就等于默认了,但凡他懂得变通一二,那可能闹到如此境地。
看着曲非烟此时震惊之下,但是哪怕是听见“曲洋”的名字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杨伊倒是放了心,这徒弟还不错。
众目睽睽之下,刘正风过了良久,不知想通了什么,点头说道:“不错!我的确认识曲洋曲大哥,他是我生平唯一知己。”
众人此时都是议论纷纷,刘正风此时竟然承认了,有不认识没听说过“曲洋”的,这时候在旁边人的提醒下,也知道这是一位魔教长老了;都没想到刘正风不但承认,竟然还说这是他的知己。
众人感慨之下,倒是对他起了一丝佩服,敢作敢当,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一旁的费彬此时却是脸带笑意,说道:“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了,左盟主有令:
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听了这话,众人看着刘正风,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刘正风此时摇了摇头说道:“我和曲大哥结交,从来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chuī_xiāo,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却从来不谈;我们二人却似伯牙子期一般,如何能相害与他!”
又看着众人举手说道:“而且如今我也“金盆洗手”,也曾发下誓言,退出江湖;几位师兄何必再相逼?”
听他如此说,在场众人有的就点了点头,刘正风行事众人都看在眼里,算得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