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这么伤心,哪吒也不敢从旁阻挠,就静静的看着她哭。
等她哭的声音小一点了,心情似乎没那么难过了,哪吒才试探性的问道:“我想问你下,虽然这件事是有点伤心,但也不能说是我对你怎么着了,你为什么哭?”
恶狠狠的看他一眼,这种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却又舍不得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眼神,哪吒并没有看懂,以为是吉娃真的因爱生恨,跟他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要说跟南蛮第一巫师的孙女为敌,他绝对不想,但是现在既然没有回旋余地,那也是无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误会,让吉娃心里的仇恨少一点,对他少一点纠缠,少一点憎恨。
递给她一杯酒,有些尴尬地声音告诉她说:“解忧有杜康,你心情不好就喝一点,喝醉了万事不知,会好很多。”
不友好的推开他的酒杯,抱起坛子一股脑都倒进肚子里,两手一抹嘴质问他:“然后呢,我喝了一坛,忧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忧愁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她明显是有意为难,哪吒也不敢贸然开口,不知道什么什么,只能把自己的酒葫芦拿出来递给她:“我这里还有一壶,要不然你也喝了,或许能好受点。”
这个反应,让吉娃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十个手指头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音,关节处泛白的颜色,跟她心里一样无助。
见她双拳紧握,以为是要找发泄的东西,哪吒连忙凑上去:“如果你想出气,可以动手打我,我保证不还手,你出了气咱们就算两清了,以后这件事谁都不准提起,你看好不好?”
前一句让人感动,后一句却令人沉入谷底,吉娃真的生气了,松开拳头,盯着他问道:“哪吒,你是不是从来不跟女生接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过好话?”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既然她问了,就如实回答她说:“不是,你该听过应龙帝君,也该听说过若木坐下有一个剑奴,她两都是女人,我跟她两也算有些交情,对她两就说过好话。”
这个答案,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生气,吉娃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怒声质问他:“既然对别的女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你为什么愿意哄别的女人,就不愿意哄我?”
这个架势,似乎不是生气,哪吒初步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尴尬的样子回答她说:“因为我不敢得罪她两,现在整个三界都是若木的,应龙做了三界之主,狐妖则是唯一传达若木命令的人,如果不跟她两说好话的话,我还有我的家人都不会好过。”
如果她对别的女人说好话是因为权衡利弊的话,那心里就没那么难过了,但想到他对别的女人都能说好听的,却偏偏连哄她一句都不愿意,立刻又伤心起来。
抬起头看着哪吒,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溢出泪水,脸庞上只能用梨花带雨来形容,可伶又不失可爱的模样问他:“那你能哄我吗,把我哄乖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连忙问她:“真的吗,只要我把你哄开心了你就会找别人做你的如意郎君,让后当做从来没有见过我。”
原本的意思是说如果哪吒能把她哄好,就当做刚刚没有哭过,但没想到哪吒会这么理解,看来这个九天大罗金仙金仙,对这份情缘的抗拒真的不小。
可是既然抗拒,为什么又还要留在南疆呢,吉娃猜到了,如果是昔日,哪吒转身就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九天凌霄殿上的中坛元帅哪吒三太子,他的家人和他自己都是若木的在押囚犯,为了处理好这层关系,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真的喜欢他的话,又怎么能成为束缚他的枷锁,苦涩的一笑,轻轻‘嗯’一声:“好啊,如果你能让我笑的话就如你所愿。”
这个交易对哪吒来说似乎很不错,至少就目前的形式来说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伸出手掌:“击掌为誓,如果我让你笑了,这件事就算过事,而且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找的神仙肯定不是我。”
吉娃没有说话,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小手跟他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期待的抬起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哄我?”
吉娃知道,倾心九天大罗金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现在,他愿意哄她,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东西,满怀期待。
但似乎她理解偏差了,哪吒说的是让她笑,而不是让她开心,如果只是想让一个人笑的话其实是很容易的。
哪吒轻轻抬起手,用法术将她身上的一些穴位冲开,吉娃立即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随即自己用法术封住穴位,泪眼婆娑看了哪吒:“我很守约的,解开你的结界,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就算要上天去玩,也会躲开元帅府的。”
解开结界,看着吉娃起身要走,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其实很过分,还是拿出大罗金仙的风度,开口道:“那个,如果你到天宫玩,元帅府随时欢迎,如果你不嫌弃囚牢之地的话。”
其实人会伤心,只是因为事情没有达到所期望的效果,就像此刻,刚刚还很不好的吉娃突然觉得其实自己的选择没有那么差劲,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那大概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一切都是错误的,又怎么能期望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