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对孟桃夭的记挂,和汤云裳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这姑娘就是实力诠释什么叫相思成灾的。
孟桃夭走的时候,她非得粘着一起去,还要孟桃夭开那辆辉腾。
可能吗。
来年才是应届毕业生,孟桃夭开辆起步价过百万的豪车,去应聘法务实习生?
她怕不是疯了!
严词拒绝了,汤云裳那就打车去。
这姑娘不娇气。
然后巴巴的在外面等着孟桃夭小半天,失望的确认她真的应聘上了,又腹诽那老板肯定是见色起意,所以有必要全面考察下这家公司的根底,更劝说孟桃夭还是回校区住,不就是天天早出晚归么,人家上班都这样。
孟桃夭解释她父亲都暂时住在公司这边,她也多陪陪父亲,所以就在旁边租个小单间住,好些公司员工都在这片商务区,很安全的。
好说歹说才把汤云裳劝回来。
然后汤云裳就心不在焉了。
营地公司她是不管的,没那兴趣,内裤组更是别说打渔,网都不晒,除了到学校晃悠下应付学分,还真是厚脸皮的给系上说自己在捣鼓个游泳训练传感系统,然后就把主要精力放在看望桃子这事儿上。
第一周过去北部区找孟桃夭吃晚饭三次,午饭两次,周末还直接带了穗穗过去陪孟桃夭逛街。
孟桃夭都忍不住给钱多多发消息问他俩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钱多多能说自己分身乏术,各种事情都忙疯了?
只简单的说没啥。
啰里啰嗦的暧昧牵挂没啥意思。
孟桃夭也不再说了。
据说她第二周就去了平京出差。
这下汤云裳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可能在她的前二十来年生命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唯一受到的挫折都在女人身上。
就像她前两回失恋那样,开朗活泼的她唯独在这事情上,顿时萎靡。
钱多多在各处忙到六点多,顺便去舞蹈培训班那边把央金和孩子一起接上回家,打开门,灯都没开,可暮色降临的客厅里,这姑娘呆呆的盘坐在沙发上,把钱多多吓一跳,赶紧给央金做眼色,小姑娘抱了小婴儿去客房,她已经正式带着穗穗搬过来一起住了,二哈也跟着过来。
所以现在静谧的女主人,旁边趴着一只静静的猫,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还是留下猫咪在外面把风。
钱多多费老鼻子劲把女朋友用公主抱送进主卧,关上门才小声:“你这有种心都不在这里的感觉,我很慌啊,这几天营地公司和学创中心忙得很关键,周末我们到蛤蟆嘴营地去休息两天?”
汤云裳穿着运动服,不声不响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钱多多却笑着坐在床边:“我去给你烙张饼好不好?”
汤云裳眼珠子终于转了下。
钱多多就帮她问了,还装着嗲声嗲气:“什么意思呀?”
马上切换过来自问自答:“这个饼呢,得在中间挖个洞,然后你就可以挂在脖子上,饿了低头咬一口就行。”
汤云裳终于绷不住:“你才是个懒婆娘!”
钱多多乐呵:“小时候我听阿婆讲这个懒婆娘的故事,不相信有这么懒的人,现在信了,看来我得找机电专业给饼子装个自己转的功能,我要是也出差,你就不会饿死了。”
汤云裳顺势抓了他就拳打脚踢:“还敢笑我!”
钱多多抱紧她:“孟桃夭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开足了马力强攻,何必呢?真要到朋友都没得做?”
汤云裳习惯了喜欢就要尽力得到:“我真瞧不起你!一点担当都没有!”
钱多多笑下:“你知道工作、事业上的事情,我都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敢有争取担当的信心么?我真是下意识的首先替别人想,再考虑自己,因为这样才不会被人讨厌,我可没你这么自我,什么都自信。”
汤云裳没想到他的态度,原本很有些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慢慢靠在钱多多怀里:“我很过分?”
钱多多跟抱着宝宝差不多的轻轻拍:“从男朋友的角度,有点吃醋,从朋友的角度,你这倒是情深义重,就看你自己怎么区分这个界限了。”
汤云裳顿了顿小声:“可能就是已经有了就不珍惜,越得不到越稀罕,我这还真是渣……”
钱多多嗤笑:“渣不渣的哪有这么简单的界定了,这年头什么都兴简单分类,信息时代嘛,咨询爆炸,所以碎片化信息一定要简单定义分类,感情这东西哪有这么简单分类的,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是今生挚爱,站在我的角度我怎么就会输给个女人呢,我们还能好好的吧。”
汤云裳靠在他怀里:“别人这么对我,一定是图老陆家的钱粮,你就只是图我好,觉着我这失足少女还能挽救下是不是?”
钱多多嗤之以鼻:“你都妇女了还敢自称少女,我再说遍,我不是瞧不起同性双性,而是你能不让自己纠结在被人歧视的状态,我们就尽量好好的,特立独行是好事儿,但那你就要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总不能面子里子什么都要,还顺带影响别人吧。”
汤云裳把自己再蜷缩得少女些:“你就是心里啥都知道,反正承受都放自个儿身上,什么都是被动的,你就不能主动一回?”
钱多多惊讶:“我都这么腆着脸主动讨好你了,还嫌我不主动?”
汤云裳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饶是她想表达小拳拳的心情,钱多多还是夸张得差点吐血,她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