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里,魇灵时不时在晚上便给严灵造点有意义的梦,反正它也不明说,让严灵经历了梦境,自已猜去,要是严灵猜不着找它问,它也装死不出声。
老黑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懒做,每天照旧到点准时蹭饭,没事就躲在阁楼上睡觉,转眼,严灵十六岁的夏天到了。
夏天是严灵最喜欢的季节,不仅是能去河边捉鱼,而且严灵就是单纯的喜欢夏天,虽说有蚊虫烦扰,但晚饭后去河里游上半个小时,消消暑,晚上父亲再在自家后院摆上一溜儿躺椅、竹床,大伙儿躺在院子里仰望星空,一边轻摇蒲扇,一边闲扯,鼻边还时不时传来小花圃处飘来的夜来香的香味,倒真是一种难得的人生享受。
严灵躺在竹床上,听着大姐在讲鬼故事,眼睛却是认真地盯着深黑色天空中高高悬挂的一颗颗眨着眼睛的星星,想看看有啥不同,从小就听故事,说天上的星星对应着地上的每一个人,他想,有没可能是真的?听王先生说,古籍上记载的那些奇物奇兽奇事,在远古时候大多都是真的。
“一颗流星~”,严灵惊喜地喊道,
“没啥奇怪的!”二姐大声打击,
“看!又一颗……啥星?会动,又不像流星!”
“那是卫星!这都不知道!”,大姐停下讲鬼故事,也打击他,
……
“快看!那颗星怎么了!”
“哪颗?”,众人齐齐问道,
严灵用手指着那颗星的方向,
“就那就那!西北边!看见没!那颗星比刚才亮多了!还在更亮!”
众人顺着严灵指的方向看去,几秒后,
“咦?!是的啊!那颗星怎么回事?活了这把年纪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严灵说的那颗星,确实,每一秒都在变亮,更亮。
众人也不出声了,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那颗星,看着它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约摸一分钟后,那颗星突然一暗,然后像四散的烟尘一样,慢慢扩散开,散开的烟雾状是能看见的,然后随着扩散,越来越暗,
再过了一分钟,烟雾散了,大家惊奇地发现,原来那颗发亮的星,不见了!
“咋回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个啥情况!那时的中央国社会,在知识和信息上,还处于刚起步没多久的状态,像这种罕见的天文现象,民间见过的、知道的还真是绝少!
这个疑惑一直藏在严灵心底深处,在很久以后,偶尔午夜梦回,想起这件事,那时的他已经能明白,这到底是个啥现象。
大家热议了一番刚才的奇怪现象,便声音渐小,慢慢地深深睡去。
第二天,严灵又没事上街去逛,看到游戏机,也会忍不住去买上一块钱的币,玩玩,不玩游戏机又能去干嘛?强忍着这种不适的情绪,看了半天,真的是一种游戏都不想玩,便怏怏离开,习惯性地闲逛到人民医院附近找那几位先生,王先生已经很久没出摊了,严灵也还没熟到知道王先生家住哪里的程度,付先生偶尔还出摊,但要碰上才行,那被他剥过脸面的赵先生,门面早就换成了个卖零嘴儿的,没有相熟的先生摊位处可以玩,再看看其它的先生,呸!统统都是江湖骗子,有人算命时,无一例外都是,“哎呀!这位女士!我看你身上有凶兆啊!”,然后就是所谓的‘做解’,收一大笔昧心钱,装神弄鬼糊弄一下。对于这种江湖骗子,没半点真本事的,严灵毫无兴趣与之打交道。
失望地坐在医院前的湖边,吹着小风,暂时躲避一下炎夏那如火般的阳光,顺便打量着来往的路人,突然,严灵看到一位穿着白色及膝连衣裙的姑娘走过,这姑娘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儿,中等身高,身材嘛,不像成shú_nǚ性那样凹凸有致,但也小有规模,看上去也就与他自已差不多年龄的样子,而且这姑娘看起来好眼熟啊,但又确实不认识,之前从来对女性不感兴趣的严灵,突然心中似乎有啥东西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骚动在心中钻来钻去,像只调皮的小老鼠一样。
姑娘行离了严灵的视线,严灵却坐在那里沉思良久,
“到底是谁呢?怎么觉得有种很熟的感觉!……”
仔细捋一捋,自已活到现在,除了家里的、邻居家的女性外,外边就没有相识的女性朋友啊?
“不对!有一个!……李英……”
这年龄时,可不就是她嘛!
严灵想到这里,急忙站起身来,向那姑娘消失的方向追去,连走带跑,路人惊奇地看着这个少年在炽烈的阳光下的匆匆行色,都觉得奇怪。
好不容易在下条街道转弯处看到了那个白连衣裙身影,急忙紧跑几步赶到前面,大喘着粗气,严灵拦在那姑娘前面,一边擦着汗,一边打量着她,
“你这人……咦?我看你好眼熟啊!……你是……严灵?”
“李英啊……哎哟,跑死我了!”
“严灵,你跑什么?好多年没见,你怎么没太长高啊?比以前也就只高半个头……”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是啊……我家就在前面,咱也别站在大太阳下聊了,去我家喝瓶汽水,聊聊。”
“呵呵,好,我以前身体不好,也不怎么与人交往,在小学时唯二的两个好朋友,就是你和黎鹏了,不过那时我行走不方便,也从来没去过你们家,现在这些年不见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