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面前的人忽然一步上前,从自己身上摸走了一样东西。
那诡异的偷法,竟叫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你们的联系吗?”
乔朝川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木哨。
“你——”
明诃一时不知该不该承认。
“看来应该是了。”
乔朝川笃定地点了点头,旋即将东西收了起来,扭头对墨袍男子说:“本少思来想去,让你不去打搅楚楚和骁兄实在是个不明智之举。索性将你监视起来,看你还告哪门子的状。”
否则他何必大费周章,讲这么一堆废话?
想到这里,乔朝川唏嘘地摇摇头,转身便准备回去。
“等等!”
明诃收敛的情绪,沉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将他们的事告知长老们?”
“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解释。”
乔朝川一拍脑门,扭头笑眯眯地说:“还真是多亏了灯会那晚人烟嘈杂,我用轻功追上去偷听你们都没发现。”
说完这句话,乔朝川很是嘚瑟地摇晃着手中的玉扇。
一边哼着高亢的曲子,一边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复杂的某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这个世上,真有人这么闲,什么事情都爱打听的吗?
居然能把这么无聊的细节,了解得一清二楚。
呵,他还真是败得彻底。
明诃自嘲地笑了笑,很是无奈地跟了上去。
……
两人回到破庙后,发现同行的十几票人已经将不算大的破庙挤得水泄不通。
“去去去,让点儿位置给本少坐坐。”
乔朝川很是不爽地说。
他这个忙里忙外的人,居然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楚蓁见他们两人是一块儿回来的,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王爷。”
楚蓁扭头低声问:“我怎么觉得,师兄这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她也说不出来。
“你也发现了?”
陆千墨反问道,随后风轻云淡地说道:“本王觉得,不仅你师兄变了,连朝川也变了。”
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像将那借出去的十万两黄金连本带息地拿回来似的。
不过还那十万两黄金的人,估计被坑得够呛。
瞧明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知道了。
“好了,不谈他们。”(戏份都快被他们俩抢光了。)
陆千墨随手取了一块马奶糕,硬是用它将少女好奇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一口吃下的楚蓁,早已将昨晚那番豪言壮语给忘了个干净。
过了一夜,马奶糕还是那般美味。
“今晚……”
楚蓁一边嚼着马奶糕,一边道:“我守夜吧。”
她今天在马车上睡了许久,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更何况,这里曾经还发生过一些搏斗的痕迹,如果没人守夜的话,怕是会出意外。
“本王陪你。”
陆千墨随口决定道。
闻言,楚蓁一脸为难地将马奶糕咽了下去。
“这……不用吧?”
就是守个夜,又不是去赴死,哪用得着陪啊?
奈何某人的怨念太过强烈,最后不得不点头答应了。
旋即又忍不住扶额叹息。
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一个陆千墨吗?怂什么?
当然。
这个问题,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楚蓁忽然想起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
……
因为天冷,众人都浅尝了几口烈酒。
借助着酒劲,闹腾了很久才纷纷倒头入睡。
感受着周围的寂静,楚蓁幽幽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破庙。
这些马车,总得有人看着。
当然,屋里更不能没人,所以她叫陆千墨在屋里守着。
谁知这夜守到了一半,她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出来了?”
楚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抬脚朝陆千墨走去。
“太热。”
陆千墨面不改色地胡扯。
这大寒夜里,就算多耐寒,也不会觉得热吧?
楚蓁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眼尖瞥见他手里的披风。
还未等自己开口,这披风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热的……
楚蓁微微诧异地抓着披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这是……特意为自己送披风的吗?
“我们谈谈吧。”
陆千墨随手将其中一壶热酒递了过去,然后踏着轻功坐上了马车头。
见状,楚蓁抱着酒壶,默默地走了过去。
“王爷想说什么?”
他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吧?
“婚约。”
陆千墨平淡地开口,“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与你有一纸婚约的人,是本王。”
这话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听到这句话,楚蓁不由紧了紧指尖,努着嘴好半天,才细声说:“是……”
她很清楚。
清楚所有,却不敢承认这一切。
说到底,陆千墨可比自己强多了,他从未逃避过什么,也没有害怕过什么。
但她真的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一直在逃避这些,为什么会对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如此畏惧?
“本王不会勉强你做什么。”
陆千墨淡声道,“但我只想知道,你师兄为何如此反对我们的婚事?”
“我师兄他……”
楚蓁说到这里,忍不住喝了一口热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