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自己居然还照做了?
谁知男人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你不觉得朝川已经丝毫不受明诃的影响了么?”
说着,陆千墨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门外。
刚刚明诃找他的时候,态度可全然不一样了。
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欠了自己十万两黄金的奸商。
哪有之前那副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肯放过明诃的模样?
“可是……”
楚蓁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对不起乔朝川的真诚。
见她还有些犹豫,陆千墨索性点明了说:“如果你觉得愧疚,那就别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寒虚问暖的妹妹。”
今日结拜,也只不过是应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句话罢了。
楚蓁听这话,不由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大哥。
也不知……
他们在天上是否安好?
……
巷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乔朝川正眼也不打算瞧他一下。
居然敢打断他和楚楚说话,不抽死他已经算不错的了!
“你想要什么?”
明诃目光定定地盯着他,“只要我能做到的,尽量补偿你。”
“补偿?”
乔朝川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本少是那种上过一次床,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吗?”
再说了,他能补偿自己什么?
钱,权,女人?
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一看见女人便不能人道了,岂不是要活活给气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诃一脸沉重地解释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好!”
乔朝川索性就坦白告诉他,“除非你能让楚楚和骁兄成亲,再生几个娃娃,否则免谈!”
成亲?
生孩子?
明诃想也没想便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条件。
他阻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
见明诃不说话,乔朝川轻蔑地讥笑了一声,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被留在原地的明诃,怔怔地看着蓝衣少年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心中……”
真的只有我自己么?
……
第二天。
众人亲自拉了几辆马车,便准备赶着回京。
这里距离京城大概要两三天路程,沿途还会经过秦国最贫瘠的地方。
“和本王一起。”
陆千墨二话不说便将面前的少女拉上了马车。
见到这一幕,明诃正欲要上前,却被突然冒出来乔朝川给拦了下来。
“这是要去哪啊?”
乔朝川直接靠着马车,将路堵住。
然后指了指后面的那辆马车,似是好意地提醒:“你的马车在后面呢,别走错地方了。”
“……”
明诃定定地盯了他许久。
最后一句话也不说地转身离去。
那阴沉的背影,大概是被气到极致,却又不能反驳。
“小样,跟我斗。”
乔朝川目送某人离开后,便扭头上了身后这辆马车。
然后和坐在里面的白衣男子交流了一下目光,最后一脸若无其事地说起了笑话。
一路上,有人憋闷,有人开怀。
但是楚蓁一直在想,或许这种同行的日子,到了京城便要散了吧?
“骁兄啊。”
乔朝川忽然想起了某件事,一脸严肃地说:“回京之后,楚楚要回她那个师门,那秦帝若是说起她,又该如何作答?”
若是秦帝发现自己没了可以控制陆千墨的筹码,那……
“随机应变吧。”
陆千墨显得十分的淡定自若。
一旁的楚蓁听这话,有些狐疑地问:“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帝为何要同王爷提起我?”
“你看看。”
乔朝川恨铁不成钢地说:“当日本少就说了,你们二人已有婚约,是你自己不信。”
说着,他长叹一声。
“秦帝就是想利用你来威胁骁兄,这才留你一命。否则你以为,秦帝当真是因为顾忌已故的太后?”
乔朝川嗤笑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玉扇,表示不可能。
“可……”
楚蓁下意识看向陆千墨,“秦帝这招若是失策了呢……”
那秦帝留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多此一举?
毕竟陆千墨二十年来都生活在北漠关,除了他父亲,没人了解他的为人和脾性。
更没人懂得他心里的想法。
“这……”
乔朝川一时语塞。
看着白衣男子沉默寡言的模样,不由摇头叹息。
情这种东西又不是用话能够说得清楚的,他口说无凭,楚楚定是不信的。
而且瞧骁兄这样子,估计也不太愿意解释。
罢了,随缘吧!
现在只要挡住明诃这个随时都要跳进来插一脚的混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就在三人陷入沉默的气氛中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诶骁兄。”
乔朝川很是好奇地问:“你买下那个醉玉轩,花了多少银两?”
那醉玉轩好像是临城最好的酒楼,瞧那一砖一瓦精致的,估计值不少钱。
不过他也真是够阔气的,直接反手将醉玉轩送给了楚楚那些在临城的同门。
听到乔朝川提起买下醉玉轩一事,楚蓁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谁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