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刘武仁心头又是一紧,手心当即冒出了一丝细汗。
“这茶也喝了,”
陆千墨缓缓放下茶杯,将一旁的木盒拿了过来,“刘大人不如随本王一同来欣赏欣赏……这些好东西,如何?”
这话问得刘武仁有些不敢应答。
“这,这里面……”
刘武仁紧紧盯着那木盒,“装的是……?”
他着实是被陆千墨给坑怕了!
不,更准确来说,像陆千墨这么大胆直接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刘武仁就怕什么时候又被他给摆了一道,连哭都没地方哭!
只见陆千墨神秘地摇摇头,“这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刘武仁:“……”
他真想上去把这个姓陆给掐死!
但是仅存了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么做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好!”
刘武仁忽然豪气地应了下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姓陆的小子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刘大人爽快。”
陆千墨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木盒推到他面前,“那这木盒,就由刘大人亲自一探究竟吧?”
此话一出,刘武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心知自己拒绝不了,只得在对方的目光下接过那木盒,十分忐忑地打开。
咔哒!
吱——
陈旧的木盒被缓缓打开,安放在里面的一叠信纸毕露无疑!
刘武仁下意识凑近一看,当即被信封上的几个大字吓得手指一哆嗦,将木盒摔在了地上!
里面厚厚的信纸也随之散落一地,叫在场的四人看了个仔细。
这些都是……
刘武仁死死地瞪着信纸上的‘令国’二字,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不可能!
这些信明明是他命人出了北漠关外再送出去的,怎么可能被他截获?
“刘大人。”
陆千墨悠闲地靠着座椅,不紧不慢地问:“这个好东西如何?够不够表示本王待客的诚意?”
“你!”
刘武仁怒的抬起头。
直直对上陆千墨那张戏谑的淡笑,才明白自己原来从第一天开始,就踏入了对方的圈套!
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若是他为皇帝,怕是无人能敌!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刘武仁再傻,也不会不明白陆千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与其让自己看到这一切,还不如暗中和秦帝告状,直接置他于死地不就好了?
但是很显然,陆千墨并没有这么做。
“本王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陆千墨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锋芒般的冷意,“本王不需要你做什么,令国那边你可以继续与他们周旋着,但……”
他将早已凉透的茶杯放下,淡声道:“本王需要一个短时间内不会被替换的傀儡。”
“你的意思是,”
刘武仁眯了眯眼,“让本官去糊弄皇上?”
“可以这么说。”
陆千墨淡声道:“若本王揭发了你,那么还会有第二个刘武仁被送到北漠来。与其如此,倒不如选一个乖乖听话的,没有实权的傀儡。”
也就是说,若是刘武仁同意,那么他手中的兵权必须交出来。
刘武仁冷声反问道:“你就不怕本官告诉皇上?”
谁知面前的白衣男子轻笑地摇了摇头。
“本王从不怕皇权,只怕麻烦。秦帝在本王眼里,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能捏死的蝼蚁。留着他的性命,不过是想让他尝尝,一点一点地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出生时,母亲被秦帝派来的稳婆害死!
他在战场上能够独当一面时,秦帝勾结敌军和江湖隐士,暗害他的父亲!
现在又想一点一点掏空陆家的势力……
哼,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秦尧如何毁掉他的一切,那么,他就要将这一切双倍奉还!
“就凭一个北漠关?”
刘武仁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怀疑。
虽然北漠关很重要,但同时,陆千墨若是想用北漠关的势力对付秦帝,那么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
一边是敌军,一边是秦兵!
陆千墨不以为然地反问:“刘大人以为,区区一个北漠关,就能将你的通敌信一丝不漏地截获?”
还能模仿他的笔迹,以假乱真,足足监视了他半个有余?
见刘武仁一脸不解的样子,陆千墨转而看向身边的萧云。
“是。”
萧云抱拳道。
然后对脸色有些难看的刘武仁说:“刘大人,实话告诉您,我们王爷培养的暗卫,是北漠将士的两倍有余。”
“两——”
刘武仁惊愕地瞪大眼睛。
还未等他这口气咽下去,面前的萧云又说:“不是在下吹牛,王爷的暗卫,各个都是精锐,不仅能够以一敌百,还有海底捞针的本事。”
说着,萧云笑了笑,“就以秦兵那两脚猫的功夫,还不够我们热热身呢……”
什么人多力量大,在内力面前,都是臆想。
“你,你们……”
刘武仁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莫不成是想……夺取皇位不成?”
“非也。”
萧云神秘地摇摇头,“我们家王爷才不稀罕那什么皇位,但若是将我们逼急了……那就不一定咯。”
这字里字间,都透露着一个意思。
若是不乖乖配合,那他陆千墨也不惧怕皇权,大不了取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