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洪家的人已经到了曼彻斯特,并且已经有人开始和她接触了……。
关于王越的一些往事,她知道的虽然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人的敌人很多,如今又因为洪承业的死惹上了在国内的洪家,算起来真的也是树敌如林了。相比之下,她和王越之间的过结,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没谁会在意。
可时间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她在知道更多的消息后,却也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待在领馆的庄园里,死死盯着苏雨晴。期望着,能在这个女孩身上,找到突破口。
可苏雨晴的身份非同小可,身为苏明秋这位武学大家唯一的女儿,在日不落这地界上,一般人想要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还真不容易。再加上现在她又是置身于唐国领馆,本身就等于屏蔽了绝大多数的窥伺,要不然,王越这一失踪,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苏雨晴自己也是十分机警,哪怕实在庄园里的时候,也和苏水嫣寸步不离。而苏水嫣出身龙骧卫,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她在就等于多了一层保障。也正因为如此,苏明秋和王越才会放心。
“师兄,要不你帮我和师傅说说这件事,你的话他肯定听。眼下这个机会,如果他老人家愿意出头,我相信那个家伙就死定了。”也不知道对王越是有多恨,燕子说这话的时候,眉毛居然上挑的和刀子似得。
“燕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事,牵扯的人和事太多,根本就不是你和我能参与进去的。”褚卫闻言,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疙瘩。
“我能怎么想?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他王越的本事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的对手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个。现在,我想做的,不过就是在后面轻轻推一下罢了,到时候自然有别人去找他算账。”燕子笑的得意洋洋。“况且,师傅现在只怕也有人已经找过他了呢!”
“哦?燕子,你说的是……,林家的那个林秀秀?”褚卫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妹心里对王越一直有怨气,却没想到她的怨恨会深到这种地步。再一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顿时眼神一缩,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是当然了。”燕子点了点头。
“东南亚现在虽然是属于唐国的领土,但当年师父他们从国内跑到大马的时候,可受过林家不少的恩惠的。现在,林秀秀既然已经知道了师父就在这里,她没有道理不去拜访啊?”
“是不是你告诉的林秀秀。师父在这边隐居这么多年,除了咱们两个,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褚卫皱了皱眉头。
“我可没告诉她。我虽然也想师父出面帮我出这口气,但也不会不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做这种事。林秀秀之所以知道师父的下落,完全是因为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林秀秀就是通过他找到的师傅。”
“这人是谁?”
“是个姓温的人,听说是个刚从国内跑出来的。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怀疑,他应该是和扶桑的那位有关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咱们师傅现在就隐居在曼彻斯特。”燕子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所以,你看。现在林秀秀既然已经知道了师傅的下落,那她只要找上门去,那以师傅的脾性,心里哪怕再不愿意,只怕也会破了自己的规矩的。这时候,你再出面把这事一说,事情肯定就成了!再加上洪家的人这几天不断施压,这种情况下,只要你和我找个机会动动那个苏雨晴,那我就有信心可以通过她来找到王越了!到那时候,根本不用我露面,那小子自己就完蛋了。”
“哎!”褚卫看了看面前的燕子,不由叹了口气:“师傅当年费了多大的劲,才脱离是非,现在老了老了,竟然又要被卷进那个圈子里了。燕子,你和王越之间不过就是切磋的时候输了一次,又何至于此啊?”
他当然知道,他的师傅严四海究竟是个什么出身。当初国内新旧交替的时候,一大批前朝旧臣流落海外,第一个落脚点就是东南亚几个国家。斯时,大马,吕宋等地还不算唐国领土,各方势力混乱,鱼龙混杂,唐人大商人和当地土著之间的矛盾日益激烈,也就是那种情形下,他师父严四海才能在年轻时混入其中,躲过来自国内的追捕。
后来,那些人又因为理念的不同,分道扬镳,一部分东入扶桑,改名换姓,意图东山再起,一部分便各有际遇,渐渐飘零海外。
严四海本身也是个没多大雄心壮志的人,而且颇识时务,所以人一过四十,便诸事不理,隐居在日不落,专心调教自己的徒弟。一年之中,除了有数几个人外,几乎很少对外联系。
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还是躲不过这个漩涡,现在终于又被人找到头上来了。
褚卫身为严四海最贴心的徒弟,闻言之下,不由得百感交集。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妹,实在是太不懂事,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便睚眦必报,没完没了,以至于现在竟然卷入了这种涉及到前朝是非的巨大漩涡中。
从此后,不论是她,还是他,乃至严四海,只怕都将很难脱身了。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咱们练拳的人,要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