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宁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愕然，道：“就这么走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阿含道：“他有他的道，既然选择了，就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修炼确实如此。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万法记忆犹在，如今只是重走修行路，其中的艰难险阻自然会少很多。仙界资源丰富，以万法的天资，仅需二十来年，便能蜕凡化仙，再次踏上追寻长生之途。一名仙君，只要不恶意与人争斗，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叶宁对于万法所变化的小男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才会多嘴一问。仅片刻，他就释怀了。接着，他提出了关于选择何种神通来修炼的疑惑。
阿含未加思索道：“你提出的两种选择，自古以来便存在着争议。一者为自悟派，他们主张所有神君应该修炼自创神通；另一边则是他悟派，他们善于借助古人的智慧，站在强者的肩膀上，化他人神通为己用，最终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九种神通！这两派争斗不休，各有理论支撑，各有强大实例。当然了，对于普通修士而言，能够晋级已经是万难了，哪里在乎神通是自悟的还是他悟的？只要能增加一门神通，就算走歪门邪道，他们也在所不惜。”
“那么，阿含持何种态度？”
“小僧以为，各凭缘法，缘分到了，自会开悟。自悟也好，他悟也罢，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阿含的回答，并未点明。他这种随缘的做法，与走中庸之道的普通神君并无两样。然而，名动一世的大帝，应该有一条明确的道。见识过搬山大帝遗迹后，叶宁更加坚定了自己走帝中之帝的路。同样是天帝，搬山大帝仅凭一道残存意志就镇压得北域一代天才几乎寸步难行；然而，玉清作为少典天帝的分身，按道理应该远比一道残存意志强大，实则却稍显薄弱，远不能比。看来，天帝距离大帝，依旧有一段极其遥远的路。
“阿含，你的前世天帝如云，不知其中的至强大帝，如何抉择？”
“小僧前世，天帝虽多，但是，其实力被公认为大帝的，仅有三名，鼎足而立。太邺大帝，自悟派鼻祖，逆天之才。他在一生之中，自创百余门神通，最终精选了其中的九门，融合成大神通，开创出属于他自己的领域之力。若拙大帝，他悟派后起之秀，大智若愚。他的一生，走遍仙界，甚至云游星空，四处搜寻古人神通，据说，他一共习得一千四百余门神通。最终，他集前人所长，融会贯通，奠定了大帝的地位。最后一位，乃我佛宗大帝，光如圣佛，他统帅佛宗，麾下天帝近百，势力庞大。圣佛佛法无边，道行通天，他的九门神通中，五门自创，另四门则传承自佛修舍利子。可以说，这三种选择都没有错，都曾出过盖世人物，叶兄不必刻意纠结。小僧希望你不要走入这个死胡同，钻牛角尖。”
叶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可惜，阿含所言太过笼统，对他的帮助甚小。唯一值得注重的是，叶宁差点陷入选择的魔障，幸好被阿含点醒。
阿含道：“前世中后期，关于自悟、他悟或两者兼修的争论，已经日趋减少，最终销声匿迹。这其中值得辩论的东西实在太少，不管是学自前人，抑或是自我创造，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的神通。好比小僧，天生佛性极强，适合修炼一切佛宗神通；此时，哪怕是魔修第一神通‘圣灵回天’摆在小僧面前，也毫无意义。叶兄同样如此，小僧看你那门空间之道大帝绝学便十分厉害，若是能借此融合成一门神通，定然非凡。”
叶宁道：“阿含所言甚是，叶某执着了。不过，你确定‘圣灵回天’是魔修的第一神通？听起来似乎格外圣洁，哪里有一丝魔气？”
阿含笑道：“何为魔？叶兄不会以为魔便是万恶不赦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吧？”
叶宁皱眉，他虽不是什么卫道士，但是，观其名，知其意，总不会错。
阿含继续道：“所谓魔，可由天地万类进化而成，简单说，就是各类生灵在修炼时，怨力与灵力越深，越会爆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从而走向另一种层面，进而成“魔”。寻常修士忌惮魔，或许是因为魔太过强大了，不利交往，不好控制。而且，魔热衷于力量，行事遵从内心，不分善恶。准确地说，魔修是一群利己之辈，叶兄若是遇到，切不可轻易得罪。”
竟有如此秘闻。
叶宁问道：“圣灵回天是一门怎样的神通？”
阿含道：“问得好。圣灵回天便是一门自悟和他悟结合的神通，十分强大。据典籍记载，某个纪元中，曾生过大规模的神魔之战，战到最后，双方伤亡惨重，陨落无数大能。然而，关键时刻，一位大魔施展出圣灵回天，瞬间复活数万名神君、数百名魔帝，奠定了胜利的大局！”
叶宁瞠目结舌：“群体复活术！”
阿含摇摇头，道：“并非如此。那些被复活的修士并没有真正复活，他们仅能存活一个时辰；然而，这一个时辰内，他们力量翻倍、免疫伤害，几乎是不死不灭的。”
“可怕！”
“圣灵回天包含两个部分，圣灵，是天地间第二位魔刑天所创，施展之后，可使自身战力翻倍且无视伤害；回天，则是神魔大战中那位名曰星伯的大魔所创，他侥幸习得了刑天魔帝的圣灵神通，将两者融为一体，这才形成了魔修第一神通：‘圣灵回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