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扑通跪了下来,“是周大人威胁花娘,所以……才隐瞒了世子。”
“你胡说,你,你们一个个的都诬陷本官!”周正敛着愤懑,怒视着大堂内的几人。
“既然周大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诬陷,又何必这么激动?”慕容澈冷眸睇了过去。
接着,百里赫便严厉出声,“花娘,事到如今,你还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花娘身子一颤,忙跪下磕头,“今日,就全凭世子做主了。”
慕容澈略略颔,花娘看了眼周正,娓娓道来,“半个月前,户部侍郎来百花楼,叫了莺莺作陪。没多久,周大人也来了,他们饮酒作诗,相谈甚欢。可是第二天早晨就现户部侍郎死在了莺莺榻上,周大人和莺莺都不见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吴生。当时我以为户部侍郎是作过死,莺莺害怕,便和吴生一起逃了。只是,户部侍郎死在百花楼,花娘我担待不起,就去京兆府来找周大人,请求将莺莺和吴生抓回来认罪。谁知,周大人却直接带着我去了私牢,当时莺莺和吴生就被关在那里,他们脸上覆着桑皮纸,一动不动……”
似乎触到了记忆深处的恐惧,花娘身子颤抖的厉害,缓缓看向赵虎,“当时,这个人还在不断地往莺莺和吴生脸上贴着桑皮纸。”
被点到的赵虎不停的磕头,“小人知错,知错了……”
“当时周大人威胁我要乖乖听话,不然我的下场就和莺莺他们一样!”
“他让你做什么?”
“周大人让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再有就是派人去通知户部侍郎夫人前来领尸,说是作过死。”
“之后,户部侍郎夫人将案子报到大理寺,他就又让你在口供中抹去了莺莺的特征对么?”百里赫问。
“是。”花娘点头。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得她,更没有去过什么百花楼!”周正因为愤怒,他的额头青筋毕露。
然而,慕容澈根本不问他,直接看向赵虎,“你可认罪?”
赵虎在刚才已经被虿盆之刑吓到了,再次磕头道:“回世子,小人认罪,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只求世子能够给小人一个痛快。”
“本世子问你,昨晚放的火可是周大人吩咐你放的?”
“是。”
“这对老夫妇是不是被周大人威胁而错认女儿?”
“是。”
“半个月前,莺莺和吴生是否又是被你贴了桑皮纸所杀?”
“是,小人这也是按照周大人吩咐做的。”
慕容澈每问一句,周正的脸色便白上几分。
他怒视赵虎,愤恨道:“本官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接着,他便看向慕容澈,“世子,他们说的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您听下官解释……”
“周大人,证据确凿的事情,你就别再狡辩了。”百里赫打断他。
“世子,百里公子,我周正为官十年,一向清正廉明,从不敢贪污受贿,更别说杀人了,您可不要被小人所蒙蔽,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