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深处,鲜卑本部。
“拓拔珪已经好久没有向我们传递消息了。”慕容皝心中十分的不安,生怕出了什么事端。
拓拔珪率领两万骑兵南下已经有八天了,而这八天内却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过来。
拓拔珪莫不是想要率领着两万骑兵图谋可汗之位?
慕容皝胆战心惊,两万骑兵的反叛就算没有战胜慕容氏也能让鲜卑元气大伤。
不过慕容皝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两万骑兵内,慕容氏的骑兵也有三千,再不济也能逃出三四人吧?
慕容皝先前心中闪过一缕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而如今这个不好的预感再次浮现到眼前:拓拔珪战败了,全军覆没!
慕容皝虽然希望拓拔珪死亡,但是可不希望拓拔珪的两万骑兵全军覆没啊。
鲜卑骑兵总数只有六万,被拓拔珪带走两万后只剩下四万上兵马,鲜卑族的实力一下被削弱三分之一。
“杨大眼、邢峦!”慕容皝用着鲜卑需要高声喝道。
杨大眼原为氐族人,氐族与契丹相争战败后西迁,一部分氐族战俘被鲜卑所救,其中就有杨大眼,因此杨大眼万分感激慕容皝,此后为鲜卑族立下了赫赫功劳。
而邢峦则是燕国将军,数年前鲜卑侵略燕国之时,邢峦战败投降,慕容皝十分欣赏邢峦,以国士待之,邢峦便已死相报。
这二人都是慕容皝招募的异族名将,这让慕容皝十分的自豪与骄傲。
“可汗!”
杨大眼与邢峦来到慕容皝身前,用着鲜卑语齐齐开口道,没有丝毫生疏之感,慕容皝感到十分舒爽。
“邢峦,你曾是燕国的将军,告诉本汗,燕国有没有覆灭拓拔珪两万骑兵的本事?”慕容皝朝着邢峦开口,有些紧张。
“禀可汗,峦听闻燕国新王登基后颇有雷霆之势,整治军备,秣马厉兵,未必没有覆灭拓拔珪大王的可能!”邢峦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他已经猜到了这些事情。
“既然如此,本汗便不瞒尔等了,拓拔珪可能全军覆没了!”慕容皝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语气复杂。
邢峦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于是连忙低下头听从慕容皝的吩咐。
“杨大眼、邢峦听命,本汗令你二人随慕容恪率军三万南下,联合无终国的山戎夹击燕国!”慕容皝只觉得一阵心痛,整整两万骑兵被拓拔珪那混蛋消耗的一干二净,要不是拓拔氏还有一万骑兵在手,慕容皝早就把他们尽数处死了。
“可汗,拓拔宏求见!”
门外突然传出一道颇为年轻的声音,声音洪亮,充满朝气。
“不见......算了,让他进来!”慕容皝
听见拓拔二字便一阵无名火,但想到拓拔氏掌握着一万骑兵,于是叹了口气,示意拓拔宏进来。
“拓拔宏拜见可汗!”拓拔宏见帐后,瞅了杨大眼、邢峦一眼,朝着慕容皝恭敬地开口道。
“拓拔贤侄何事?”慕容皝和颜悦色的说着,望向拓拔宏充满着善意。
拓拔珪与拓拔宏的关系可不和睦,拓拔珪的拓拔氏之长的位置正是他杀拓拔宏之父拓拔弘得到的,因此拓拔宏与拓拔珪可以说是仇家了。
“小侄得知拓拔珪葬送了我大鲜卑两万骑兵,小侄真是罪该万死,恳请可汗让小侄领兵,一雪前耻,戴罪立功!”拓拔宏单膝下跪,朝着慕容皝恭敬道。
“也好,那就让恪儿留守,贤侄为主联络无终攻打燕国吧。”慕容皝三言两语的将慕容恪的一万骑兵撤下,换做拓拔宏的兵马,杨大眼与邢峦二人不变。
“谢可汗!”拓拔宏大喜,眼神中闪过一缕异样之情。
“呜~呜~”
古老的号角从红山吹响,正在红山附近牧羊的鲜卑人均是一愣。
“这......这是可汗的集结令!”放牧的奴隶们微微张合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四哥,鲜卑可是足足有十年未曾吹响过集结令了,这一次的吹响,怕是拓拔珪在南方遭了难。”蹲在草原上的慕容垂望着远去的骑兵,谈笑着与身旁的慕容恪聊着。
“可惜父汗不用我等,否则我慕容恪定要让燕军尝尝我的长枪利箭!”慕容恪砸了砸嘴,不太满意,“拓拔宏......我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不对。”
随后一队队鲜卑骑兵在拓拔宏、杨大眼、邢峦的带领下,从红山而出,直走南方。
......
三日后,无终国国都,一小队鲜卑骑拥护着杨大眼来到这里,呜与无终侯交谈着。
无终国原为山戎的一支,后来臣服于周天子,天子封其为侯,设无终国,从此为周附属国。
不过山戎毕竟是山戎,在没有王化的情况下仍保持着蛮夷的传统,与鲜卑、孤竹、肃慎等有些密切来往。
“鲜卑...真的愿意全力南下么?”无终侯忧心忡忡,不停地询问着杨大眼。
杨大眼严肃的开口回应:“无终侯请放心,我鲜卑已经南下三万骑兵,誓要攻破燕国!”
“还请贵使等候一两日,让本侯好好考虑一会儿。”无终侯始终是不放心,对着杨大眼说道。
鲜卑大帐,拓拔宏悄悄地招来自己的亲信,开口道:“准备好了么?”
“某时刻准备着!”亲信严肃的开口,“愿为大王付出某所有财产,包括生命!”
“好,这封密信,一定要亲手交给燕军的乐毅与张飞!”拓拔宏神情严肃的开口,“另外传告忠于我拓拔氏的骑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