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突然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空气之中似乎是蕴藏着一股杀戮之气。
“嗯?赫连勃勃部为什么还没回来?”冒顿对着身旁的奴隶道,“他们不是去探路了么?”
“回禀主人,奴才不知。”
奴隶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冒顿,缓缓开口回答道。
冒顿也觉得自己是急火攻心了,竟然会脑袋昏问奴隶这等事情。
“斥候、探子,去催一催赫连勃勃。”冒顿的心里越越觉得不安,忍不住的吩咐斥候道。
“是!”
还不等斥候探子外出查探,一骑带着鲜血的匈奴勇士朝着冒顿方向疯狂飞驰而来,登时让冒顿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
“右贤王大人...赫连统领中了燕军大将吕布的奸计,三千匈奴勇士全军覆没啦!”
那匈奴骑兵见到冒顿后,嚎啕大叫道:“漫山遍野的骑兵,到处都是燕军的旗帜...”
“赫连勃勃现在在哪儿!”冒顿顾不得这些,上前一步抓住那匈奴骑兵的领口,恶狠狠地开口,“让他探路不要冒进,就是不听!该死的东方奴隶!”
“赫连大人...赫连大人战死了!”
那匈奴骑兵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喊出这等话来:“吕布...吕布,方天画戟!”
听到这些话语,冒顿的神情沉重了起来:九原虓虎吕布的威名,可是让匈奴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看清楚了,果真是吕布。”
冒顿有些不敢相信,九原虓虎竟然会投降?因此冒顿进而开口询问道。
“千真万确啊右贤王大人!”
那逃回来的匈奴骑兵心态都有些崩了,用着着急的口吻开口道:“燕国右将军吕布,奉命讨伐匈奴...这是他亲口所说!”
匈奴东方部落的骑兵,大体都会一些汉语。同样,原晋国的骑兵也掌握了一些匈奴语。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原本,双方对于彼此都是十分熟悉,基本就是属于掘一撅屁股就知道彼此拉的什么屎的地步。
匈奴一出兵,晋国马上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而晋国一出兵,匈奴也基本了解晋国的大体方案如何排兵布阵。
可惜,现在与匈奴交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取代晋国的燕国。
吕布虽然是晋将,但他手下的骑兵可都是燕国骑兵,是受霍去病调遣的。
他们的战斗方式对于匈奴人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如果他们用对付晋国的那一套来对付燕国,那八成要凉。
“吕布...燕国...”
冒顿喃喃念了几遍这个名头,随后有些懊恼:“该死的赫连勃勃,竟然葬送了我大匈奴三千勇士,该死!真的是该死!”
狠狠地骂了已经战死的赫连勃勃几声,冒顿的心情登时舒展了起来,对着那逃回来的匈奴骑兵道:“说说,燕军大概有多少人?”
“约...约一万至一万五千骑。”
逃回来的匈奴骑兵心态逐渐恢复,他回忆了一下当时战场的形势,磕磕绊绊的把燕军大体的人数给说了出来。
“一万至一万五千骑?”
冒顿听到这个数字,心情顿时舒展起来:“哈哈哈,我匈奴勇士可有一万五千,奴隶也有三万!”
“整军,本王要主动出击,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两个时辰后,正在整理战场整顿军队的吕布突然感觉地动山摇,他一下子就知道了什么事儿。
无非就是匈奴现了端倪来干架嘛!
吕布心里更加蕴怒了:几个意思?难道是我吕布真的握不动方天画戟了?!
“上马,匈奴来了!”
吕布冷声开口,暴喝道。
燕国骑兵齐齐上马,整理着自己的装备,马蹄也开始缓缓朝前冲锋。
冒顿率领五万的骑兵朝着吕布杀去,那“燕右将军吕”的旗帜也渐渐映入冒顿的眼帘,冒顿的内心隐隐约约对这个旗帜有些敬畏,但随后很快就抛弃,暴喝一声:“斩两名燕人者,可为我匈奴牧民!”
这一句话,相当于对奴隶们的保证。
只要杀两个燕人,他们就可以脱离奴隶身份,成为正儿八经的匈奴人了。
奴隶们纷纷沸腾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燕军面前,将他们斩杀殆尽。
至于一万五千的匈奴骑兵,冒顿不用跟他们吩咐什么。
汉武帝时,司马迁在《史记》当中这样记载匈奴:其法拔刃尺者死!坐盗者没其家!有罪,小者轧,大者死……战死扶舆死者,尽得死者家财。
这就是匈奴赖以生存的军法以及自身的分配制度。
匈奴没有所谓的军令如山,只有这种方法维持战斗力。
狗托: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问得好!
按照匈奴的制度,只要能够抢回战死者的尸体,那么就可以得到战死者的所有财产牲畜以及他的妻女。
如果救出了被围困的匈奴人呢?
那么他的财产是你的,他自己也要成为你的奴隶。
眼见着匈奴骑兵越来越近,吕布率领的燕军骑兵依然是悠哉悠哉,这让冒顿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放箭!”
一声暴喝,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密密麻麻地朝着匈奴骑兵覆盖而去。
一瞬间,冲锋在最前端且没有铠甲护体的奴隶瞬间死伤一大片,吕布趁势方天画戟一指,暴喝一声:“封侯拜将,就在今朝!诸君,随我杀!”
虽然匈奴前方的奴隶死伤过两千,但冒顿丝毫不在意,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