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子不在意几人的笑声,走过来,直接把手搭在张破晓肩膀说:“张老弟,我接到列兄弟的飞鸽传书,赶了十多天的路了,咳咳咳,那个,你也看到,我刚刚做研究,炸了一辆马车,你这边能不能给我点补偿啊,放心,我不会白拿你好处的,我把我们的镇派之宝都给搬来了,等会就给你见识见识。”
张破晓遇到这样的人也哭笑不得,又不好得罪,正在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列山童过来解围了。
“火云子老兄,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啊,来到我们破晓军都是一家人了,谈什么补偿,我替主公答应你,给你提供吃住了研究所需,可以了吧?”
列山童也知道这个老兄的性格,喜怒随心,别说得让他不满意而回去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这次的难关还要仰仗他老人家出马才行,要不光凭这点人马,再多布置也难办。
“这个,这个感觉这生意做的不太划算啊。”火云子总觉得列山童的承诺有点坑,不靠谱。但是又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列山童赶紧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往营地走去,暗地里给张破晓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老哥放心,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不会让你吃亏的。”
两人一路朝前走去,后面的纪纲络幽和尉迟凌飞小声同张破晓嘀咕:“将军,这个老头疯疯癫癫,可不可靠啊?”
张破晓也是懵的,摇了摇头:“不管了,过几天就要开战,到时自会知晓。”
众人会到营地,安排下属去营外收拾和修整营地损坏的栅栏。
这样过了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除了新来的火云子经常看不到人,偶尔会有吓人的爆炸声传出,其他一切正常。
火云子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给他离军营稍远的地方单独建了一个营帐。天物门的镇派之宝也见识到了,是一门涂着红漆的超级大铁管,火云子叫它红衣火炮。
大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只听从列山童的吩咐,在营地一个较高的山坡摆放好。
楚岚的队伍也回来了,收购了好多马车的硝石和硫磺,这让火云子乐呵呵的全部把车子接去了,美其名曰做研究,而且说的理直气壮。
这些东西只有在火云子手上才能显出功效,做出列山童口中的半步术师之威的武器来。军营中的军士,气势高昂,恨不能明天就有夜朝的我进攻。
为了应对夜朝,之前占据的另外两个县的兵力暂时调来隆县,只留几十人驻守县城。
李枫林瓦解了踏天盟,也赶回了军营。至于为什么他后发先至,那是由于权兴阳代领的军队人数众多,多为步兵,行进缓慢,预计还有2-3天就会到达。
如果真的能在夜朝之前赶到,那么有了他们的后援补充,也许能够反败为胜,也难说。
所有的一起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平静都是风暴的前奏。
走上这条路,退无可退。
夜朝七十二年四月,淫雨霏霏。
这真不是一个好天气,天上地下一片雾蒙蒙的。
巡逻的和哨岗的士兵衣服被淋透了,都暗自嘀咕“晦气,这天还要下多久。”
一个东南角的瞭望塔上有两个士兵在交谈。
其中的一个年龄大一些,在四十岁左右。脸在风吹日晒下,有些黝黑。
他拧了下衣服裤子上的水开口说:“二娃子,你母亲是不是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啊?”
叫二娃子的年轻人听到老兵问起,有些腼腆:“李叔,你那么大年纪还那么八卦,尽听他人胡说。”
“哈哈哈,不是你害羞啥,别怕,和叔说说,是哪家的女子那么有福气。”
“叔,你这人真是。你好好观察,大人说了,这几天夜朝就会来进攻。”
“急啥,什么时候进攻,你我又不知道,再说我们在这个瞭望塔,离地面那么高,没有事的。”老兵把腰上的酒壶拿起来,灌了一大口,咂了咂嘴:“我听说是村头的老王家的三丫头,那个闺女不错,从小就懂事,哈哈”
“叔,你咋都知道了。我母亲前天才喊了媒人去说,女方家还没有给回复呢。”
“放心,女方家知道你是破晓军,会答应的。在我们隆县,哪家不以加入军队为荣。”
“嗯,是的叔,我母亲也这么跟我说。”年轻小兵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呵呵直乐。
老兵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表情,脸上有些惆怅。如果没有遇到旱灾,没有这战事,那么自己也应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吧,想到这些,他站起来望向雨雾下方。
突然他看到一个白影,他以为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正要细看,细雨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出于老兵的直觉,他知道遇袭了,就要喊旁边的二娃子注意,刚开口,一个箭矢迎面而来。
从右眼穿过,强大的劲力带的他离地一米多远。
二娃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叔,微微颤抖的箭矢是那么刺眼。
他愣了下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要去鸣锣示警,可是随后的一道箭矢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惊恐的双眼还残留着对这个世界的依恋,还有对那个没有过门的媳妇的向往。
破晓军营地四面八方涌进了许多夜朝的军队,作为先头部队的正是猛虎营和青狼铁骑。
一时间军营喊啥声冲天,有些营帐着了火,在这细雨中也不曾熄灭。
张破晓听到喊杀生就走出营帐,入眼就是那些身材高大,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