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时,她到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因为每时每刻都会见到,她习惯他的体温,习惯他总是放在自己的脸上的大掌,喜欢缩在他的怀, 枕着他的手臂入睡,喜欢他身上的南尘香气,也喜欢他沉稳的眸子在一见她之时,便会溢出来的浅浅笑意。
他是极少笑之人,或许这世上见他笑最多的,也便是她了吧 。
红香站了半天,顾元妙还是没有反应,到是有些神游太虚的,她忙再是提醒了一句。“主子,王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顾元妙放下了手中的书,轻轻摆了一下手,“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再过去。”
“哦……好的……”红香不明白自己主子这古怪的性子,虽然说,自小与主子都是一块长大的,可是还是摸不清,所性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她不猜便是成了。
等到红香出去了之后,顾元妙才是站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有些矫情来的,难不成就是因为想通了某些事情,所以才是变的若得若失了起来,也不像以往的自己了。
女人啊,她无奈的笑了笑,便是如此的。
当心中有一人之时,便什么都不重要了,就连她这等凉薄的之人,都是无法摆脱这人世间最美好,却也是最伤人的情爱。
她走到了桌边,看着镜中的自己。
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屋内的炭火将她的脸熏成了浅浅的粉晕之色,到是十分的健康,她的手指上移,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向来不喜欢多带什么首饰,简单便好。
也是这养的好,每日香膏不断,她到是比从前还要白了一些,否则,宫中的那些娘娘们,怎么舍得花大银子买她的香膏,也是让她近些日子,赚去了不少,至于能赚多少,她到是不知,不过,从管家那扯到了脸上的嘴就能够想象的出来,他们家的库房最近又是进帐了不少。
虽然说,尊王府并不缺银钱花,可是谁不爱银子来着。
再加之,这府里的用度向来都是十分的讲究,赚的多,其实用的也是多,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养,管家只要看到有出的银子,肉就跟着疼,这下到是好了,出的就算是越多,也没有关系,因为赚的更多。
阿布,顾元妙站起了身子,喊了一声阿布,
结果半天也不见那只小东西出来,怕又是跑到了哪里玩去了,要不就是去厨房自己找吃的去了,府上的人对于这只小猴子,到都是认识了,就连厨房里面的人见了它,也时不是给它一些吃的东西,到是将它给养的越是精,也越是贪嘴了,小小的身子,都胖成了什么模样了,可是还是一只贪嘴的猴子来着。
再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突然一笑,看她,都是在想什么了。
女为悦已者而容,果真是不假的,不过,她感觉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并未有失礼的模样,再者,是见自己的丈夫,也不需将自己抹像是鬼一般吧。
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坐下 ,拿起书看了起来。
翻过了一页,其实她却是什么也看不进去,偶而的,她的眼睛会向门口的方向扫去一眼,然后再是一眼,几眼过后,分不清楚眼内的复杂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来。
他没有回来。
每次他回府时,必是先来主屋的。
是有事吧,或许是管家有事找他,或许是府内的事。
她不是太喜欢管府内的事,所有的事都是交给了管家去管了,还有红香,等她可以独当一面之时,便是让她去管吧,这是她身边最信的过的人,她自是可以放心的,至于琉沫,她可不敢指挥。
那女人要是一个不顺心,将王府烧了都有可能。
再是翻了几页,她扔下了书,仍旧是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猛然的,她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红香……”她喊着红香的名子,却是未见红香的人 ,她奇怪的轻拢起了自己的黛眉,这丫头跑到哪里去的。
“红香……”她再是喊了一声。
“来了主子,”红香从外面跑了进来,只是眼睛却是有些微红。
“主子,你找我啊,”她扬起一张笑脸,可是这笑却是比哭都要难看,就差挂上两道泪痕出去了
“谁欺负你了?”顾元妙走了过去,站在红香的面前,下下打量起了她,这是什么出息,恩,在这个府里,尊王爷是最大的,她其实说起来,她要比尊王爷还要大。
因为尊王爷凡事都是顺着她,她要什么,便有什么,要做什么,也便能做什么,不要说在这府里,就算是整个京城,她顾元妙想要横着走,就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
怎么,身为她这个主子的一等大丫环,竟是被人给欺负的要哭鼻子吗?
红香本来还好,可是一见顾元妙心里就越加的发酸了。
“主子,呜……”
她还没有说呢,就先是哭了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经小脸都是要哭花了。
顾元妙丢过了一个帕子给了她,“自己把脸擦干净了,脏死了,”她嫌弃的说着,可是一会的工夫,就见红香半天未动,自己从她的手上抽过了帕子,亲手替她擦着脸。
这丫头跟了她两辈子了,一直都是尽力尽力,无怨无悔,她待她同家人,是生死之交,如果哭成这般,就意味着,是受了大委屈了。
“谁给你气了?”她再是问了一句,语意间有些凌厉。
顾元妙天生便是护短之人,上辈子被人欺负,那是她自作自受,可是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