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顾元梦拿起桌上的杯子,状似就要砸过去,婆子连忙的跑了出去,也是不敢在这里呆了。( 好。 更新好快。
“怎么了?”许姨娘见‘女’儿这样,心里也是担心不已,就怕这出了事,到时这关还能不能成。要是真的黄了,她‘女’儿这一生也便是如此的毁了。
顾元梦轻轻的吐出了肺内的浊气,歪在许姨娘的怀中,此时只有她们两人,也不怕别人会听到了什么?
“娘,我没事,只是有些难过,马上就要离家,就要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看陌人的人,与他们说话,与他们相处,那里没有护着我的娘,难保有些担心了。”
哥,许姨娘终是笑了,她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小姑娘担心了。
“这每一个新嫁娘都是如此的,她轻抚着‘女’儿怕发丝,与她说着话,等你嫁过去就明白了,只是你大姐那边真的没事吗?”
顾元梦摇头,应该是吧,她其实记的不是太多,只是感觉有些害怕,但是,却是说不出来所以然来,她假意将视线停在桌子上,难过的道,“我与大姐姐本就聚少离多,现在又果出嫁了,难免伤心,大姐姐说过了,会分出母亲的嫁妆给我,所以,‘女’儿一时之间,一时之间,到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原来是如此,许姨娘明白,只是,她的眼睛突然间一眯,也是眯出了几许冷意,与不近人情出来。
她将手放在顾元梦的发丝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梦儿可以记住了,”许姨娘盯着顾元梦像极了自己的双眼,她将手放在‘女’儿的脸上,手指透出来的温意渐冷着,她对别人可以无情,可是对于对‘女’儿,却是绝对的好。
“恩……”顾元梦在听,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许姨娘的声音清晰的传着,却是听的顾元梦心头越加的不安,似总是压着什么一般了,让她难受。
“梦儿,记的,在这个府时,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永远不要拿他们当亲人,他们都不是你的亲人,只有你站的高了,才能够得到你想要一切,心软,只会害了你,对于别人就要不择手段,你只要记着,他们不过就是这你荣华富贵的踏脚石罢了。”
顾元梦苦笑一声,她知道,她怎能不知道,甚至她也是算计过了顾元妙,但是最后算计来算计去,却仍是算计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顾元梦答应着,可是压着心头上的东西,依旧是沉重不看,直到许姨娘离开之后,她恨不得大哭一声,却又是实在哭不出来,娘教自己一直在算计,算计一切,算计身边的人,可是她似乎是忘记了,如若算计不过呢?
而她从算计顾元妙就开始了,她是害怕的,害怕万一顾元妙知道那件事,那么,她要怎么办?
顾元妙,顾元妙,
这个名子,就是压在她心头一辈子的恐惧。
许姨娘其实还是担心,她也是比别人多长了几个心眼,偷偷的打听着顾元妙那个小院中的事,就是试了很多办法,却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能近顾元妙身边的,就只有红香与那个叫做琉沫的姑娘,而那个琉沫似乎还是一个练家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她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担心的一夜都是未睡着。
直到第二日一早,她的心腹告诉她,说是大姑娘要将所有的嫁妆给二姑娘用来添妆,许姨娘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她猛然的坐了起来,披头散发,脸上也未有妆,哪是平日里妖‘艳’的许姨娘,此时,她的眼角竟是有了一丝细细的纹路,她仍是年岁大了,老了,而在平日,她是极在意自己的妆容的,不上妆,死都不会出‘门’,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不已,顾府内唯一的妾氏,是主子又不是,是下人,又不成,而这几年她活的分外的小心,从未像是今天一般失着态。
丫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许姨娘的老态,连忙的低下头,怕也是没有见过许姨娘如此的模样吧,而她的嘴里也在说着。
“姨娘,大姑娘今天说了,要将夫人留下来的所有嫁妆都是给二姑娘添妆。”
“所有?”许姨娘真是吓了一大跳,这么多,这以前她连想也不敢想,给上三十台,就都已经在她的惊喜之内了,马老太太是个扣‘门’的,就只给十台,可能还要给其它的孙子孙‘女’留着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都是给老大的那孩子留着娶亲用,她还真把顾府当成他们马府了,用顾府的银子去给姓马的娶亲过日子。
顾元妙的嫁妆,就算是给,那也是给她梦儿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梦儿的亲姐姐。
这下好了,许姨娘冷笑了一声,全给她‘女’儿最好,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马老太太,一个子儿也是落不下。
此时,大厅之内,当许姨娘连忙的上好妆赶过来之时,刚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十分的浓重的火‘药’味,还有箭靶努张的沉重,都是充斥于此时的每一个角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马老太太,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又青又黄的脸‘色’,让许姨娘忍不住心中一片大快之意。
顾元妙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视线不过就许姨娘的脸上落下了一分,而后便再是移开,恩,果然是聪明的狠角‘色’,明里对你嘘寒问暖,小心谨慎,暗里却是恨不得将你扒皮拆骨了。
她可是没有错过刚刚许姨娘眼中一闪而过的兴灾乐祸,怕是这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