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不是绝对的,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黑与白总有交替,所以我深信在某个地方,一定有一束耀眼的光芒在那里等候着我。
虽然我现在正被困在一个奇怪的地洞里,潮湿至极、阴冷至极,因为有铁门锁着,所以基本上逃不出去。
而这里有众多的房间,并且听说有人亲眼看到这里在自己“长”出新的房间,而每当有新的房间诞生,一定伴随着新的人待在里面,或许正是对面眼镜大叔说的那样,这里地狱
眼镜大叔说是比我来的早一些,一开始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后来他发现他的上边和下边都有动静,并且他听之前在他左边的那位“邻居”说了一些事情,他便猜到这里是地狱的一部分。我问他,那邻居说了什么,他说:“他隐约记得来这里之前的记忆。”
可自从聊完这个话题之后,他很少再和我说什么了,其实我也知道,他和我一样,没有什么记得的,又能说些什么呢?这里每天会送来一些饭菜,也只有这个时间,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了,毕竟每天几乎无所事事,只有这个时候有些其余的感受体验。
这时,眼镜大叔突然问我:“你觉不觉得你以前吃过这个饭?”
记忆方面的事情,我比较容易卡壳,只能回答:“不记得。”
眼镜大叔说道:“我昨天托右边邻居向右传话,看看有没有能记得这个事情的,你猜怎么样?”
真是解除无聊感的好方法,我只是这么觉得,但我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于是只是配合的摇摇头。
眼镜大叔神秘的说道:“有人说,他记得来这之前吃过,说明我们不是在地狱,因为地狱吃的肯定不是以前能吃的东西。”
我好奇的问道:“那大叔怎么知道地狱不吃以前的东西呢?”
眼镜大叔说道:“因为之前我左边邻居被抓之前,曾说过一句话,就是人才会吃东西,然后他们就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把我邻居抓出去了。”
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开窍了,我看了一眼大叔左边的牢房,确实是没有人,为什么要空着,也不让他有人呢?我问道:“那大叔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是人,才会吃东西对吗?”
眼镜大叔连忙做个一个“嘘”的动作,这时我感觉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感觉闭嘴,然后躲进潮湿的被窝里。那个被盯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将近两顿饭的时间,盯的我直感觉身体发毛。
又到了睡觉的时间了,仅有微光刷的全灭,我感觉有些睡不着,自从大叔和我说了那两句话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清醒,但又忽然被压制,让我感觉那是一种错觉。
我睡觉一般靠着墙睡,不然容易被抓走,很奇怪,虽然想逃走,但又依赖着目前仅有的这些条件,而这份依赖似乎也来自一种压抑,像是这个牢房的感觉。突然,我感觉身后有寒风吹过,可我背后是墙啊!
我赶紧转过身想看,可还没来得及,我就发现我被一直巨大的力量给拽了出去!我甚至没反应到是什么拽的我,就发现自己被硬塞进某个狭窄的空间里,这里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并且我身体还得蜷缩着,脸已经严重变形了,窒息感随之而来,我拼命的大喊,拼命挣扎,可只能听到外面规律的轮子滑动声。
空气太稀薄了,我感觉能进的气微乎其微,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要去地狱了
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而也就在某个生死之间的时刻,我忽然看到了很多过往的画面,我看到有个女士向我求助,说孩子溺水,我没多想,当即便往河水下跳,然而下面却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巨大黑洞,巨大的引力拽着我不停的往下沉
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玻璃柜里,周围有几个人在谈着话,似乎是一些家庭方面的事情,这时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口带面罩的男人向我走来,说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安魂使。“
莫名奇妙的来这么一句,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显然他只是照着某些特定的话述在跟我说话,也没打算我回答他什么,他接着说道:”你的灵魂已经紊乱,这样下去将影响你转世投胎,作为安魂使,我需要重新为您安抚灵魂,也希望您配合我的工作。”
如果我没有记起跳水那一段,也许我会认同他说安魂之类的,继续相信这里是地狱,但是我明明看到自己是被一个黑洞卷进去了,所以在没弄清楚我在哪里之前,我不能接受有人再来干扰我的记忆,我说道:“亲爱的安魂使,我愿意配合,但在此之前,也希望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个所谓的安魂使显然很诧异我这么说,但他似乎有什么条件限制着自己,所以似乎必须对我比较礼貌,于是说道:”您请说。”
我的记忆好像又恢复了一些,我记得我以前明明是一个游泳健将,中学时拿过很多的奖牌,我更不确信自己真的是溺亡而且来到了地狱准备转世投胎了。我问道:“请问,我的死因是车祸吗?”
安魂使戴着面罩,明显是为遮住自己的表情,但我隐约感觉到他觉得我不对劲,缓了一会儿,他说道:“说这个,只会影响您的灵魂纯净度,将来您会因为这些疑问而转世到不好的地方,入了恶道,可就不好了。现在您的问题问完了,咱们开始吧。“
说完,安魂使做了一个手势,我的脚边顿时浮现了许多的奇怪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