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警笛的一串轰鸣,段飞与岳灵珊被带向了位于城西的警局。
警车上,岳灵珊看段飞一言不发,便主动搭讪道:“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说吧的!”
将头埋在双手中的段飞则对这个岳灵珊,已经完成了由无所谓,到厌烦的态度,所以回答的字数也相应的减少了,压缩到了一个字:“滚!”
“警车这么小,你叫我滚到哪里去?”岳灵珊一边玩弄着头发,嘟囔道。
坐在前排的欧阳倩抱着双手,眼神平视前方,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臭小子,敢说老娘的坏话,等会儿有你受的!”
十来分钟,警车在城西警局边的公路上停下,然后警车上跳下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似观光客般笑眯眯的走进了灯光明亮的警局之中,紧随其后,一个苦瓜脸的男生被警察们踢下警车,在一串骂咧咧的声音中又被强行扭送进了警局中。
随后,段飞和岳灵珊被送进了候客厅,在值班民警的要求下,两人都填写了表格,欧阳倩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把抓起段飞的表格,戏虐道:“段飞?我看你真是要飞了!”
“组长,这两个人怎么处理?”值班民警问道。
“先关滞留室吧,我留了侦查科的几个同志保护现场,我现在要回去详细调查下,这两个人可是和这场恶性杀人事件有直接关系的人,所以必须看好喽!”说着欧阳倩瞟了一眼段飞,补充道:“尤其是这个男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那你就像好人?我看你这打扮可不像个警察,倒像是……”段飞回击道,欧阳倩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竟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道:“我不和你计较!”
“老王,今晚恐怕要麻烦你通宵了,给这个女孩一碗泡面,然后水啊毯子啊什么的也都别忘给,至于这个男得嘛,就让他挨一夜的饿吧!”欧阳倩道,说话间嘴里竟像是要喷出火一般,口气不容置疑,将值班民警也吓了一跳,连连说:“好的,好的!”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警局里鸦雀无声。突然门被推开了,只见头发花白,理着寸头的值班民警老王端着一碗康师傅泡脚辣面进来了,手臂上还挂着一跳红色薄毯,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锃光瓦亮的水壶。
“给,饿坏了吧!”老王慈祥的递给岳灵珊那碗泡面,岳灵珊道了句谢谢,就迫不及待接过泡面,挑起一柱就往嘴里送,然后喝了一口汤,满脸满足。
待连吃了两三口,才想起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段飞,于是揩了揩嘴,将泡面端着端给段飞,不好意思道:“你也吃点吧。”
“不吃!”段飞又是简洁的两个字回应,虽然大半夜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但段飞更多考虑的是如何从这里离开,自己刚才杀了那么多人,加之又得罪了这个变态女警察,如果事情真相查出来了,那么自己可能面临的就是死刑或者无期。
虽然段飞不是常人,这样一个小小的警局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若给旁人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那平静的生活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转念一想,段飞不由苦笑,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正是说明了自己离平凡生活越来越远了么。
“哎?你居然也会笑?”岳灵珊一边吸着泡面,一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紧紧盯着段飞。
“和你没关系!”段飞冷冷道,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就远离现场了,而不是现在这般被关押在警局里,想着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看岳灵珊。
“那个,你是大学生吗?”岳灵珊喝了一口泡面汤,问道。
“关你屁事!”段飞冷冷道。
“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大学生吧,还是打篮球特别好那种!”岳灵珊放下空空如也的面碗,凑近了段飞自言自语道。
“刚才的问题你不想说就算了,但这个一定要回答我!”岳灵珊擦了擦鼻子,认真道:“你有女朋友吗?”
段飞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就是那种无限烦的感觉,心里猛然一下子冒出来许多脏话,将段飞本人都吓了一跳,刚要将这些脏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但看着岳灵珊那天真的笑容和期待的眼神,却是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道:“关你屁事!”
“当然有关系喽!”岳灵珊正经道,“要是以前没有,那现在就有了。”
“谁?”段飞道。
“我!”岳灵珊道。
“靠!”段飞跳起来骂道,“你不是花痴吧?”
“哪有?”岳灵珊也站起来,辩解道:“我活了足足17年,第一次和人表白,居然被说成花痴,这也太讽刺了吧?”
“我真不明白你看上我哪点?”段飞红着脸道,“我改!我改还不行么?”
“不许改!”岳灵珊道。
正在此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欧阳倩满脸怒色,将眼睛瞪得老大,阴阳怪气道:“在牢房里也能闹这么开心,真不知道你俩脑洞有多大!”
“啥是脑洞?”岳灵珊问。
欧阳倩则直接无视了岳灵珊,对段飞一勾手道:“滚出来,老娘亲自审讯你!”
转眼段飞就被带进了一旁的审讯室中,里面有一张大桌子和两条板凳,光线很昏暗,两个民警一把将段飞按在椅子上,然后把段飞的双手拷在了椅子上在欧阳倩的示意下离开了。
欧阳倩见民警出去了,便起身来将审讯室房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当真不老实交代?我可有的是时间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