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发出后,段飞就耐心地等着,直到黑狼的短信发过来:“出城了!”
段飞望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桥上的几个兄弟:“好了,今天不打了,收工!”
段飞一喊,几个特种兵兄弟基本上都没有再进攻,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打,但是不能出人命。m这当然不是段飞的恻隐之心,而是他不想激怒鬼面,从而给云诗彤带来麻烦,现在段飞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
只不过他的命令,多少影响了对方的心情,出动了差不多一半的人还没有把段飞的人搞定,实在是让这些高手们没颜面。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再继续,毕竟跟十四个功夫也差不多的人对打,他们的面子丢了,身上伤了,尚无获胜的希望。
双方和平分手,段飞冷眼望着他们离去,又对着眼前几个满头大汗的兄弟们道:“都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大家异口同声。
等他们都走了,段飞指着乱七八糟的湖面对黄毛道:“明天把这里收拾干净,必须跟以前一样,懂了?”
黄毛苦着脸:“一样?这都烧得面目全非了,怎么一样啊?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去打架了!”
切,就他那两下子!段飞哼了一声:“那就截至到明天中午,这里弄不好,我让你脑袋恢复出厂设置!”
黄毛顿时呆了,这不是不讲理吗?
段飞回到房间,四下检查了一下,岳父岳母已经走了,把收拾好的东西也全都带了去,应该是没有意外了。他叹口气,脱掉衣服走进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下来,在身上形成一条条小溪,水很凉,他却浑然不觉,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在跟云诗彤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并且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现在的段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冲动与轻松,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怎么挣扎都无法释怀。水可以冲刷掉疲惫和污渍,却洗不掉他心中的忧伤,双手抱住胳膊,段飞用力地闭着眼睛,他想她,这算是矫情吗?
回到床上,段飞拉开被子,看到了云诗彤忘记带走的一件睡衣,奶白色的吊带裙,还带着她的体香。段飞握着那件薄薄的衣服,不由鼻子酸酸的,现在的她,是不是正在吃苦呢?
闭上眼睛,段飞开始胡思乱想,并在这样的状态中沉沉睡去,他梦见了云诗彤,她穿着大红的裙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在海风中摇曳多姿。美丽的面孔上带着笑容,那是让段飞的心充满阳光的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飞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副似曾相识的面孔,正对着他微微地甜笑:“姐夫,你也太懒惰了!”
安洛!
段飞心下吃惊,慌忙坐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怕她,是惊诧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连有人进屋都没有听见,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什么意思?我不能出来吗?”安洛不满地嘟着嘴巴:“反正我的事姐夫都知道,没有地方去,到你这里来也行吧?”
段飞坐了起来,表情恢复了淡然:“可以。”
“怎么,好像看起来特别不高兴一样!”安洛歪着头:“不欢迎吗?唉,想想我真是个苦命的人,到哪里去也没有人喜欢,对谁都是累赘,可是没有人看到这一点,只说我如何如何坏!呵,如果不是变坏能让我感觉好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段飞也不好多言,只含混地答了两句。
安洛也不说别的,四下看看:“云诗彤不在吗?是不是结婚以后,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吸引人了,所以就各睡各的呀?”
段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如果鬼面抓了云诗彤,肯定会让安洛知道的,因为她是中国计划的具体执行者,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不知道云诗彤失踪,又或者是装的?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段飞道:“反正她不在,你不用在意就是了!”
安洛歪着头看看他,脸上现出一抹笑容:“姐夫,你是不是经常跟其他女人私下约会,所以跟我单独呆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紧张感?”
切,紧张?老子会么?段飞不屑地抽了抽鼻子:“没必要,因为我对你用的是正当地心思,没有让我紧张的因素!”
安洛的眉毛挑了挑,道:“从我进来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妈妈,难道她陪着云诗彤出去了?”
这个问题倒是让段飞一怔,按他的理解,能够这么快把安洛捞出来的,恐怕应该是安姨使的劲儿,可她们俩没有见面倒是挺让人意外的:“你那么想知道,去找她不就行了?”
“哈哈哈,当然,找她也不难!”安洛道:“不过这次,我来是找姐夫你的,其他的人可见可不见,无所谓!”
段飞瞥了她一眼:“找我什么事?”
安洛望着他:“姐夫,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象我这次被警察带走,以那种乱七八糟的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些!按照我对姐夫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你的风格,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段飞呵呵笑了起来:“下三滥?安洛你用得这个词,形容我不是很贴切吧?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情,天乐集团从背后搞小动作,采用非正常手段打压宏鼎,这个手段被我们称为下三滥!还有啊,你在美国生活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忘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