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寒刀门贵为当今武林第一刀派,门主沈寂刀居功至伟,他早年单凭一把寒月刀,兼以自创的寒月刀法自成一派,闯荡江湖难逢对手,江湖人称其为天下第一刀!
名声赫赫的寒刀门享誉四海,洛阳沈府却是相对沉寂。
洛阳府东南行约一里,一条青石板路笔直伸展出去,两侧苍松劲翠,寒日里显得生机勃勃尤为挺拔。
在石板路尽头有一处偌大宏伟宅院,朱漆铁门面南矗立,门上镶嵌的铜钉金光熠熠,大门左右两只蹲守石狮怒目獠牙栩栩如生,石狮旁竖起一杆碗口粗两丈来高的青色大旗,上书“寒刀沈”字样,猎风习习,青旗招展。
突然间,朱漆铁门“咯吱吱”两侧打开,一声马嘶,从门里冲出一匹白马,这白马油光发亮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
马鞍上是一个白袍飘飘的俊俏少年,他脸孔白皙如玉,眼眸漆黑如墨,当下却急得粉面通红,大老远就冲守门的喝道:“快让开!快让开!”
守门的一看来人是本府少主人哪敢多问,当即抢出两条大汉“咯吱吱”打开大门,少年也不理会,策马扬鞭旋风般冲出,一声长嘶绝尘而去。
马儿四蹄奋起疾奔扬起阵阵尘土,转眼间就没了影子,青石板道上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直到出了洛阳府来到一处山峦脚下,少年这才一勒缰绳,白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当即止步。
那白衣少年朝山脚下一棵大柳树看了一眼,朗声笑道:“阮兄可在?”
少年话音刚落,从树上跃下一个年纪相若的锦衣少年,朝他哈哈一笑,说道:“沈公子可真是说话算话,东西带来了吗?”
“我沈倾城向来说到做到,何时说过大话空话?”白衣少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扬了扬说道。
“哈哈!我阮超群也就喜欢结交沈公子这样的朋友!”锦衣少年盯着他手中的刀问道:“咦?沈兄,莫非这就是寒月刀?”
“这能有假?全天下只此一把,可别无它号!”沈倾城扬了扬手中的刀,又说道:“若不是输了赌约,本公子是绝不会拿它示人的!”
“那是,那是!天下第一刀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识的到的?”阮超群陪笑道,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宝刀。
沈倾城看了看他的神色,心中颇为得意。
阮超群小心翼翼捧起寒月刀,不由得连声赞叹!
这是一把乌金小刀,刀身仅约七寸长,刀柄上用金丝银丝镶著一钩眉毛月之形,中间更是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晶莹剔透,昭显着它的尊贵与不同寻常。
“哎呀呀,真想不到沈门主当年正是用这把宝刀威震江湖!”
阮超群意兴盎然刚要拔刀,沈倾城急忙阻止道:“万万不可!”
阮超群奇道:“为何?”
沈倾城从他手里夺过刀,神色凛淡道:“阮兄休要再问,总之万万不能拔刀!”
阮超群更是奇怪,追问之下沈倾城这才正色说道:“这把寒月刀非同寻常,一旦出鞘,必有人亡!”
谁知阮超群听闻哈哈一笑,冲他摇头道:“我当沈公子是阮某信得过的好朋友,原来是在下高攀不起,也罢也罢!”
阮超群赌气转身欲走,却被沈倾城一把拉住,“阮兄且慢!”
阮超群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沈倾城单手握刀眉头紧皱,一咬牙说道:“好吧,看在昨日阮兄为在下拔刀相助的份儿上,我就破例一次!”
阮超群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沈兄如若早亮出宝刀,小侯爷也早甘拜下风,既然沈兄同意,今日不必急于一时,咱明日去侯爷府再比试一番便是!”
沈倾城面露苦笑无可置否,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自忖道:“今日万般无奈瞒着爹爹偷偷带刀出府,若让爹爹知晓还不得要剥我的皮?只怪当初自己逞强,与那些王孙公子比试刀剑连输三把,我本不想提寒月刀,可恨贪一时口快应了别人,如若又失信与人,教我日后如何在人面前抬头?”
一时间竟心乱如麻。
阮超群见他没应答以为他默认了,遂得意笑道:“有了这把寒月刀,什么神锋利器也只不过是破铜烂铁,沈兄,明日侯爷府咱可要露脸了!”
两个又闲扯了一会儿,天色渐暗,远方天际隐隐有闷雷响起,阮超群说有要事不能相陪,两人约好明日辰时在此相会,就此挥手告别。
沈倾城看着他走远,这才缓缓地取出寒月刀。
耳际仿佛又飘来父亲的话:“城儿,记着这把寒月刀不到逼不得已,万万不能出鞘!”
多少次他偷偷潜入密室抚摸宝刀,又有多少次冲动的念头驱使他差点儿拔刀看个究竟,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这把刀不仅关乎到我寒刀沈家荣辱,更关系到天下武林的安危!”父亲的话一字一句敲在了他的心头。
沈倾城又一次克服了好奇的yù_wàng,他将刀揣着怀里刚要上马。
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幽幽说道:“沈公子既然出来了,又何必急着回去?”
“谁?”沈倾城大惊道。
从大柳树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五个人。
清一色的黑衣,脸上居然还带着一样的鬼脸面具。
那诡异的笑脸甚是可怖!
“你们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沈倾城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大声叫道,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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