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声声铿锵义愤填膺,南宫寻见他极力转移矛盾,在场所有的天绝宫弟子的愤然情绪无不被他调动起来。
当下南宫寻无疑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周身已被几把长刀牢牢困住,但他却冷哼一声淡然一笑,冲裘奉南浪然说道:“如若是裘尊主要追究在下,又何须这般劳师动众?”
裘奉南闻听一笑,冲这几名天绝宫弟子沉声说道:“放肆!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南宫小兄弟还是我天绝宫的客人!”
“尊主!这……”程渊几人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裘奉南平日里对这臭小子宠信有加,眼下他既然这么说了,只得愤然收刀,心中却有大大的不服!
“谢尊主!”南宫寻抱拳道。
“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弟兄们一样不会放过你!”一名天绝宫弟子吼道。
南宫寻瞧也不瞧几人一眼,冲裘奉南说道:“尊主对在下的大恩大德,南宫寻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在下这条小命没就没了,根本不值得尊主大费周章,赵宽四人卑鄙无耻,借着尊主找人的名义暗寻宝藏,不曾想被我内子识破,四人竟不知廉耻道义,合伙羞辱我家娘子!刚好在下就藏匿此处,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愕然,似乎也听出事情的大概因,心道原来是赵宽四人假公济私不干好事,竟调戏良家妇女,被南宫寻碰巧撞到,于是双方就引发口角继而火拼,赵宽等人不是这小子的对手,最后四人同时死在了他的手中。
“朋友妻,不可欺!”这自是江湖上绝不能越出的一大禁忌,更何况这小子还是尊主的座上宾,试想赵宽四人这贼胆儿该有多肥?
众人这么想来自然觉得这四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这毕竟是天绝宫的一件丑事,家丑不可外扬,从内心讲还是多多少少会偏向同门,眼下又见南宫寻杀了四人一副先斩后奏理所当然的样子,众人心中还是极为不爽!
程渊一声冷笑,说道:“反正赵宽四人已死在少侠的剑下,死无对证,少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捅破天的罪名,那也得坐实了!”
在场众人闻听,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所谓死无对证,事情真相更是扑朔迷离了!
“姓程的,你这么说意思是说我们信口雌黄栽赃陷害了?”凤儿怒道。
程渊冷笑一声,说道:“在下可没这么说,那是荀姑娘你自己的想法!”
凤儿又气又急,脸色涨红,荀凌子一沉声说道:“凤儿你莫再多语,就让寻儿把话说完!孰是孰非尊主及在场诸位自有公论!”
“爹——”凤儿气得浑身哆嗦又只能把话咽进肚中。
南宫寻冲程渊说道:“哼!你说的没错,赵宽已死,死无对证!如若在下真想滥杀无辜颠倒是非,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禀明尊主及各位?”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是连连点头,秦望楚说道:“南宫小老弟为人在下最为清楚,他绝对不是口是心非言而无信之人,如若真想行凶杀人,大可以杀了人一走了之,人鬼不知,也没人会想到他的头上,何必这样费事引火烧身?”
程渊当即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担心的是不清楚有多少造反把柄落在了南宫寻的手里,如若这小子滴水不进死咬不放,那又当如何是好?
心念至此程渊脸上却是面不改色,笑道:“南宫小老弟见谅,在下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勿怪勿怪!赵宽四人qín_shòu不如,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丑事!真是我天绝宫的耻辱!这等败类其罪当诛,即便小老弟不动手,我程渊也第一个不会放过这等畜生!只可恨程某眼瞎看错了人!”
南宫寻瞧他说话间咬牙切齿的恨意,却是满脸的不屑,暗道:“你这厮当真是深藏不露卑鄙无耻,若不是你暗中指示,赵宽几人会如此嚣张跋扈?”
凤儿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呸,狗贼,假惺惺的,谁要你的道歉?”
“凤儿!”南宫寻厉声喝道,“如今赵宽狗贼已死,乃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与他人无关!”
南宫寻心头怒火激荡,却是异常冷静,他只恨只是偷听到对方交谈中不经意间说出是天散门的人,却没有半点真凭实据,如若就此点破其身份可能适得其反,一时不能服众,二是可能会被这恶狗反咬而陷于被动!
他只是朝程渊拱手抱拳以示回敬,程渊见他并未提及天散门的事,当即心下稍定,叹了口气又朝凤儿躬身施礼说道:“是赵宽狗贼无礼在先,都怪在下管教不严,出了这等败类,还望弟妹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凤儿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程渊又说道:“弟妹说这赵宽狗贼是天散门的卧底,其实在下也是刚刚知晓,我奉尊主的之命也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前几日方才有些眉目,未曾想还未来得及禀告尊主就发生了这等丑事,哎,真是帮中不幸!”
荀凌子说道:“此事是那赵宽等狗贼所为,与尊主副使及天绝宫其他诸位兄弟无关,程副使也莫再为此事懊恼,既然狗贼罪有应得,眼下误会消除,此事以后大家都休要再提起!再者,裘尊主今日带领大伙儿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宝藏,是该好好想个法子如何把这些宝贝带出去分了!”
他这么一说,一听到要瓜分宝藏当即群情激昂,把适才赵宽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凤儿气得朝爹爹直噘嘴,就连南宫寻也不解师父何以着急着宝藏的事。
众人当中最暗自欣喜的自是程渊,这下算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