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如此,我想你们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那几个死亡人员的时间正好掐在了整点。”
走到那尸体的身边,七夜稍微取了一点血液,将之交给韦伯。
“之前那个巴瑟梅罗的魔术师是死于九点,如果这个家伙的死亡时间正好是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十点钟。”
他并没有将话给说完,但在场的众人也还都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见他们没有多问,七夜也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转头朝着四周打量着想要看看这房间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可以通向外面的方法。
不过,除了旁边的一扇完全封闭的窗户之外,这里也就没有了任何的能够让人逃离这个房间的手段。
哪怕是连一个透气的小孔都没有,可以说除了大门口处专门留出来的一点点缝隙,这个房间几乎是全封闭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着实是有些令人难以想象,那个怪物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其中,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退走的。
总不可能有什么穿墙术之类的能力吧?
待了一会儿,大概是认为这也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蹊跷来,七夜在最后的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之后便是离开了。
跟着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伊薇特,而韦伯等人则是留在了房间里想要找找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还没有被发现。
等到走出了房间后,七夜悄悄的在少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伊薇特在思索了片刻后便是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休息室里。
大厅也没有了像是刚才那样子的安静,不得不说这群魔术师的心理素质也是过硬,表面上都已经死掉了两个人了,结果这群家伙还能够像是事不关己似的寻酒作乐。
难不成就不担心之前那个隐藏在人群中害人的家伙又一次出手吗?
摇摇头。
他是不懂了,实在是搞不懂这究竟本就是魔术师的本质呢,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发生呢?
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一边吃着被端上来的食物,他一边看着正在那里或谈笑风生或冷嘲热讽的魔术师。
看着他们手里猩红色的酒液,他的脑海里不由得联想到了因为酒精中毒而死去的老头杜林。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站起身来,然后用酒瓶倒了些红酒在高脚杯中,随后做出了极少做出的一件事情。
他一口便是将酒杯中的酒给一下子喝光。
这种储存了很久的酒水后劲都是很大的,所以在酒水被喝下去的时候,他稍稍品尝了一下味道分析出里面的有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使用魔力将自己体内的酒精给蒸发掉了。
说句实话,这种酒没有理由会让人酒精中毒而死。
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掉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就连他自己,明明都已经听到了,而且当时杜林自己都告诉过他了,但是他在对方死亡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反应得过来。
“应该是那个东西吧。”
目光转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在卫生间寻找线索的时候,杜林也是因为领结被弄脏的缘故,所以到洗手间来将领结给清洗了一下。
当时,他所使用的东西是......
“洗洁精。”
眯起眼睛,他想起了一个与此类似的故事。
有一名房地产大亨,他的老婆和他的手下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虽然他的老婆平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怎么可能瞒得住本来就城府极深的房地产大亨。
所以,在确定了这件事情之后那个房地产大亨便是以聚会为理由邀请了很多人来参加自己的宴会。
在中途,因为他和他的那个手下表面上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所以两人也是坐在一起喝酒,而夫人则是在旁边陪着两人。
后来,那房地产大亨装作喝醉,‘一不小心’将手里的酒水全都给洒在了他的手下的衣领上。
那房地产大亨说了声抱歉后,满是歉意的带着他去洗手间,让他用洗洁精将衣领给清理干净。
等到那个手下回来之后不久,便是如同突然暴毙了似的,整个人身体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洗洁剂中有一氧化碳,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常用来清洗衣物,人大量饮酒后吸入会中毒,而且会被诊断为酒精中毒。
这个场景,几乎与现在所发生的的场景完全符合。
“这要是格蕾在的话,恐怕早就想到其中的疑点了吧。”
苦笑着,他这般无奈的说道。
虽然格蕾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呆的,遇到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能反应过来,但是如果真是这方面的事情,她的敏感程度绝对是要比七夜要高得多。
完全可以这样进行比喻吧。
她可是看了无数本推理悬疑小说,知晓几百上千种杀人方法,了解几百种不在场证明的人,只要是有一定的相似的地方,想必她也是能够从中推测出一二吧。
好吧,这个时候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这种推测他还是准备直接告诉给化野菱理。
相信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笨蛋,在听到自己的推理之后一定是能够明白其中的问题,这种事情他也懒得去解决,这多半是和两大派阀之间有着什么紧密的联系了,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的确有些不合适。
而法政科的人,正好便是负责解决类似的问题的存在。
所以,将这种事情交给化野菱理来解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