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这在魔术界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事情。
魔术犯罪,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些都已经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所以在那嫌疑人被监禁之后现场的众人也就没有怎么大声讨论那件事情了,一来就像是上面所说的一样这是习以为常的,二来也就是担心自己等人太吵惹到了七夜等人。
畏惧,特别是对一个实力强大到没边的存在,他们心里这样子的情感会更加的明显。
“行了。”
看了看还在检查尸体的韦伯,七夜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和伊斯坎达尔在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去卫生间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根据尸体始终也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要是想要具体的进行一番推测,那还是得再案发现场寻找线索。
说是句实话,他心里对这次杀人也是感到有些许的奇怪。
从表面上看上去虽然说得通,对魔术师来说这应该算是常见,但是刚才那个青年恐惧害怕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奇怪。
一个胆子这么小的家伙会做到杀人?
好吧,这还真有可能,毕竟狗急了都能跳墙,要是被逼急了那家伙也说不定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伤脑筋的自语道:
“但愿如此吧,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体质,走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
与外面一般,四层的卫生间看上去也是同样的气派,要不是知道这些魔术师有时候就是习惯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光是看到这里就已经是够让他吐槽的了。
明明照明功能微弱,但是却被放在灯台上的夜明珠,一个个用水晶铸造而成的吊灯,以及地面柔软的地毯。
有钱真好。
是的,这简直是比大多数人的家都要来得豪华,不得不说,作为时钟塔三大贵族之一的特兰贝利奥家族,即便是分家也是富得流油的种。
但是不同于暴发户,他们的魔术研究也是对得起他们对这些装饰方面的投入。
如果说这样子做,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暴发户行为,但对于他们来说就应该算是品位优雅了。
前者是为了可以显摆而去做,而后者则是为了培养自身的涵养,两者从本质上是有着极大的区别。
“咦?”
他的目光被墙壁边缘的一道裂痕吸引了过去。
走过去,他凑近了那面墙壁仔细的观察着。
墙壁上的裂痕表面并没有发黄,换言之这道裂痕出现的时间或许并没有太久,应该是在两天之内,超出这个时间表面也就可能会因为氧化的作用而变得泛黄。
但是...这似乎并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线索。
皱着眉头,他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事情感到有些头疼。
而且他也不认为那个特兰贝利奥家族的青年的力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即便是有魔术回路的加持也不可能。
比起人类,这更像是一种怪力。
“抱歉...打扰一下您。”
门口,之前的那个巴瑟梅罗家族的老人恭敬的从大门口处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
眯起眼睛,这个时候这家伙突然过来,的确是有些值得让人怀疑。
“不...您千万别误会我。”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领带,上面似乎是被果汁给染上了一点颜色。
“刚才被一个年轻人碰到,他手里的果汁撒了一点在领带上面。”
这也难怪了,在这种聚会活动上想必大多数人都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以一个比较好的形象出现,毕竟这并不只是简单的代表着自己的形象,更多的还有着自己背后的家族的形象在做着影响。
听他这样说,七夜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让他自己在外面用洗洁剂清洗一下之后便是自己继续观察起这里的状况来。
就灵觉所感受到的气息判断并不能够得到一个具体的答案,毕竟来到这个卫生间的人也不占少数,总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有怀疑。
不过,没过一会儿他便是发现了一块细小的,不易让人察觉到的东西。
那是一块碎肉,就这样子看上去似乎还有一点腐烂的感觉。
就像是已经烂掉了的肉,因为一些剧烈的动作而从身体上掉下来的一样。
用魔力包裹着将它放入一根试管里,要是没错的话,这一小块碎肉或许和这件事情的背后也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最后的检查了一下后,他最后再看了看天花板,在确认似乎并没有什么残余的没有发现的问题之后,这才是拿着装着碎肉的试管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这时候,之前的那个巴瑟梅罗派系的老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手里正那拿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与众人谈笑风生。
看到他的到来,人们也是热情的招呼他想拉着他一起过去喝一杯,不过却是被七夜以要解决案件为理由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杯就得昏倒,然后做出一些让人恐惧的事情来的人,让他去喝酒就喝找死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这种事情不可能说出去的,不管怎么说不能喝酒这种事情还真是够让人感到丢人的。
随后,他把那用福尔马林泡着的碎肉连带着试管递给了化野菱理。
他并没有在这碎肉上察觉到什么异样,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他看了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具体还是得等着法政科的化验报告交过来才能做出判断。
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