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巧皱了皱眉头,这人也来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找兄长去衙门里。真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非要兄长亲自处理,真是麻烦。
她如此想着便冷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们那个韩大人又找我家兄长何事?他难道不知道我家嫂子不希望兄长天天往衙门跑吗?”
“这......”陈无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干笑了几声回道,“小的也只是奉命办事罢了,还请薛小姐不要难为。”
听到这里薛芷巧也懒得和陈无说什么了,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现在哥哥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除非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才会派人来传哥哥去北镇抚司,所以自己也不好不去通告。
“算了算了,你等着我去喊我兄长。”
未等薛芷巧转身,薛飞便已经到了院中。虽然风雪声喧嚣,但是薛飞也早就听见了这二人的对话。不过薛芷巧说周倩不希望自己往北镇抚司里跑,自己倒是没从周倩的口中提起过。
不过想想也是,那个做妻子的希望自己的丈夫天天忙东忙西,东跑西跑的呢?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现在自己走了这条路了?
陈无见薛飞走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撇了撇一旁的薛芷巧,这个大小姐若是闹起来,自己可应付不来。同时也十分恭敬的对薛飞拱手说道:
“见过大人。”
薛飞点了点头,便迈出了门,又回头对薛芷巧嘱咐道:“若是我亥时前还未回来,就让倩儿早些歇息吧,让她不用担心。”
“嗯,哥哥慢走。”
见自家兄长和那个锦衣卫走了之后,她也把门关好了,同时也迈着步子走向周倩的卧室。
薛飞望了望落后自己一两步的陈无,较为低声的说道:“韩大人今日又唤我何事,莫不是调查蓝玉的事情出了差池?”
本来这蓝玉这一档子事情薛飞早就有所耳闻,当时他还是百户的时候就曾听到锦衣卫监视着蓝玉的一举一动。但是谁也没想到,本该属于别的千户管理的这件事,却又把自己给牵连了进来。
说什么,此事所需人员之多,必须增添人手。所以薛飞也只好从自己手下人里面挑了几个去协助此事,路一凡、伍从二人便因为此事已经离开了北平,去严查此事。这一去就是一两月,而且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回。
而这平时的杂事事务,自然也只有龚申华以及陈无来处理。好在这龚申华并不和那伍从或者是路一凡是同等人,伍从嫉妒心强,虽然在自己的手里握着他不敢翻什么风浪,但是若是放纵此人并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
若是把他杀了吧,但是此人也并不是什么用处也没有,所以他也借此机会把伍从给指派了出去。
至于路一凡,此人虽说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未免太过死板。本来是想将其留着先取代伍从一会,但是此人根本没有那个性子也只好也将其派出了。
至于龚申华,薛飞倒是对其没有多做了解,不过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而陈无对自己也是服气,而且让其打理事务恐怕他这些日子也是受宠若惊吧?
“回大人,确实与此事有关。”陈无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继续说道,“不过近些日子咱们的人因为蓝玉的事情死伤了几人,具他们所说,是被蓝玉所察觉才引起。”
薛飞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心中也有几分好奇的说道:“是因何事?”
陈无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小人就不知了。”
因为他的职位不过是刚刚从试百户扶正的百户罢了,如此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而薛飞则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到了镇抚司便把陈无支开,慢慢的朝着镇抚司的正厅走去。
此时已接近戌时,除了那巡逻以及站岗的那些个锦衣卫还在之外,其他还在北镇抚司走动的已经寥寥无几。同时这越来越大的飞雪也使得夜晚的可见度低的可怜,加上天黑的缘故,没有亮光的地方一两丈之内都看不到人。
这大雪已经下了三日,但就是没有停的意思。
镇抚司的正厅,那韩立也坐在那公案后处理着令他都头疼的文书卷宗。而一直都处于精神紧绷的他,刚刚只是看了一会那外面的落雪,便托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薛飞到了正厅,见其如此心里也颇有几分无语。
随故作咳嗽了几声才慢慢说道:“韩大人,若是累了不妨去内阁歇息一二,若是累坏身子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经薛飞这么一说,可算是惊醒了韩立。他正起身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令枫棠兄见笑了,这事务本就是指挥使大人所交代我的,我岂能偷闲?”
薛飞可懒得听韩立说这些事情,只是神情淡然的问道:“不知道今日韩大人传我到此有何事情,我听说我的人还死伤了几个?”
韩立望了望大厅外的几名在站岗的锦衣卫,便说道:“你们几人先行退下,半个时辰后再行过来。”
外面的几名锦衣卫闻言,便应道:“是。”
见闲人都走了之后,韩立才轻声说道:“今日的事情便和此时有关,还请枫棠兄上前来看看今日路一凡兄弟等人传来的消息。”
薛飞缓缓的走上前,看着那平摊在桌案上的一纸文书,心里慢慢的默读着信上所说。读完之后他的神情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同时说道:
“居然连路一凡都吃亏了,看来这信中所提及的那个秘密地窖应该是有很大的猫腻。”
路一凡等人去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