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旺水拿了家里一千多块钱,反正这次是彻底撕破脸了,一不做二不休,寻思要去好好潇洒一回,山村里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便一个人来到了外面的杨桥镇。
其实镇上好吃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黄旺水非常喜欢的,那就是镇上的茶馆。
虽叫茶馆,但却不是用来喝茶的,其实就是个打牌赌博的地方。
杨桥镇有个风气,那就是镇上的居民都爱打牌,有事没事、有钱没钱的,都喜欢来茶馆里打牌。
一间宽大的客厅,摆上好几张桌子,然后凑够四个人,就可以开始搏杀了。
这一带流行玩的是一种纸牌,叫跑胡子,规则和麻将有那么点相似,不过也并不完全一样。
黄旺水平时就爱玩跑胡子,在雪峰金矿的时候,闲来无事,几个工友会凑在一起玩上几个小时,不过大家都没多少钱,也就玩个一毛的,对黄旺水这种有点小钱的纨绔子来说实在不过瘾。
这次兜里揣了一千多块,黄旺水来了兴致,跑到镇上茶馆,心说一定得好好玩玩,玩他个痛快。
这间茶馆也是黄旺水第一次来,里面一切都不熟悉,进门之后看到有一桌刚好坐了三个人,就差他一个,于是立马坐了上去。
这三人之中,有个女人立马引起了黄旺水的注意,模样看上去很漂亮,尖尖的瓜子脸,一双眼儿带媚,不由让黄旺水多看了几眼。
这女人烫着时兴的卷发,头发搭在肩头,上身穿着一件圆领开口的淡紫色雪纺衫,领口挺大,露出脖子下面雪白的肌肤,以及两侧纤细的锁骨。下身是条黑色的长裤,包裹出修长圆润的大长腿,裤子长度刚好在脚踝的位置,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肤,很是惹眼。
这女人的打扮用当时最流行的话说就是时髦,黄旺水忍不住吞了口水,没想到这小镇上还有这么靓丽的女人。
不过那女人根本没拿正眼看黄旺水,完全没拿他当回事,不过就是个来赌钱的游手好闲青年而已。
“哥们,知道咱们这桌玩多大吗?”带着眼镜的男人见到黄旺水,以为是个没钱的小年轻,轻蔑地说了句。
黄旺水不屑一顾,冲了那男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怕老子玩不起?”
眼镜男人推了推那副金丝眼镜,傲色道:“先跟你说好了,咱们这桌可是玩一块的,别到时候输了拿不出钱来。”
“废什么话,不玩赶紧滚!”黄旺水不耐烦道。
刚刚那美女就坐在黄旺水对面,美人在侧,黄旺水哪里还有心情打牌,牌技本来就不佳,再加上心猿意马,几乎把把都输,十几把来下来就没赢过。
不过黄旺水不在意,他今天可是揣了千来块的大财主,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掏钱连眼都不带眨的。
见到黄旺水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同桌的几人都大感意外,大家起先还以为黄旺水不过就是个充面子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点底子。
也许是黄旺水不停掏钱时的样子吸引了这位美女的注意,坐在对面的两人终于对上了目光。
这一下,黄旺水只觉得内心一阵轻颤,那美女的一双眼睛好像会勾人,尤其还冲着黄旺水眨眼一笑,立马把黄旺水魂儿都勾走了。
虽说家里赵雪梅赛雪欺霜,模样比眼前这女人要好看,可黄旺水还是头一回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这感觉可要刺激得多。
黄旺水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打牌,一边随意地出着牌,一边向那美女搭话,两人一来二去,竟然聊得甚欢。
同桌那眼镜男见黄旺水无心打牌,随意乱出,颇有微词,“哥们,到底还玩不玩?”
“玩,当然玩了,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的是。”黄旺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拍在桌上,粗略一数,起码有二三百块。
这下可把同桌的人全给吓着,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家伙出手竟然这么豪气,随身带着这么多钱,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和黄旺水一直谈笑的女人见到那么多钱,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心里动起了小心思,难怪这男人一直输钱也毫不在意,敢情是个有钱的二世祖,不由对黄旺水笑得更是妩媚。
牌局继续,黄旺水手握纸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似乎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起初还当是被人不小心碰到,不料没一会儿,又被轻轻触碰。
抬头看去,对面这女人竟然对自己抛了个媚眼,黄旺水反应过来,这女人是故意在挑逗他。
这一点一点的触碰就像是一只蚂蚁在身上爬动,惹得黄旺水一阵心痒难耐,表面上要装作若无其事在玩牌,桌子下面却要时不时被那女人的脚尖轻轻挑逗一番。
黄旺水索性牌也懒得看了,一双眼睛就盯着对面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这女人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一如既往地玩着牌,只不过桌子下面的动作谁也想不到,竟然大胆地挑逗着黄旺水。
“帅哥,这张牌吃不吃?”女人冲着黄旺水媚笑道。
“吃,哪有不吃的道理。”黄旺水得意道。
突然,黄旺水只觉得有个东西抵了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柔软光滑的脚丫搭在了大腿上,不禁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位美女还真是胆儿够大,关键是那张俏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根本猜不到她脚底下在做什么。
“那这张呢,帅哥吃得起吗?”
女人冲着黄旺水来了一个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