莼之收起面具和两个葫芦,与王炎和陶陶告别,陶陶在后面喂了一声,莼之没有回头,骑了黑马往回走。
路过牛山时,见那山仍是云雾萦绕如昨,心想世人不会知道这里长眠着为国为民、大忠大勇的慕容德和吴有财。特别是慕容德,一代人杰,世人却都说他是被地动吓死的,真是千古奇冤。
过了一会,莼之又想起星象显示,海陵王即将南侵。而父亲作为海陵王眼前的红人、正旦使节,在宋国就安排了自己出逃,而且刚从宋国回到中都就被处死,十有八九有海陵王将要侵宋有关。父亲还要自己到宋国找张焘大人,张焘却推辞不见,想来父亲的死因张焘必定知道,而能让张焘害怕得不敢收留自己的原因,只能是两国之家的大事。莼之心想,自己等报完信,一定要杀了完颜亮报仇,还要将父亲的事情弄清楚,为其正名。
莼之在山下呆呆立了半晌,直至天上下起毛毛细雨,黑叔催促方始离开。
黑叔一路奔驰。一路无话。莼之内力全无后,又开始渴水,沿途找水喝,耽误了一些时间。不多时回到与陶陶相遇的树林时,想起林中有很多蛇,莼之头皮发麻,嘱黑叔绕开。又多走了些路。
如此过了三天,才回到鹊庄所在地界,一人一马疲惫不堪,到了地方,眼见一片白茫茫的汪洋,都呆住了。
良久,莼之俯身问道:“黑叔,你是不是走错了?”
黑叔生气地一跃,险些把莼之掀下马背。
莼之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一筹莫展。黑叔在水边来来回回转,十分烦燥。
莼之无计可施,反倒冷静下来,坐下来闭目细细回忆道藏中有没有寻找地点和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