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栓看见楚凡着急上火的样子,反而用手里的夹子继续悠闲的拾驴粪蛋子,都拾了半箩筐了。
楚凡几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刘栓手里的夹子,在地上一连拾了四五颗拳头大的粪球丢进箩筐内,“拾吧,到时候吃不死你!”
“楚凡,赌是你打的,不过我刘栓念在同村的份上,你到时候要是求我,我就让你只吃半筐咋样?”
“不用,咱们要吃就吃一整筐,你最好拾的满点,别叫别人说咱两偷奸耍滑!”
刘栓一听这话,正中下怀,“行啊楚凡,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狠的,明知道要吃,还要拾满,哈哈哈,别忘了吃完以后,说说这粪球的滋味咋样!”
“哼,男人就得对自己狠点,你吃完了别打嗝,那味谁也受不了!”
说完了话,楚凡气恼恼的回家去了。
整个村子都想看楚凡的笑话,让楚凡十分寒心,路上走的就慢了一点,路过自家的地里时,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一片玉米,楚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学医多年,本想造福病患,可惜本领是有了,却没有用武之地,空有一腔在世华佗的热血,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难道真的要趋炎附势,向医学界的大佬低头,才能混的风生水起吗。
楚凡就是因为厌倦了那些有权势之人的尔虞我诈,更不想和那些卑鄙小人同流合污,才回到了村子里。
但楚凡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用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块金子会被淹没。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楚凡果然心情好了不少,散着小步回到了家中。
刚进家门,楚凡就看见自己的老娘坐在桌前,边缝衣服边唉声叹气,那样子像极了楚老三。
“娘,你这是咋的了?”楚凡一惊,刚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凡他娘见了楚凡,叹气声更重了,用一股里里外外透着担心的语气说,“凡啊,刚才你张大娘过来了,说你没医好苗苗,还说刘栓扬言要让你吃驴粪蛋子,这是真的吗?”
“娘!你别听他们瞎说,这才第一天,咋就能说我治不好?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治孙苗苗的脸有十足的把握!”
楚凡非常有自信,让他的老娘眼中也闪烁出了光彩来。
“小凡,你是读过大书的人,俺信你,可苗苗那个丫头,娘知道她挺脆弱的,别出了什么叉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楚凡他娘说的在理,要不明天去看看她?
楚凡点点头,“知道了娘,明天我抽空去看看苗苗,总之我没骗人!”
菲菲被楚老三带到县城回学校去了,这一晚上就楚凡娘俩在家,楚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先去了一趟卫生所。
上门看病的人还像往常一样,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楚凡这几天一直也没好好坐诊,这不符合上级规定,楚凡耐着性子坐到了下午。
因为心里惦记着孙苗苗,楚凡看看时间,正好还有一会太阳就落山了,这个时间去孙苗苗家里,陪着她去掉脸上的药泥,再好好的鼓励一下,相信孙苗苗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锁好了卫生所的大门,楚凡便去孙大蛋家,刚走到家门口,忽然从大门里冲出一道人影,捂着脸楚凡也没看清,直接撞了个满怀。
这一下力道可大着呢,撞的楚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撞了楚凡的那人,也没停下脚步,而是飞快的向一个方向奔去。
“苗苗?”楚凡看着背影,终于认识了那不是孙苗苗吗?
“苗苗,苗苗你上哪去啊?”后面周琴追了出来。
“婶子,这是怎么回事?”楚凡急忙问周琴。
只听周琴说道,“小凡啊,不好了,刚才苗苗忍不住偷偷看了一下脸,发现脸上的那颗痣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伤心欲绝,抹去了脸上的药泥,跑出去了!”
“什么?”楚凡急的一蹦三尺高,“婶子,你咋不看好她呢?这敷完药泥见不得光,要是一见太阳光,那就全完了啊!”
这药泥之中,有一道药引,乃是姨妈血,男属阳、女属阴,这姨妈血更是至阴之物,为啥楚凡要让孙苗苗太阳落山之后才能抹去药泥,就是怕脸上见了阳光,药效失散了!
此时距离太阳彻底落山还有半个小时,如果孙苗苗的脸一被阳光照到,那一箩筐的驴粪蛋子,楚凡铁定能吃三天三夜!
“苗苗,你把脸捂好了啊,千万别放开!”楚凡来不及向周琴解释,飞快的跟了上去。
孙苗苗听到了身后楚凡的声音,楚凡要孙苗苗别放开双手,还以为楚凡是在耻笑自己脸上有颗黑痣,不仅哭的更加伤心,跑的也更快了。
楚凡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住。
“你别管我,让我去死好了!”孙苗苗的心伤的一片一片的。
楚凡追了一会,看见孙苗苗不辨道路,跑到了村子西边,这里有一处森林罕无人迹,参天大树连成了片,毒蛇巨虫有很多,杏村里几乎没有人敢进去。
“糟了!”楚凡大叫一声不好,还记得小时候楚凡和大壮不懂事,跑到林子的边缘来玩,遇见了老狼,差点被吃了,那个年代还是有狼的,不知道现在那头狼还在不在。
不过因为这件事,在楚凡的心里烙下了阴影。
看着孙苗苗冲进了林子里面,楚凡咬咬牙,只好跟了进去。
毕竟男人的体力要比女人强多了,在林子里追逐了半天,孙苗苗终于跑不动了,楚凡追上去就拉孙苗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