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世上的良善之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是那个良善之辈!
见夏初七不回答,佩德罗并没有被打击,继续笑着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命人精心布置的,你看看还有哪些不满意的,告诉我,我让人再改也不迟!”
夏初七嗤笑了一声,摇摇头看着佩德罗,挑眉反问道:“佩德罗,这里打造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一个精致点的牢笼而已,你以为我会喜欢?”佩德罗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有些僵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忍不住皱眉问道:“那么封洵的地方,对于你来说就不是牢笼?我可是派人调查过,你出入都是他的车接送,你去哪里都有他派出的手下盯着,难
道你就甘心被他圈养?”
听到他如此愤慨地质问,夏初七扑哧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让佩德罗心中越发恼火。
“你笑什么?”佩德罗不悦地问道。
“我笑你这话无知可笑,我钟情于他,他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当然不是牢笼,他派人跟着我也好,他的车接送我也好,都只是因为他对我关心爱护,而我也愿意这样被他关心爱护!”
夏初七提起封洵,连语气都变得甜蜜了许多,只是重新看向佩德罗时,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嘲讽,仿佛是在告诉佩德罗,你又凭什么和封洵相提并论?
佩德罗也看出了她眸中的嘲讽,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脸上笑意全无。
她提起封洵就神态轻快甜蜜,嘴角含笑,而面对他则冷笑又嘲讽,这样的差别,让他如何能不气?
封洵的实力强大,他并不否认,但是封洵拥有的一切,包括那军火集团,都是子承父业,他的家族底蕴摆在那里,封洵不过是坐享其成……
而他,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一双手,从底层打拼起来的,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就凭这一点,封洵根本比不过他!
佩德罗想到这里,又不禁摇摇头低笑了起来。
这回轮到夏初七皱起眉头问道:“你又笑什么?”
“在你眼里,封洵完美无缺又强大,对吗?”佩德罗语气幽幽地反问。
“当然!”夏初七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答道。
“他得来的那些,不过都是靠继承祖业,没了他的家族,他什么都不是!”佩德罗嗤然冷笑。“不是这样,他如果不厉害,根本不可能将祖业发展得如此之大!”夏初七没想到这个佩德罗竟然如此轻视封洵,忍不住激动地反驳他道:“你不懂他,也没有资格如此轻视他,在我看来,你连一根手指头,
也比不过他!”“你懂什么?”佩德罗猛然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床沿,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一字一句咬牙说道:“你也好,他也好,都是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可知道吃不饱是什么滋味吗?
你可懂得,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是多么可怕的事吗?”
夏初七一时语塞,这种感觉她当然没有体会过,可是佩德罗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又不是我害的你这样,你冲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觉得他对自己咬牙切齿地提及自己过去,实在是可笑!
难道就因为她小时候比他过得顺利,家境比他优越,就成了他报复她和封洵的理由?
佩德罗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凶悍了些,对上她不满的目光,摇摇头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过去不是你造成的,我说了你也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你何必非要把我留在你这里,碍你的眼!”夏初七也缓和了语气,笑着提议道:“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安然无恙地回去,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还活着的事!”她的语气多了几分谆谆善诱的意味,精明如佩德罗,又如何听不出来,他好笑地摇摇头,挑眉说道:“放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精力,布了多大的局,才好不容易将封洵从你身边调开,然后让你进
了我的圈套,才成功把你带走吗?”
夏初七听到他这话,身子猛然一震,瞪大眼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是你布局,给封洵的那批军火制造麻烦,让他连夜赶到国外去处理?”
佩德罗欣然点头,毫不避讳地笑道:“不错!听说他为那批军火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呢!”
他说到这里,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显然对自己的这一招十分满意。
仿冒封洵的军火集团出的军火,并不容易,谁让封洵的军火在军火市场上独占鳌头,让其他军火商嫉妒得牙齿痒痒,而他也正是趁此机会,跟人合作……
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对付封洵,但是假借那些痛恨封洵的军火商之后,联合弄了一记泼脏水之举,也足够让风头正盛的封洵措手不及,也势必让封洵的注意力从夏初七身上移开!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这个调虎离山之计很成功,封洵离开了夏初七身边,至于封洵安排在夏初七身边的那些手下也好,还有悄悄跟踪夏初七的警方便衣,根本不值一提!
“佩德罗,你真是够阴险!”夏初七忍不住狠狠啐了他一口,愤怒地说道:“难怪克莱默会说你是世上最阴险,最狡诈的坏人!”
“克莱默那老头,愚蠢至极……”佩德罗提起克莱默,露出一抹冷蔑的笑容,根本没有将克莱默放在眼里。
“桃花眼答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