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沫,太后娘娘可起身了?”此时虽冷,梁明却满头大汗,看着绿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绿沫见他如此,便知出了大事,立即道:“太后娘娘方才起身了,你容我去禀报!”
片刻后,绿沫又快步走了出来:“梁总管,太后娘娘请你进去!”
“多谢!”梁明道了谢,这才快步进了殿。
“奴才恭请太后娘娘圣安!”梁明打了个千。
“起来吧,梁明,可问出结果了?”太后问道。
梁明立即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奴才该死!”
“出了何事?”太后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启禀太后娘娘,那两个太监死了!”梁明颤声道。
“死了?”太后一惊。
“是,昨夜奴才让慎刑司的人连夜审问,今日凌晨时,他们还未曾招供,慎刑司的人便想着天亮后再审问,谁知他们竟然咬舌自尽了!”梁明小心翼翼的回道。
“没用的东西!”太后脸色微变,沉声喝道。
“奴才该死!”梁明吓得匍匐在了地上。
“那管库房的宫女墨菊呢?”太后又问道。
“启禀太后娘娘,墨菊她……她也死了!”梁明说罢,心中忐忑不安,此番他办事不利,定然会被重罚。
“她是如何死的?”太后深吸一口气问道。
“撞到墙上死的!”梁明颤声道。
“你……哀家留着你有何用?不仅审问不出结果,还让他们死了!”太后只觉得急火攻心,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吓得她身边的秋嬷嬷和首领太监马仁毅手忙假乱,便要宣太医。
梁明更是吓得只磕头请罪。
“哀家不碍事!”太后慢慢缓了过来。
“梁明,你这个不中用的奴才,若是让哀家知道你是被人收买了故意弄死他们,哀家定要将你满门抄斩!”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梁明喝道。
“太后娘娘,奴才冤枉,奴才原本就是娘娘您身边的奴才,是娘娘抬举奴才,奴才才有今日,奴才断然不敢做出背叛您的事儿,请太后娘娘明察!”梁明惊吓之后,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
“罢了,你给哀家滚去慎刑司领二十个板子,给哀家查清楚,他们三人的死是否有人故意为之!”太后只觉得这事越来越让她难以捉摸了。
“是,奴才遵旨!”梁明连滚带爬出了正殿去。
就在此时,奉旨搜宫的吴书来也来了慈宁宫,绿沫便领着他去见了太后。
吴书来昨日奉了旨意后便马不停蹄的搜宫,就连夜里也不敢歇着,领着众人提着灯笼满宫的跑,方才才有了发现,只因是太后娘娘下的旨意搜宫,他还未曾回禀皇帝便来了慈宁宫。
“吴书来,可搜出来了?”太后正被梁明气的浑身不舒坦,此时见了吴书来也提不起精神来。
“启禀娘娘,奴才奉旨搜宫,在长春宫后面的小园子里找到了三枝九叶草!”吴书来躬身禀道。
只因他带着众人去搜,瞒不过去,因此便派了心腹之人悄悄告之皇后,让她有个准备,自个便来慈宁宫复旨。
“长春宫!”太后微微一滞,随即道:“吴书来,别的地儿可还有发现?”
“未曾!”吴书来回道。
“吴书来,你去回皇帝吧。”太后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
“是!”吴书来立即退了下去。
待吴书来走后,太后才对身边的秋嬷嬷等人道:“哀家瞧着此次的事儿有些棘手了,你们可瞧出何端倪来?”
“娘娘,奴婢说句大胆的话儿,宫中有能力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不多!”秋嬷嬷低声道。
“你说的有理,可到底是谁?哀家瞧着她们都没有那样的胆子。”太后的脑中闪过一个个熟悉的脸庞来。
“娘娘,正如秋嬷嬷所说,宫里能有这个本事,有这个人脉做这事的人极少,只有妃位以上的娘娘才有可能,而且,嘉妃娘娘与纯妃娘娘根基尚浅,目前只怕还未有那个实力!”马仁毅恭声道。
“是啊娘娘!”绿沫也微微颔首。
“你们去查查,那死了的太监和宫女平日里和谁接触多,查查他们是谁的人,哀家这些年不问世事,却不料她们胆大的连我慈宁宫都敢安插人来,借此机会,你们将宫中那些人都打发到辛者库去,再让内务府送些奴才来,要仔细挑选,万不可再让人混入慈宁宫!”太后沉声吩咐道。
“是,娘娘!”三人立即应道。
皇后、贵妃和娴妃,到底是谁?亦或是这宫中还有隐藏的势力,不被哀家所知?太后在心中想着,很是担忧。
……
吴书来回到养心殿之后,便把在皇后宫中发现三枝九叶草的事儿告诉了皇帝,皇帝听后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道:“去长春宫。”
“是!”
皇帝去了长春宫后便去了寝殿看望受伤的皇后,约莫一刻钟之后,皇帝从寝殿走了出来。
“吴书来,派人去把这后园的三枝九叶草给朕拔了。”皇帝对吴书来吩咐道。
“是,皇上!”吴书来虽不知皇后与皇帝说了什么,但见皇帝面色无异,又如此吩咐,便知皇后不会有任何危险,魏凝儿自然也不会受到牵连了,他也安心了。
皇帝回到养心殿后,便下旨宫中之人不许再提及此事,仿佛此事不了了之,从未发生过。
宫中众人也从这不同寻常的平静之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来。
这几日来,魏凝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一步也不愿意离开,尽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