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子重,有些不大舒坦,想回宫歇着了!”纯贵妃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们小心些,扶着你们家主子回去!”嘉妃对纯贵妃身边的奴才叮嘱道。
“是,娘娘!”
“你们坐着吧,本宫先走一步了,以后再向皇后娘娘请罪!”纯妃笑了笑,这才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往外走。
“真是为难纯贵妃娘娘了,大冷天的,即将临盆还来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嘉妃叹息道。
魏凝儿却微微蹙眉,她总觉得今日纯贵妃来的实在太突然了,她就要临盆了,却还到处走动,就不怕伤到她自个和孩子吗?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就躲在宫里了。
就在此事,外头却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出事了!”嘉妃脸色一变。
“出去瞧瞧!”娴贵妃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魏凝儿随她们出去后,才瞧见纯贵妃竟然瘫坐在了地上,看样子是要生了。
“这是怎么了?”娴贵妃脸色一变。
“启禀娘娘,我们娘娘要生了!”宫女急声道。
“快将你们娘娘送回宫去!”娴贵妃喊道。
“你们都去帮忙!”娴贵妃又指使身边的奴才们。
“是!”暮云应了一声,随即便与纯贵妃的奴才们一道将她抬上了轿子。
“众位妹妹不必跟去了,人多反倒不好,本宫去吧!”娴贵妃看着要跟上去的众人冷声道。
看着娴贵妃与纯贵妃一道离去了,魏凝儿眼中却满是凝重。
“姐姐,您说娴贵妃会如何?”回宫的路上,魏凝儿看着身边的嘉妃问道。
“她不敢对付纯贵妃腹中孩子的,至少现在不会,毕竟是她要随纯贵妃一道回去的,出了事倒是她的责任了!”
“娴贵妃的心思倒是真让人难以捉摸!”魏凝儿笑道。
“是啊,打从王府起,本宫便知她难以捉摸。”嘉妃微微颔首。
快到永寿宫时,魏凝儿才辞了嘉妃往自个的延禧宫去了。
“小主,皇上来了,在正殿!”魏凝儿刚刚进了宫门,青颜便跑出来,急声道。
“皇上!”魏凝儿微微有些错愕,将手里的大氅给了青颜后,才进了正殿。
“回来了,冷吗?”皇帝走上前来,握着她的手,将她发间的雪花轻轻弹去,眼中满是柔光。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魏凝儿低声道。
“朕最近下了朝不都是来看你吗?怎么了?”皇帝见她脸色不对,随即问道。
“皇上,纯贵妃娘娘要生了!”魏凝儿神色间满是凝重。
“纯贵妃要生了!”皇帝脸色顿时露出了喜色,喊道:“吴书来,摆驾钟粹宫!”
“是,皇上!”吴书来应道。
看着皇帝疾步往外走去,魏凝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平心而论,皇帝虽然最为喜爱皇后娘娘生的和敬公主,可对别的皇子们也是不错的,他在乎他的孩子们。
“你与朕一道去!”走到大殿门口的皇帝突然回过身来,走到魏凝儿面前便拉着她往外走。
“皇上,臣妾去不大好吧!”魏凝儿不得不跟随皇帝的脚步往外走,但还是很迟疑。
“有何不可,有朕在!”皇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是!”魏凝儿微微颔首。
到了钟粹宫正殿,魏凝儿便听到寝殿内传来了纯贵妃凄惨的叫声。
“皇上吉祥!”一脸着急的娴贵妃立即站起身来给皇帝请安。
“免了!”皇帝轻轻摆手,随即问道:“纯贵妃如何了?”
“启禀皇上,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太医说,只怕是难产!”
“难产”皇帝脸色一变。
“是,皇上!”娴贵妃脸色微微发白道。
皇帝立即吩咐吴书来去把太医们唤了出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有些不安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放心,纯贵妃娘娘不会有事的!”魏凝儿握着他的手柔声道。
“朕记得……蕙兰那次难产,她腹中的孩子便夭折了!”皇帝叹息道。
蕙兰是已懵的皇贵妃的闺名,皇帝此事想起皇贵妃来,定然是担忧纯贵妃也会那般。
“皇上,那时是在王府,如今可是在宫里,太医和接生嬷嬷们都是最好的,娘娘定然能吉人天相!”魏凝儿低声安慰道。
“但愿如此!”皇帝微微颔首。
在钟粹宫侯了两个时辰,纯贵妃却没能将孩子生下来,那凄厉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兴许是她太累了,也叫不出声来了。
魏凝儿只觉得太过可怕了,到后头她与娴贵妃两人的脸色都白的有些吓人。
又过了片刻,皇帝也坐不住了,看着脸色苍白的娴贵妃与魏凝儿道:“朕去长春宫一趟,你们都回宫去吧!”
“是,皇上!”两人立即应道。
出了钟粹宫,娴贵妃只觉得脚步虚浮,一步也迈不动了。
“去把娘娘的肩舆抬来!”暮云喊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暮云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知为何,本宫一瞧见纯贵妃难产,便想起上次秀贵人生的那个孩子来,本宫这心里就怕!”娴贵妃魂不守舍的说道。
“娘娘莫怕!”暮云紧紧握住了娴贵妃的手,将她扶上了肩舆。
待娴贵妃走后,魏凝儿才从钟粹宫中走了出来。
“小主,奴才让人把肩舆抬来!”小易子恭声道。
“不必了,本宫走走吧!”魏凝儿轻轻挥手,随即便往前走去。
此时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