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皇上明察,秀贵人本就将臣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臣妾自打入宫以来,便被她明里暗里使了多次绊子,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她逮住了这样的机会便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臣妾,其言可畏,其心可诛!”魏凝儿猛的跪了下去,大气凛然的说道。
此时的魏凝儿,脸色已然恢复如常。
她知晓,此时此刻她不能害怕,不能怯懦,她必须静下来,不能让皇帝瞧出丝毫的异样,这般她和傅恒才能保住性命。
皇帝闻言却不为所动,他不禁想起他与魏凝儿之间的种种来,此时此刻,他方才知晓了,魏凝儿之所以对他很是疏离,竟然是因为心中早有了旁人。
一股怒意勃然而生,甚至还带着些许羞辱,他身为九五之尊竟然被这小女子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皇上,您不能因为秀贵人一言便定了臣妾的罪,定了富察大人的罪!”魏凝儿本就跪在地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往前跪爬,拉住了皇帝的衣袖,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她原本明亮灿烂的眼眸。
傅恒见魏凝儿如此,心仿佛被人给捏碎了一般,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四肢五骸。
若不是他用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为了救他的性命而去求旁的男人。
看着魏凝儿眼中闪动的泪光,皇帝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来,所谓关心则乱,因他心中在乎魏凝儿,才不能容忍她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即便是傅恒,他也决不允许。
“起来!”皇帝伸手扶起了魏凝儿,此事还得问过傅恒才能下定论。
“傅恒,你给朕进来!”皇帝对着地上的傅恒喝道。
进了咸福宫正殿,皇帝看着傅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半响才问道:“傅恒,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此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恒闻言,微微摇头,此时,无论他如何说,也终究是错,身着太监之衣衫进入后宫本就是罪无可赦,富察家也会因为他而断送,只希望皇上看在姐姐的份上不赶尽杀绝便好,既然如此,他何必多说,到时候再搭进了魏凝儿,那他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个。
“傅恒,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皇帝见傅恒竟然不言不语,原本强压下去的怒火猛的升腾了上来。
“皇上,奴才知此番私入后宫乃是重罪,请皇上责罚!”傅恒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
“朕问你为何私入后宫?”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喝道。
傅恒却不言不语,大殿内顿时因皇帝的怒气变得无比压抑,众人皆喘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此时,外头想起了太监的唱声。
原来是王禄见势头不对,立即跑回去请皇后了,咸福宫本就在长春宫后头,并不远,皇后连肩舆都不乘,火急缭绕的跑了过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屋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奴才立即跪了下去。
“皇上!”皇后看着皇帝,眼中闪动着泪光,随即走到了傅恒身边,也跪了下去。
“皇后你这是作甚,起来!”皇帝猛的站起身来,便要下来扶起她。
“皇上,是臣妾教弟无方,请皇上责罚臣妾,饶了傅恒!”皇后恭声道。
“你明知朕不会责罚于你,皇后,你这是在逼朕!若是旁的事儿,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从未发生,可傅恒他竟然敢扮作太监私入后宫,朕决不轻饶!”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哪里容得下这个。
“皇上,傅恒并未做出出格之事,他之所以扮作太监去咸福宫,也是想见见……”皇后说到此微微一顿。
“见谁?”皇帝眸子里一片冷色。
“见若研!”皇后颤声道。
“若研?”皇帝微微蹙眉,并未想起有此人来。
在来的途中,皇后便思量好了,若实在没法子,便只能如此,傅恒去见宫女的罪他们承受得起,见嫔妃的罪他们便承受不起了。
旁的宫女自然不能让皇帝相信,唯有这若研,皇后有万分的把握,只要她说出去,皇帝必然信服。
而听闻皇后如此说的魏凝儿与傅恒两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若研却早已傻了,呆呆的立于魏凝儿身边,脑子里嗡嗡作响,连皇后后来说什么都未曾听清,直到魏凝儿轻轻碰了她一下,道:“若研,还不去给皇上请安!”
“奴婢若研给皇上请安!”若研只觉得自个的身子都不听使唤了,半响才到了殿中,跪了下去。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帝语中一片冷意。
“是!”若研只得抬起头来。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宫女眉眼之间倒让他有些熟悉,似乎曾经见过却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是这般的绝世容颜,在这后宫之中,只怕难以找出与之比肩者了。
“皇上,这若研原本是臣妾身边的宫女,与凝儿是要好的姐妹,当初臣妾也让她们一同伺候公主,如今凝儿做了贵人,臣妾便将她赐给凝儿做了宫女!”皇后见皇帝竟盯着若研不放,心中顿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若研几年前被誉为满洲第一美人,她的容貌是出类拔萃,少有人能及的,若皇帝此番看上了她,那岂不是更糟。
魏凝儿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瞳孔一缩,随即轻轻拉了拉皇上,笑道:“皇上,若研本就是满洲贵族之女,留在宫中做宫女实在委屈了她,既然富察大人与若研情投意合,臣妾恳求皇上,为若研赐婚!”
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