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雨秋察觉到什么似的娇躯微颤,迎上他炽热深情的目光,有点不愿启齿的道:“放心吧。即便是向心与祇夜联手,她们也不是你的左手的对手。”
封弋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态,心里生出差点控制不住要把她拥入怀内的冲动,以带点促狭的语调,欣然道:“今歌是我的左手,你是我的右手,都是一把好手。”
鄢雨秋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道:“真是懒得理你。反正朝廷已败,大局已定,本姑娘也该回西岭雪山了。”
封弋一呆,有意无意地道:“你不再等等?”
鄢雨秋奇道:“还要等什么?”
封弋略一沉吟,油然道:“等我入教啊。”
“封弋,你答应了?”鄢雨秋美眸一转,情致嫣然,动人之极。
忽又看到封弋脸上古怪的神色,心里恍然明白这不过是他挽留自己的一点小伎俩。
旋即秀眉轻蹙,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态,喟然轻叹道:“算了吧。既然你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本姑娘也不想强人所难,引你入教之事就此作罢,以后你我休要再提。”
封弋尴尬一笑,道:“雨秋,真的要走吗?”
鄢雨秋低垂玉首,轻柔地“嗯”了一声。
封弋仍不死心地问道:“非走不可吗?”
鄢雨秋抬头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废话。”
封弋默然片刻,非常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是她深遂神秘,每次均能令他心神颤动的美眸,内中充满渴望和期待,柔声道:“那我有空去西岭雪山看你。”
鄢雨秋心中一动,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断然拒绝道:“不要。”
封弋审视她的花容,道:“为什么?”
鄢雨秋向他皱起可爱的小鼻子,直截了当道:“眼不见,心不烦。”
她一辈子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
这是心里话。
封弋哑然失笑,对她带刺一般的言语早已习惯,知道她说话大胆直接,愈不客气愈令人爽神。
深深望她一眼,柔声道:“雨秋,纵使你躲到天涯海角,在下也会杖履相从,奉陪到底。”
鄢雨秋秀眸异芒连闪,没好气地道:“陪你个头。还是好好照看你的左手吧。”
封弋还想继续说话,鄢雨秋“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好像是花姐姐。”
封弋心神归一,功聚双耳,用心聆听,道:“是个厉害角色,修为绝不在你我之下。”
话刚落下,只闻一阵香风拂来,花语休手持天怒伞兵率先飘然降身在距离他们数十丈外的战圈。
封弋悄然挨近鄢雨秋,耳语般问道:“你的姐妹越来越多,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先?”
鄢雨秋现出不屑神色,撇撇小嘴,淡然道:“我和她们没什么好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本姑娘走了。”说着盈盈起立,转身欲走。
封弋也站立起来,看着她的俏影离开,却无法挽留,黯然道:“这就走了?”
鄢雨秋倏地稍作停顿,有意无意的深呼一口气。
似若将近在咫尺的封弋的身上味道吸进肺腑里,偷偷地当做宝贝似的珍藏着,幽幽道:“不然呢?”
封弋虽很想再次挽留她,却因闻人今歌急危,一时实在分身乏术,不得不忍痛告别,不得不说一声“再见”。
鄢雨秋像避瘟神般地越走越快,头也不回地道:“不见。”
毅然背对着封弋前行,一边伸出右手朝他摇了摇,示意“拜拜”。
伊人远去,余香尚存。
封弋心情有些低落,浑然不知鄢雨秋在远处偷偷地笑了,眼神内裹充盈炽热和欢喜。
像是感应到什么,封弋脸上立时露出意外的惊喜,令心里更是翻了天。
“不见”两个字组合起来,不就是一个大大的“觅”字吗?
她最后终究还是松口了。
她的言外之意,还是让自己去寻找她啊。
念及此至,封弋差点欢呼起来。
不一会儿,他已然从离情别绪中回复到平常神态,虽然“右手”走了,还依然还有“左手”令他牵挂,立时转首望向闻人今歌那边。
自花语休加入战圈之后,闻人今歌与向心、祇夜双方很有默契地各自闪退一边,已然形成对峙之局。
闻人今歌面对三大强大敌人,没有丝毫惧意,仍是那么闲雅如仙的淡静神情。
静默片刻之后,花语休浅叹一口气,欲语还休,又犹豫片刻,幽幽道:“今歌,你走吧,回神都去。”
闻人今歌目光灼灼地仔细打量她,道:“自昔日瞿塘峡口一别,再次见到少净天、大梵天、祇夜同时生龙活虎地出现在狮子山战场,今歌很是意外。”
花语休大有深意的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有功必有劫,有生必有死,眼下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
闻人今歌听出了她这句话的弦外之音,现出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强振精神的道:“天不长眼,何其不公?”说着转身欲走,眼下已经没有留下来和她们决一死战的意义。
向心双目闪过一丝杀意,提醒道:“少净天,不能让她走。今天必须杀了她,以绝后患!”
祇夜附和道:“少净天,比丘使说的很对,祇夜也是这个想法。”
封弋不得不冲了出去,在空中霸气地回应道:“有我封弋在,谁能伤得了今歌毫厘?”
听到声音,即便是淡雅清艳的闻人今歌再如何心如止水,也是芳心微颤。
当下秀眸闪闪发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