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鄙人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你们要相信鄙人啊!”眼看着自己众叛亲离,迟尧也有点慌了。
绘里:“其实想证明你的清白也很容易,我们四个一起重新把整个房子找一遍,如果找到那些水和面包,那么唯一有机会转移他们的人只有你。”
迟尧:“行啊,反正站在这儿也没用,找啊!万一要是找不到呢?”
绘里没有回答,米优和响潮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防身武器,似乎都把他当成了奸细来提防。面对此等现状,迟尧也只有冷笑一声,转过身走在了前面。
出人意料的是,水桶和面包在二楼的走廊上被找到了,而且就放在保险箱所在房间的墙脚边。
“怎么会……这……”迟尧目瞪口呆。
“我觉得还是有问题,”响潮斟酌着开口,“理论上迟尧兄能单独行动的那段时间,我和绘里姐就在这边病房里,真的有人能搬着这么多东西在走廊上跑一个来回,然后完全不被我们察觉到吗?”
米优也说:“是啊,而且这些面包的袋子,都是很容易发出声响的纸皮,人可以不出声,这些东西,好像不行。”
绘里自己显然也在思考响潮说的那一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四人都陷入沉思之际,一个十分轻微却异样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什么声音!”米优霍然抬头。
“像是某种金属零件掉在地上弹跳的声音。”响潮低声说。
“声音不远,好像在那个方向。”绘里指着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二楼回廊。
“是刚才打了鄙人的人?”迟尧作为受害者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一点。
几乎同一时间,四人撇下干粮,齐刷刷冲向楼梯,飞快地回到一楼,又从另一架楼梯冲回到黄紫橙三个房间所在的走廊。
走廊依然是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紫色和黄色房间也和他们离开时候一个样。
唯一的区别只有橙色房间门前,掉落着的半把钥匙。
本该卡死在锁眼里的半把金色钥匙。
一瞬间四个人都觉得浑身冒出了白毛汗,特别是绘里,如果说之前那些疑点都还能归咎到迟尧身上,那么这半把钥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在搞鬼了,从刚才到现在,迟尧一步也没离开过他们身旁,除非他有分身术。
迟尧:“要是鄙人现在承认这一切都是鄙人在搞鬼,你们会感觉好一点吗?”
米优哭笑不得地:“完全不会,我只会觉得你该吃药了。”
“吃药……”响潮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吃……吃药,迟尧。”
绘里:“啊,原来你的名字里还藏着这种玄机呢。”
迟尧无言以对:“虽然鄙人很佩服你们苦中作乐的精神,但还是要郑重地声明一点,鄙人的名字和这没有任何关系。”
绘里斜他一眼:“吃了药就不可能是你这样,我看你是没吃药还差不多。”
米优:“噗——!”
迟尧大声抗议:“喂喂!越来越过分了啊,你刚才没根没据怀疑鄙人,鄙人都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
米优和响潮都在笑,绘里苦忍半天,终于也破功了,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等我们回到地球,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迟尧顿时欣喜若狂:“这可是大姐头你说的啊!”
绘里:“当然,我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反悔。”
迟尧高兴了一阵,又郁闷了:“唉……一提到酒,馋虫就闹起来了。”
“还是先回去喝水吧,”米优笑着说,“我们进来几个小时了?两三个小时了吧,也该喝点水了。”
水有两大桶,瓶口上倒扣着几个一次性纸杯,米优拧开盖子到了四杯,大家各自端一杯喝,喝完又自己倒,就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停下来休息起来。
“啊,从这里可以看到蘑菇云呢,”米优透过窗户往外看去,“以后有机会,大家一起去玩跳楼机怎么样?”
身后没有传来回音,她扭头一看,三位队友竟然都昏倒在了地上。
米优:“!!”
接着,连她自己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皮沉重,浑身无力。
手里的水杯“啪”地落地,米优贴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脑袋一耷,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