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张凡摇摇头。
族长无奈地摇摇头:“往下看吧,过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你可以表演,我喜欢的话,就观赏一下;不喜欢的话,你就自己耍猴给自己看吧。”张凡极度讥讽地道。
对于族长这样前来装『逼』的二货,决不能给他一点脸,给他脸,他就往鼻子上蹬。
族长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人讥骂,心中已是怒了,但是,想到今晚的目的,他不便发火,假装长辈不跟晚辈一般见识的高度自信,轻轻笑了一下:“张凡,我今晚来会你,是想跟你谈谈双方合作的事。”
“合作?没必要吧?”
“如果有利,就有必要;如果没利,就没必要。不是吗?”
“那你说说看,对我有什么利?”
“好!”族长一挥手。
眼前一班人马立即退后,退到了远处。
族长把头凑过来,小声地道:“关于王氏!”
“王氏怎么了?王氏是你的主子,怎么,要卖主求荣?”张凡又是加了一句讥讽。
“年青人,说话不要这么嘴损。世间之事,非有常道,而常变道。若主子不仁,卖主何妨?”
“呵呵,我倒要听听三姓家奴的大道理!”张凡试探着要对方说出真相。
“……更何况,王氏是你、我的共同敌手,共同的死敌。在这个天下,鸟族与张凡没有过不去的坎,而王氏却是与你不共戴天,不是么?”
这个,是有点道理。
张凡也是这样认为的。
“合作什么?怎么合作?”张凡微笑问道。
张凡的第一感觉,在这个场合谈秘密合作,有些搞笑。
“你我里应外合,搞垮王氏,战利品均分。如何?”族长眼光炯炯地道。
“听起来很诱人。”张凡笑了笑,“有可行『性』吗?”
“当然有!”族长低声道,“除了我们鸟族,王氏另有一批保安力量;只要我们把这伙保安力量给消灭了,王氏就攥在我们的手心里了,那时,我们的绳索套在他脖子上,要他吐出几个公司的利益,他敢不从?”
张凡几乎笑了出来。
不过,还是极力把笑意压到了肚子里。
族长这个方案,跟幼儿园小孩做家家差不多,不但幼稚,还有些脑残!
泥马思维还停留在古代?
现在是法制社会,是信息社会,事情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吗?
不过,张凡转念一想:也不要小看了族长,他也许挖的是一个坑!
“呵呵,听起来不错的计划。只不过,具体的实施计划还要慎重。我看,从意向上可以考虑。”张凡很“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暗骂:泥马八成是玩我呢!
“好,今天先谈到这,以后我派人具体跟你联系,商议成熟后,我们找一个大机会,把王氏彻底端掉!”
“但愿如此!”张凡心里一点儿都不相信,因为二族长跟张凡交过底儿,鸟族的延续,目前全靠王氏给维持着。
没有了王氏,鸟族就像潜水员被掐断了供氧瓶,直接窒息而死。
张凡心里很纳闷,族长今晚好像在演一出戏,至于真正的戏码是什么,还没有看出来。
“我说族长,要是没有别的事儿,你还是别坐在我身边,毕竟你们鸟族树敌太多,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坐在一起,被人看见了,会以为我跟你们同流合污呢。”
张凡故意赶他离开,以此试探他的真正目的。
“哈哈哈哈!依张先生之见,我们鸟族在京城的名声是臭名昭着?”
“你的描述很准确。”张凡不客气的说道。
“放心吧,全场观众都看得见,是我主动来找你的,放心,不会败坏你的名声。今晚我无论如何要跟张先生坐在一起,看完这场比赛。”
张凡皱了皱眉头,“我要跟我的两位朋友聊天儿,你坐在旁边不方便吧?”
“张先生要这样说话,那就不对了。没办法,我的座位恰好挨着张先生,有什么办法呢?”族长笑嘻嘻显得十分无赖。
通过这两句的试探,张凡心中已经确信,族长是来监视他的,族长一定是为了防止张凡在二族长的比赛过程当中对二族长遥控下手。
只有近距离看住张凡,才能确保鸟族能够拿到那两千万真金白银。
张凡不仅偷偷地笑了,岂不知,擂台上的双方,哪一方失败了,对于张凡都有利!暗中下手,非君子之为!
“好了,你愿意呆在我身边就呆着吧,叫你那些保镖给我离远点,我讨厌那么多人注视着我!”
族长含笑答应,然后冲保镖们挥挥手,原本就站在远处过道上的保镖,退到了看台最后排。
这时,拳场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播音员开始播报。
首先进场的是擂主武田。
在一阵强烈的重音乐声中,休息室入口处,走出一群大汉。
这群人都是穿着b国的武士服,开襟袒胸,腰扎布带,肥裤腿,在裤脚处扎在布鞋里面。个个肌肉发达,两眼有神,他们分成两排,慢慢地走出来,像是两排铁塔。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阵叫声。
有欢呼,有叫骂,各种喇叭声,响成一片。
在这如『潮』的声浪当中,武田出场了。
只见他面无表情,浓眉紧锁,双拳紧握,小跑着,脚步相当轻盈,一边跑,一边冲观众举起双拳,不知是致意,还是示威。
两排大汉走到拳台前,分列在台阶两侧,等候武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