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生的这样好看!”这话,是语姑娘对着身后的燕名骁说的。
惊为天人这个词太过空泛,闻人语只觉得燕名骁那带了一丝冷峻的脸,是一眉一目都长到了她心里去的,再不会有一个人比他更好。
燕名骁抱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只愿倾你心!”
正柔情蜜意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啧啧啧…老头子真是年纪大了,看着你们小两口腻腻歪歪的,这鸡皮疙瘩掉的满院儿都是喽!”
闻人语不知这老头是何时出现在门外的,听人这样打趣,也不免红了脸。
燕名骁倒是淡定的很,看着老头幽幽说,“跟你这孤家寡人的自然不好比!”
闻人语闷笑,她原不知燕名骁嘴皮子功夫和这么厉害的,这临渊子也是,明知每次都会落下风,还故意找打击受!
“我不跟你说!”临渊子走到燕名骁跟前,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而一脸慈祥的拉住闻人语的手,“丫头,你跟我学武功吧,学了武功就没人敢欺负你!而且啊,等我进棺材了之后,这里所有的东西,还有地底下的金子都是你的,好不好?”
闻人语看着他循循善诱的语气和热切的眼神,忽然生出一种小时候被人贩子哄骗的不详之感。
“呵呵,我实在是受不起城主这么重的心意,还是算了吧!”闻人语有些尴尬地缓缓将手抽了回来。
“受得起!受得起!老头子活了这么久,别的本事平平,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老弟,你帮着劝劝你媳妇儿啊!”一听闻人语正儿八经的喊了他城主,临渊子严肃了一些,甚至拉拢燕名骁来帮着说服。
虽说燕名骁觉着让语儿拜临渊子为师,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但一切得语儿自己拿主意,他不会强迫她一星半点的。
看着闻人语有些无措的样子,燕名骁岔开话题道“好了,语儿饿了,先去用早膳吧。这件事稍后再议!”
见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都指望不上,临渊子更急了,“老弟,你该知道我让这丫头拜我为师也不全是私心,怎么…”
燕名骁没理那跳脚的老头,径自揽着闻人语就出去了。
“唉,老头子陪你们一块儿吃!丫头可是我的小徒儿,饿坏了她,我也心疼!”临渊子身形一闪,先他们一步去了清风阁。
听着那中气十足,人却一眨眼已经不见了的老头,闻人语和燕名骁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此时,西厢公子昭房中,丫鬟足足端来了十几样不同的吃食,静静站在原地供公子昭选择。
他大病方愈,临渊子也只交代他在房中好好养着就是,不必管外头。
公子昭心思全在别处,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的,才刚吩咐婢女尽数撤下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问,“东厢那二位远客可曾用了早膳么?”
“回公子,城主和客人此时正在清风阁用膳呢!”丫鬟如实回答道。
公子昭黯淡的眼神忽然就有了光彩,“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清风阁陪贵客一同用膳!”
“这…是!”婢女望着自己手中正端着的早膳一怔,最终将疑问尽数咽了回去。
公子昭一扫方才的颓丧,极其利落的将自己收拾了一遍,打开房门直奔清风阁去。
一踏进清风阁,闻人语便被那一览无余的青山遥望,碧波无垠,清风拂面的好风光给吸引住了。
“老爷爷,你可真算的上是这天下第一的享受人了!”闻人语由衷感叹道。
纵是帝王,也堆着太多的国家大事要劳心劳力,可这临渊子身为一族之长,圈地为王,也不见他有什么杂务要处理,倒是这府中各处都藏着顶好的东西,让人应接不暇的。
“所以说丫头你就更得拜我为师了,任凭这世上有什么好东西,为师都能给你搜罗了来,保证比你那当大官的爹和你这宝贝夫君更疼你!”临渊子抓住一切机会哄她给自己当徒弟,立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头子这股锲而不舍的劲儿倒是当真可爱的紧,闻人语不免有了一丝心软,于是俏皮的伸手拉着老人那仅剩的几根白须说,“再容我考虑几个时辰,其实真做了你徒弟,好像也不错!”
“那是!那个…丫头啊,老头子就这几根老须,可是再禁不住你拔了!”临渊子听她松了口,还来不及高兴,便胆战心惊地解救他的宝贝白须去了。
“呵呵…”闻人语却像是玩上了瘾,死活不撒手,老头子一急,她就用无比委屈的水眸望着他,看的百岁老人彻底没了辙。
用几根须子,换来一个聪慧灵巧的徒儿,这买卖到底还是老头子更划算些。
任闻人语如何玩闹,燕名骁始终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直到临渊子拿起一个橘子朝他扔过去。
燕名骁也不恼,接下橘子就自然而然的剥了起来。
“啊——”
闻人语伏在他膝上,张着嘴等他将剥好的橘子喂进口中,那如同小狗儿讨食的可爱模样,看的燕名骁心快化成了一汪水。
“小子,再给师父我也剥一个!”临渊子忽然颐指气使地冲着燕名骁开口,听得闻人语被汁水呛了喉。
“你再说一遍…”燕名骁春风和煦笑了一下,笑得闻人语直缩脖子。
那始作俑者却没半分退却之意,又中气十足地重复了一遍方才那句话,又接着言辞铮铮地说,“这丫头拜我为师,你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