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回来两天了,怎么没看见我那未来妹夫!”早膳时,闻人昭好奇地问道。
“他这几日有点急事外出了。”,敷衍回了一句后,便只顾低头喝粥。
燕名骁在前几日已去了地宫闭关,他身上的魔血虽无躁动迹象,但每过一段时间都需静养调息,闻人语知悉内情后便也不甚担心。
此刻令她担忧的是坐在她眼前的人——闻人昭和月娘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尤其小心你那忽然出现的二哥和二嫂!”燕名骁离去前曾特意对她嘱咐道。
虽多年未见,可据闻人语这几日留意下来,二哥并无任何反常之处,生活习性和举止也分明跟她记忆中的一般无二呀!是名骁多心了么?
“小妹,你总瞧着我做什么?”闻人昭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闻人语轻缕着自己额间的一丝细发,掩饰地甜甜一笑说,“二哥当初狠心不告而别,如今我好不容易将你盼回来了,可不得将你看紧些!”
“傻丫头,二哥答应你,从此以后二哥再也不走了,就跟你嫂嫂住在府中!”闻人昭的神情带了一丝动容。
“说起月娘嫂嫂,二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么贤惠又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的?都快将我比到泥里去了!”闻人语故作颓丧地低下了头。
“呵呵,难得我家小妹最是眼高于顶的小妹,竟也有这般夸赞他人的时候!”闻人昭半打趣着,顿了一会儿又接口说,“不过,月娘当真是我见过这天底下所有女子中最好的一个!”
闻人语将他说话时的神采飞扬尽收眼底,“没想到二哥也有坠入情网不能自拔的时候,你瞧你说到她时,眼底都在闪光!”
“是啊,情之一字当真是太过玄妙,哪怕一个月前,我也是万万想不到我会有甘心情愿为一个女子而放弃我所追逐的无拘无束的一日。”闻人昭摇头感慨道。
“一个月?这么说二哥跟月娘嫂嫂相识才……”闻人语吃了一惊。
“是啊!那一日我闲来无事去山中打猎,没想到天色渐昏,我一时不慎,掉入了猎户精心布置的陷阱里边儿,是月娘的爹恰好从那里经过将我拉了上来,还盛情留我在他们家中吃了饭!”闻人昭回想起了那一日的情形,正是他到老伯家吃饭时,看见了正在昏暗的烛光下做着绣活的月娘,自此一见倾心。
“难不成,月娘是那救了哥哥的猎户家的女儿,二哥你一见倾心便央求二老将女儿嫁给你吧!”这话本是闻人语按照那戏本子上写了千万遍的老俗套随口瞎说的,没想到闻人昭却是真真切切的点了头!
闻人语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顿了一会儿又试探地问,“真是被我猜中了啊!那二哥你这次回家来怎么也没将嫂嫂的双亲一块儿带来呢!在城中给他们置一处院落颐养天年不是更好么?”
“他们死了!”闻人昭叹息着说道,“就在决定带着月娘回城的前两日,他们突然染上了瘟疫,还未等我找出方子,他们就双双暴毙而亡!”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闻人语惋惜地叹道。
心下却存了一丝疑影,她怎么总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古怪呢!
“你们兄妹二人在聊什么呢?聊得这样起劲!”月娘一手端着包子,一手端着桃花酥莲步婀娜的走上来。
“在聊嫂嫂是怎么将我这个最是难弄的二哥給收服的服服帖帖的!”闻人语带着笑说。
“语妹妹说笑了,阿昭待我好,我情愿一生一世地伺候他!哪里谈得上收服!”月娘望着闻人昭的眼神满是情意和感激。
若撇开那一点怀疑不说,闻人语是当真觉得这月娘真是极好的,温婉又能干,待二哥更是无微不至的细心。
“听你二哥说,你平日里最爱做的点心就是桃花酥,我想着你既爱做,必定也爱吃的,于是班门弄斧尝试着做了一点儿,你尝尝看味道可好!”月娘带着一丝拘谨和小心翼翼地对闻人语说道。
看着月娘那再真诚不过的眼神,闻人语闪过一丝莫非是自己小人之心的愧疚。
“嫂嫂做桃花酥香的我直都咽口水了,我一定全吃完!”闻人语看她两手都端着东西,于是好心的伸手帮她。
这一帮,闻人语就将自己心中的愧疚抹的一干二净了,这月娘果然是有问题的。
“嫂嫂的这一双玉手真是应了那句肤如凝脂,软若葇荑啊!竟无一点儿瑕疵!”闻人语意味深长的赞了一句。
若按哥哥所说,她真是出身猎户的贫家女,即使爹娘再怎么宝贝,也不可能一点儿粗活都不干吧!但凡干过粗活的,日常多多少少总会带了一些手劲或者薄茧在手上。
可这月娘不但双手不但柔弱无骨,更是养的比她这个已经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闻人嫡女还要好上几倍,这也太过不符常理了吧!
“我吃好了!”闻人语故意打了个呵欠,装作没精神的样子,“我昨夜有些失眠,便先回房中了!嫂嫂,这府中与别处不同,到处都是机关暗道的,您可千万要小心些,没有二哥陪着,可千万不能乱走哦!”
闻人昭对着时风时雨的妹妹有些无奈,但也没叫住她,“月娘,你无须在意,语儿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们坐下来慢慢吃!”
月娘乖巧的点了点头,坐下来陪着闻人昭一块吃。只是低头的那一瞬间,眸光闪过阴暗。
“怜儿,怜儿…”闻人语一路叫着也没见到人影。
“这丫头去哪儿了!”闻人语转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