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燕南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两人一同转过身来面对着陛下和皇后。
“难道真的成了无可挽回的死局吗?”皇后红着眼眶喃喃道。
“夫妻对…”
拜字还没喊出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着沙暴席卷入整个殿中,原本一片喜气的各种摆设,瞬间被卷的成了一片狼藉,摔的摔,砸的砸。
东西一件好的都没了,在场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被吹得一脸泥沙,发丝凌乱,狼狈至极!
“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何故平地起妖风?某位官员难掩声音中的一丝慌乱。
纵观众人,慌得慌,怕的怕,怒的怒,乱的乱,竟是全乱了套。
只有两个人,一反常态地因为这阵风而面露喜悦。
”这是他回来了…语儿,名骁回来了!“皇后娘娘激动地喊了出来。
闻人语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把扯下红头巾,只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张扬中带着愠怒,还有明显的嘲讽,响在所有人耳边,”“好一个佳偶天成!燕南惜,天底下还真难得有你这种,既无耻,又忘恩负义的极品!”
“名骁!”闻人语无比激动地喊着,却被燕南惜一把拽住,“语儿,你是我的!好好想一想你为何在这里!”
“燕南惜你放开我!”闻人语拼命挣扎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燕名骁的眼皮子底下,再和燕南惜拜堂的。
就算明知这一脚踏出去,会面临燕南惜丧心病狂的报复,她也无法再继续。
“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留在我身边,那我便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留住你!”燕南惜的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竟猛地掐住了闻人语的脖子,“无论是死是活,只要语姑娘肯留在我身边,我都不会嫌弃的。”
“燕南惜,你疯了吗?快放开闻人语!”燕帝和皇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燕南惜一点点收拢用力的手,再不敢上前一步。
“哈哈哈哈哈……”燕南惜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母后,我早就疯了!被你和父皇,还有燕名骁那个怪物一点点逼疯了!难道你竟到今日才察觉吗?”
“好!”皇后很怕燕南惜会因为一时情绪失控,而断送了闻人语的性命,她一点点往后退,“南惜乖,听母后的话,你先松开语儿,她快喘不上来气了!就算你恨我和你父皇,但闻人语并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你,是不是?”皇后只能期盼着,燕南惜心底还留存着起码的一丝人性。
“语儿,你知道么?我真的尽力了!过去这些年,我试过用最激烈的方式,将你禁锢在我身边,我也试过用细水长流的方式去感动你。我以为只要我善良了,不求回报地对你好,对诺诺好,你总有一日,会被我感动,会愿意给我一丝怜悯!”众目睽睽之下,燕南惜就这样一手扼住闻人语的脖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她因无法顺畅呼吸,而逐渐苍白的脸颊,低声而卑微地诉说着。
“南惜,既然你这么喜欢语儿,现在又怎么忍心对她下毒手呢!你想想,这一路走来,你唯一最在乎的人不就是闻人语么?今日还是你们成婚的好日子,你可千万不能伤害你的新娘子……”
皇后现在一心只想先让闻人语脱离危险,什么话最有可能打动燕南惜,她就说什么,哪里还能顾上其他的。
燕南惜眸光微动,忽然回神般的松了一些力道,不过一瞬,又收住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可从头到尾,你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我,哪怕一星半点儿都没有!”燕南惜痛苦地低吼着,“就连燕诺,就连诺诺都比你大方,他会知道我疼他,他会冲我笑,抱着我…可是你,你那么吝啬,那么狠心。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你心里有燕名骁,可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为什么…”
此刻的燕南惜就像一个食人重伤的困兽,将伤口毫无保留地敞开在太阳底下,可恨又可悲!
“爱而不得…是一种无奈…但你却让它变成…你不择手段的借口…”闻人语艰难地张合着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正努力着用另一只颤抖的手,去控制银针,借机将它刺入燕南惜的背部……
时间,可你就不同了!即便你真的心愿得偿,你也不会觉得有多轻松的。“闻人语带着浅浅的笑意,仿若看到了凤无双在看到希望之后,又骤然破灭的痛苦模样,”你只会越来越不安,你会害怕,万一哪一个瞬间,他记起了
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跪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了。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