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
有人在跟踪她,闻人语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个影子的长度,莫非是小孩儿!
她故意又走了好久,直至走进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你这小孩儿,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这么久,想做什么?”彪悍的若儿双手叉着腰,一把冲上去将躲在墙角的小鬼给逮了出来。
“我…我饿了,想要你手中的甜糕吃!”小男孩儿脏兮兮的脸,神情却十分倨傲。
跟了她这么甜糕?
“喏,给你!”闻人语觉得这小孩儿有意思的紧,很爽快的就把路过刚买的甜糕送给了他、
“谢谢!”小男孩很是礼貌地道谢。
谁知,趁闻人语正心疼着这个小孩儿脚上那双穿出了一个大洞的布鞋时,小孩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杀气腾腾地刺向闻人语。
若儿愣怔了一秒,大喊道,“老虎不发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给当成小猫玩了呀!”
“你这个坏女人!还我娘!你还我娘!”被若儿易如反掌提溜起来的二娃,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望向闻人语的眼神像是还未长成的野兽一般。
“小鬼头,你找娘就找娘,关我们家主子什么事?”若儿疑惑,这娃看上去不像是个傻子啊!
“你娘没教过你,刀子不能随便乱玩么?还好是我,要是我们家墨魂哥哥,你要成肉泥了!”若儿近来春心萌动,看上了燕名骁的心腹墨魂,时不时总要念叨一下。
“我娘不见了,被他们抓走了!你还我娘……”方才还十分凶恶的孩子,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若儿,你放他下来!”闻人语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哦!”若儿见他一哭顿时慌了,赶紧把人放下来。
“小弟弟,你告诉我,你娘为何被人抓走了!你又因何找我要人?”闻人语蹲在他身前,轻声细语地问,用手帕擦了擦他哭的花猫似的脸。
小孩儿跟受了惊一般,猛地往后退,“你是抓走我娘的坏人!”
冷少玩不起
“苏老大夫,请您大发慈悲,替我夫君诊治。”妇人红着眼,跪地哀求道。
那老大夫微抬头扫了下跪之人一眼,有些无奈道,“李家娘子,怎么又是你啊!老夫已经告诉过你,你夫君并非一般咳疾,而是痨病!即便华佗在世,也无药石可医啊!”
妇人难掩泪水,不肯放弃地求道,“大夫,求求您再试一试,您上次说的那几味珍贵药材,包括您的诊金,我都已经备下。这回决不再拖欠了,求你去一趟吧。”
“那好吧!念在你对你夫君的一片深情,老夫愿最后再去一趟!”
老大夫替她那夫君义诊近两年,分文不取。只是长贫难顾,况且她夫君的病每况愈下,老大夫之所以答应走这一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见大夫终于答应,妇人抱着儿子喜极而泣,忙不迭拿出藏在袖下的金子,“苏大夫,这是我夫君抓药的钱,虽不知够不够抵这两年来,您为我夫君治病垫付的药钱,可总算是我的感恩之心。”
“李家娘子,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大一锭金子?”苏老大夫吓了一跳,他不是不知晓李家的情况,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算太过乐观了。
“二娃做了好事,救了一个大哥哥,这是他赏给我的!”没等妇人回答,二娃便抢先答道。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将这金子拿…”大夫将放在桌上的金子拿起来,本欲还给妇人。
可是,刚拿起金子,苏大夫的神情就忽然凝滞了。
金光一闪,有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便反扣了妇人的手,阴沉沉地质问,“说!燕南惜在哪里!”
李氏吓的脸色惨白,“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黑衣人洒出一把白灰之后,就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二娃的娘。
听完二娃所述,闻人语惊讶非常,特地拿了一幅画给二娃确认,“你那日在破庙里见到的哥哥,可是画像中的容貌!”
“是!”二娃十分肯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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