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稚嫩一些的小丫头忍不住欢呼出声,“姑娘万岁!”说着,争先恐后地搬东西去了。
“啊!”忽然的一声尖叫,有个叫紫苏的小丫头猝不及防撞到了人,一只脚刚跨出去门槛,生生的摔回门槛里去了。
“谁呀!”紫苏疼的直呲牙,身上的肉比铁还硬,真是见鬼了。
同行的几个小丫头也被吓着了,愣在那里不敢动。
“这两个人今后同你们一样,住下人房里。”燕名骁扫了一眼犹如石像的邢柯,不急不缓道。
“姑娘,怎么带了这两个人回来?”丁伯的笑意瞬间没了,严肃地打量着邢柯邢亦。
闻人语此行不光将他们带了回来,连若儿也带回来了!丁伯是府里的管家,对待外来的人谨慎的很,闻人语深吸一口气,对丁伯解释道,“这两个人归名骁管,只是暂时借住在我们府里。至于若儿…”
闻人语在思索一个让丁伯安心的说法。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若儿这机灵的丫头便恭恭敬敬地朝丁伯磕了头,“奴婢若儿,见过丁管家,见过怜儿姐姐!”
“倒是个灵气的丫头!”丁伯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在来来回回扫了若儿许多遍之后,微带赞赏地说道。
“既是姑娘和燕公子带你回来的,从今往后,你就安心在这府中住下!只一点,不能坏了府里规矩!”怜儿拉着若儿的手柔声说。
“是,若儿谨记教诲!”
闻人语倒不担心若儿会不守规矩,毕竟连奉城城主府那样死板的连口气都喘不过来的地方,若儿都能待的如鱼得水,更何况这和气的闻人府。
忠心事主,又机敏聪慧的丫头实在太难得,这也是闻人语不顾风长老的反对,坚持向他要来了若儿的原因。
“对了,父亲不在府里么?”闻人语回来了大半天都不见闻人佑,便已猜到父亲又被陛下召去议事了。
“瞧我这记性!家主说特意吩咐了,你们若是先回府中,要即刻前往宫中呢!”丁伯一拍脑门焦急道。
“好,我知道了!”闻人语应了一声,拉着燕名骁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了什么,“丁伯,好好的安顿他们,别出事了!”
“姑娘放心,有我丁伯在,出不了事!”姑娘话里有话,丁伯怎会听不出来,看向那两兄弟的眼神又复杂了一点。
皇宫,玄德殿。
燕帝一听宫人禀报,说语姑娘归来向陛下请安,激动地差点连手中的奏章都扔了。
“你俩,还知道回来啊!”燕帝瞅了一眼跪着闻人语,阴阳怪气地说道,“朕还以为你们待在奉城乐不思蜀,都忘了雁城的城门朝哪边开呢!”
“我们有些事耽搁,关键是此刻已经站在您的面前!”燕名骁直直地望着燕帝,语气凉凉道。
“呵,八封书信回了一封,你还真是忙的很!”不说还好,一说燕帝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
亏他每日待在宫中坐立难安的担心着燕名骁的病,结果人家是有了媳妇儿万事足,根本不知将老爹老娘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并不是很忙,是懒得回您!”燕名骁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能气死人的大实话。
闻人语憋着笑,不由感叹,这父子俩真是乐此不疲地在打击与被打击的血泪史中建立起诡异的父子亲情。
“殿下出去一趟,倒是越发神采飞扬了!”为了给帝王找个台阶下,闻人佑很是自然地接过话。
相比之下,闻人语和父亲之间的沟通就显得柔和多了,哪怕许久未见,只要一个关切的眼神,一点微笑就足以表达。
“燕南惜,究竟是怎么回事?”燕名骁也不再寒暄,盯着燕帝一瞬不瞬地问。
“这件事,怪我大意!”燕帝神色骤然黯淡下来,难掩自责之情。
原来那一日,燕南惜被闻人佑劝住了之后,本已经老老实实的安分了好几日。
燕帝偶尔来看他时,也听话的叫了父皇,甚至不会再像起先那般口中一刻不停的念着语姑娘。
谁知,那柳青瑶,也就是燕南惜之前一直冰在府里的侧妃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哭天抹泪的跪在玄德殿前,请求进宫来照顾燕南惜。
柳青瑶是户部尚书柳嘉康的闺女,早前柳嘉康撇了一张老脸不要,进宫来请求陛下将他的女儿许配给八皇子殿下。
甚至还说了,小女只求妾室之位,不敢再有他求。
燕帝一看那柳青瑶也算是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况且只是求个侧室之位,总不算委屈了燕南惜。
况且那时朝中上下的茶余饭后都在说,这大燕头等痴情女子换了人,从闻人嫡女变成柳家小姐了。
据说为了让她那出了名要面子的老父向陛下开口,柳青瑶光是上吊就闹了两回。燕帝要是驳了回去,那就是要柳家一家人的命。
并非是燕帝受了流言的掣肘,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寒了朝中老臣的心。
况且,燕帝也想着能有一个女子来分散燕南惜的注意力,兴许能冲淡他对闻人语的心思。
这人是燕帝下旨送进八皇子府去的,至于能不能举案齐眉,可就看这柳青瑶有多少本事了!
即便后来燕帝对燕南惜一直冰着柳青瑶的事儿也有所耳闻,但好在这姑娘一直都能安分,也识大体,没再闹出什么风波来。
更难得的是,在燕南惜出了事后还痴